临渝关上,管亥双手撑在城楼上,望着远处。
公孙昭的大军已经在距离临渝关二十里处扎下大营,而公孙昭的先锋柳毅更是距临渝关只有几里路,不用多久就能走完。
管亥神情雀跃,搓了搓手,已经期待着公孙昭的到来,又过了一刻钟,一名黄巾士卒喊道:“来了,来了,出现了。”
城外,出现了辽东郡兵的身影,俗话说得好:人一过万,无边无际!公孙昭的一万五千大军铺开,那真是无边无际、黑压压的一大片。
“公孙昭,你终于来了!”管亥看着城外的大军,兴奋地想到。
随即对周边的黄巾士卒,大声喝道:“儿郎们,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准备迎战。”
“诺!”
“咚!咚!咚!!!!”
黑压压的士兵不断行驶过来的时候,关外骤然响起了冲霄而起的战鼓声,仿若炸雷般的鼓声由远及近,不断地传入黄巾士卒的耳中。
刚刚还神情激奋的黄巾士卒,此刻都瞪大了眼睛,神情紧张,内心恐慌不已。
转瞬间,关外又响起了激昂的号角声,战鼓和号角的声音交相映辉,不断地在临渝关内环绕回荡。
随着声音的临近,公孙昭率领大军抵达了临渝关,在关外停下。
此时李毅也来到城头上向下看去,只见城下的鹿角已经撤去,整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十几架箭楼、冲车和投石车分列在阵前,步兵已经到位,后面是一片准备突击的铁骑。
“主公!”管亥见李毅来到关上,立即过来行礼。
“城防怎么样?”李毅看着关外大军,一脸严肃地问道。
“主公放心,我军固若金汤!”管亥声音铿锵,中气十足,颇有大将之风。
“好”李毅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我们守住了他们前几天的进攻,那我们就离胜利不远了!”
“主公放心吧,有我和裴兄弟在,绝不会让一个官兵攻上城关。”听到李毅的话,管亥自信地说道。
城外,辽东郡兵列阵而立。
看着关上的黄巾士卒,先锋柳毅骑马来到公孙昭旁边,抱拳说道:“主公,李毅嚣张狂妄,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守住临渝关,简直是痴人做梦,您下令吧,末将必取他项上人头,献于主公!”
只见公孙昭身穿甲胄,头戴铜盔,颌下有三寸山羊胡须,三角眼中不是漏出阴狠的目光,听到柳毅的请战,摆手说道:“常言道,先礼后兵,你先替我前去招降他们,如若不能,再行攻城!”
“诺!”
柳毅闻言应道,随即策马来到临渝关前,大声喊道:“关上的黄巾贼寇听着,我乃辽东先锋柳毅,今我主领大军前来,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否则破城之日就是尔等丧命之时!”
“大胆,看我前来斩你!”
听到柳毅在关下大放厥词,管亥怒不可遏,手提鬼头大刀转身就要出关迎战。
刚一转身,管亥就看到李毅正虎着脸,瞪着自己,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这一激动,差点忘了主公的嘱托!
想罢,管亥乖乖地放下大刀,转身对柳毅大声喝道:“关下的小子听好了,今天老子心情好,就饶你一条狗命,赶紧滚吧!”
看着眼前的管亥,李毅是哭笑不得,摇头叹了口气:“好了,会有你大杀四方的时候,现在还是安心守城吧!”
听到管亥的话,公孙昭自知招降无望,遂即召回愤怒不已的柳毅,下令道:“攻城”
立即有将台的士卒擂响战鼓,战鼓一响,便是军令!
“投石车,给我放”一员牙将大喝。
三排投石车立即对着城头轰了过去,一块块巨石腾空而起,向着城头飞去。
此时的投石车并不是后世那种配重式的,而是以人力牵拽式的,这种投石车虽然射程近,威力小,但在这个时代也是不可多得的“大炮”了!
“全部伏于女墙之下”李毅见状,立即大喝。
城头上的黄巾士卒立即趴在女墙下面,不敢冒头。
“轰轰轰轰”轰鸣声响起,城头上如同地震一般,不少躲避不及的黄巾士卒被砸的脑浆迸裂,面目全非,空气之中瞬间弥漫出了一股血腥味。
“不要惊慌,所有人都不许动”李毅大喝。
李毅虽然趴在一块女墙下面大喊大叫,安抚士卒,可自己也是吓得够呛,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毕竟这飞舞的石块,可不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还是普普通通的士卒,碰着即死磕着即伤!
就在刚才,李毅身旁的一个黄巾士卒,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李毅慨然万千,这就是乱世!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李毅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半个时辰过去了,巨石停止了轰鸣,但是却没有人能高兴起来,因为这预示着敌人的箭塔、冲车已经开始接近城头了。
果然,李毅抬起头来一看,只见一架架的箭楼齐头并进,如同一座移动的巨大城墙一般向着城头移动过来。
“弓弩手准备”李毅再次大喝
城头上的四百弓弩手立即拈弓搭箭严阵以待,就等着敌人的巢车接近城墙,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内。
眼看着越来越近的攻城大军,管亥来到李毅身旁劝道:“主公,您还是先回关内吧,这里有我和老裴就足够了!”
“管亥,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