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进进入宫门,渐行渐远的背影,那个被马鞭抽打的羽林郎神秘的笑了,摸着脸上的伤痕,眼睛绽放出神秘的光芒。
“何进,看你这次死不死,哈哈……”
羽林郎用一种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喃喃道。
说完后,羽林郎以包扎伤口为名,竟离开宫门,向着街道的深处走去。
……
“砰!”
随着皇宫的大门缓缓地关闭,何进的亲卫首领吴匡,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不由地有些烦躁不安。
但是因为何进的吩咐,他也不敢随便地强闯宫门,否则,不仅救不了何进,反而会害了他。
就在吴匡等人沉思的时候,皇宫的大门缓缓关闭,此时一声惨叫从皇宫内部传来,但是因为宫门巨大的声音,无论是羽林军还是何进带来的亲卫没人听见。
……
皇宫喜德殿前,张让等人默然的看着何进被尚方监渠穆斩首,那头颅离开身体时的震惊和惨叫,更让十常侍等人开心。
“呸,你个杀猪的,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们不义。”段珪吐了口口水不屑地说道。
张让看到死不瞑目的何进,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口说道:“诸位,如今何屠夫终于死了,这下咱们就可以放心了,将何进的尸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证据。”
“嘎嘎……不要担心,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都明白的。”赵忠笑着说道,那沙哑的声音配上干瘪的身体是那么的诡谲。
不一会,几个小宦官就将何进的尸体弄走了,并且用清水清理了满地的鲜血,除了一滩水迹什么也是没有留下,就连血腥的气味也是用花瓣掩盖了,只留下淡淡的花香。
呵呵,事情办得很顺利,张世平那边的人,应该是用不到了。
张让想到此处,眼中不由闪过一道精光。
哼,李毅啊李毅,想不到你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咱家还真是看走眼了!不过,现在咱家自己就把事解决了,用不到你了……
“好了,咱们该考虑怎么处理与何太后的关系了。”张让想到这里,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
“嘻嘻,还是侯爷有魄力,我们都听侯爷的安排!”
“没错,咱们都听侯爷你的。”
……
随着其他十常侍一通阿谀奉承,让本就志得意满的张让,此刻更是飘飘然,心情大好!
张让满脸笑容地看了一眼周围的十常侍,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巨大的声响。
“咚,咚,咚……”
无数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至少是有近万以上的部队向皇宫赶来,才可以发出这样震耳欲聋的声音。
对此,张让不禁心中“咯噔”一下,眉头紧皱,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安与忧虑,这种感觉很不好。
“怎么回事?为何外面怎么会有大军行进的声音,这是谁的部队?”段珪一下子慌了神,大声的喊道。
其他几人此刻也是慌了,刚才气定神闲的样子都没了,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走动,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个小宦官神色慌张地从远处疾步走来,看到了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小宦官连忙行礼说道:“不好了,侯爷,大事不好了!”
张让闻言亦是问道:“怎么了,宫外是何人的军队,竟敢私自领兵包围皇宫!”
小宦官听到张让的询问,低头回答道:“回禀侯爷,外面是以中军校尉袁绍、虎贲中郎将袁术及何进麾下将军吴匡、张璋为首的西园八校和北军五校的禁军。”
“什么,何进的人!”
“完了,咱们刚杀了何进,咱们死定了!”
……
张让见此,看着众人之中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赵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的想道: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除了赵忠都是废物。
“诸位,都休要慌乱,赵忠,你有什么看法。”张让想了想,看着赵忠缓缓地说道。
随着张让的声音响起,这一刻十常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不再慌张了,皆望向赵忠,满脸期待。
“侯爷,如今咱们有两条路可以走!”赵忠想了想,缓缓地开口说道。
“哦?”
张让闻言眼前一亮,急忙问道:“那两条路?”
“侯爷,这第一条路,就是咱们可以用何进的人头,来震慑宫外的禁军,这些禁军虽说是何进的麾下,但他们毕竟也是刚刚跟随何进,人心不齐,保不齐能劝降他们,或有一线生机!”
说到此处,赵忠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第二条嘛,就是逃!如今咱们在皇宫内危机四伏,咱们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离开洛阳,以咱们的财富足够富裕几辈子了。”
“不行,赵忠,你怎能这么想,咱们走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权势你都不要了?还有固定的财产怎么办。”
“是啊,是啊,此举万万不可行!”
……
张让尚未开口,其他十常侍纷纷摇头拒绝,说到底他们还是向往洛阳的日子,舍不得手中的权力,要知道在洛阳除了陛下几人,谁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品尝到了权力的味道后,再想舍弃,去外面过普通的富家翁的日子是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赵忠看向身旁沉默不语的张让,发现张让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赵忠见此,心中顿时就明白了张让的意思。
想到此处,赵忠也不出声了,静静地等着张让说话。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