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居来到高句丽王宫寝室,看着病榻上脸色苍白的高伯固,低头拜道:“臣优居,拜见大王!”
听到优居的话,正在闭目养神的高伯固缓缓地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大加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大王!”
“大加,我昏迷的这几天高句丽怎样了,面对李毅可有胜算?”高伯固问道。
“这个……”
“大加,你是本王的心腹,高句丽如今是什么情况,大加但说无妨!”高伯固道。
优居闻言起身拜道:“大王,如今李毅已经围城三日,虽并未主动出兵攻城,但每日都有我军战俘写信劝降,实在是……唉……”
“可有写信给东秽、东沃沮等地,让他们领兵救援?”高伯固疑问道。
优居无奈地回答道:“大王都写了,可他们不仅没有前来救援,东沃沮更是拥兵自立,建国称王!”
听到优居的话,高伯固不禁颓然道:“天亡我高句丽乎!”
优居闻言张了张嘴,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此刻高句丽的寝宫之中,寂静无声!
良久,高伯固声音沙哑地问道:“大加,高句丽还有一战的希望吗?”
“大王,如今军心动摇,城中百姓人心惶惶,而城外辽东军数量众多,士气高涨,不说战胜李毅,就是想要抵抗到李毅退兵,都……”优居答道。
虽然优居并未明说,但高伯固心中明白,高句丽此次是在劫难逃了!虽然他不甘心,不甘心高句丽灭亡,更不甘心投降李毅这个杀子仇人,但是他又无可奈何。
“能突围出去吗?”
正在低头不语的优居听闻高伯固的话,心中不禁无奈苦笑,突围哪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最后能突围出去,你又能去哪呢?
“大王,如今东边的东沃沮叛乱自立,北边的扶余是我高句丽的世仇,西边的乌桓、鲜卑,他们更是唯恐惹祸上身,不会为了我们而得罪李毅,得罪大汉的!”优居幽幽说道。
就在这时,优居的学生晏留从宫外走了进来,拜道:“臣晏留拜见大王,拜见大加!”
沉思中的高伯固,闻言轻咳一声道:“何事?”
“回大王,城外李毅派使者前来求见大王!”晏留回道。
高伯固疑问道:“李毅的使者?”
说完,高伯固看了一眼身边的优居,接着说道:“你先让他去大殿等候,本王一会就到!”
“遵命!”
看着晏留缓缓退去,高伯固问道:“此刻李毅派使者前来定是为了劝降,大加,如今本王该如何自处?”
“这个……”
“还请大加直言相告,本王定不会怪罪!”高伯固忧虑地问道。
优居闻言看了一眼高伯固,叹道:“大王,如今高句丽内忧外患,灭亡已成定局,唯投降方可保命耳!此刻李毅尽占优势,却能派使者前来,说明李毅并无斩尽杀绝之意,此刻若降或可保命,若是等将来破城之时,那……唉,此乃臣冒昧之言,还望大王赎罪!”
看着跪拜的优居,高伯固心中纠结万分,良久叹道:“大加,自先去大殿见使者,本王一会再去!”
说完,也不管跪在地上的优居,独自一人悠悠地走向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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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句丽王宫大殿
优居走进大殿,看着眼前这个身长七尺,敦厚老实的年轻男子,沉声说道:“你就是辽东李毅的使者?”
听到优居的询问,男子幽幽地回答道:“正是!”
优居听到男子一口正宗的高句丽语,不由说道:“你是高句丽人?”
“在下乙巴素,见过优居大人!”乙巴素拱手说道。
优居看着眼前不卑不亢的乙巴素,心中怒道:“你即为高句丽人,为何投降李毅,成为李毅的使者!”
乙巴素一脸悠然的站在大殿之上,静静看着暴怒中的优居,缓缓说道:“我为何投降李毅,这得问问你,问问高句丽的大王,高伯固啊,优居大人!”
“大胆”优居怒道:“你竟敢直呼大王名讳!来人,给我杀了这厮!”
乙巴素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高句丽人了,而是汉人,是辽东太守李大人的使者,你若是杀了我,那么整个高句丽都要跟我陪葬!”
听到乙巴素的话,优居心中一顿,从暴怒之惊醒,沉声说道:“说吧,李毅让你所谓何事!”
“高伯固呢,我要见高伯固才能说!”乙巴素淡淡道。
“你!”
优居指着乙巴素厉声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哼,我就欺你啦,你又能怎么样!”乙巴素沉声说道。
“你!你!你……”
优居被乙巴素气的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全,就在这时,优居的学生晏留起身说道:“够了乙巴素,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师虽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样有些过了!”
乙巴素闻言,先是看了一眼晏留,接着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优居,冷哼道:“看在晏留的面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快叫高伯固出来,我主有事说于他听!”
看到退让的乙巴素,晏留一边拉了拉优居,一边对乙巴素说道:“稍等,大王一会就到。”
看到自家学生与乙巴素相识,优居不禁沉声质问道:“晏留,你与一个背叛大高句丽的叛徒相识,你该当何罪!”
晏留听到优居的怒喝,眼中闪现出一丝无奈地伤感,接着低头平静地说道:“学生知错,还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