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密室之中,被龙王派遣众人严严守住。
疏影尝试了几番,依旧没能逃出去。
最后的一日,也正是攸宁大婚的日子,外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感觉气氛与往日不同。
同时,守护密室的人也增加了一倍。
疏影本来的计划被突如其来增多的龙侍打乱,但也好在,秘法着实厉害。
随着一声声悠扬的笛声响起,龙侍们宛若常日对疏影的笛声毫无戒备,可这次,笛声之中被疏影暗自使用了秘法,龙侍们渐渐一个个倒去。
疏影暗中逃出了密室,化形潜入龙宫之中,龙宫之中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有些乱糟糟的,依稀能听见奔走的龙侍在传着关于鲛人族的什么消息。
疏影皱着眉,心想攸宁出扶桑山的世间快到了。得快点走才好。
混出了龙宫,疏影一刻也未作停留,直直本着东方扶桑山而去。
可临近了扶桑山,疏影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完全没有大婚之日该有的热闹,不远处的扶桑山寂静非常,宛若睡着了一般。
疏影心中暗道不好,联想起龙宫之中的异动,莫不是鲛人族出了什么动乱?
再往前几步,海水宁静的卷着海水,宛若风雨之后的宁静一般,天亦是变得昏沉。
扶桑山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的法术波动,疏影顿时心凉,“是攸宁的箜篌?”
疏影脚下的海水卷出一具鲛人尸体来,是个女子,疏影立刻蹲下身去查看,一具已经完全没有灵力的干尸,浸泡在海水之中,被吸光精气的面容狰狞而又可怕。
是在委蛇山之中看过的那具干尸一样的死法!
疏影再抬头看着不远之处的扶桑山,寂静之中满是凄凉
疏影下意识加快了步伐直奔扶桑山之中法力传来的地方。
一路至上,所经之处,干尸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还有活着的气息。
疏影想到了赢勾可能还在扶桑山之中,一分也不敢掉以轻心,江寂在她的手中被捏得无比用力。
过了堆满死尸的扶桑湾,再往上,数千串风铃沾满着鲜血露出无比诡异的光泽,风铃在微风之中铃铃作响,宛若在召唤着每一个死去的鲛人灵魂。
而尸体之中也多了一些其它的,疏影认出是北海龙侍,心中大怒。
“看来是北海动手了。”
箜篌的乐声越来越近,本该清丽的乐声,在此刻却是无比的荒凉落寞而悲怆,宛若女子在深夜之中掩面的哭泣,让人不禁潸然泪下。
疏影马上认出声音的源头是在祭坛之上,连忙赶了去。
鲛人族祭坛的中央,攸宁跪在祭坛的中央,绝美的脸上满面泪痕,目若无神,发丝散乱了一半,盛装之中沾着大片的鲜血,双手不停地浮动着琴弦。
琴弦颤抖出一阵阵忧伤绝望的旋律。
疏影停在攸宁的身前,攸宁这才注意到来人,缓缓抬起头来,琴声戛然停止。
“攸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了什么?”
攸宁抬眼看清来人是疏影,眼睛微眨,看不出神色的变化,随后,攸宁手中的琴弦慢慢挑起,琴音再起,“殿下,鲛人族灭了。”
攸宁缓缓说出这一句,宛若在说今日的阳光真好一般,平淡。
攸宁手中的琴弦越来越快,一幕幕幻境在快速的在疏影眼前展现。
攸宁发觉释若的异样,逃了回来,到了扶桑山时。
扶桑山宛若经历一场海暴一般,扶桑山正被数千龙侍紧紧围在一处,无数的鲛人在戮杀的圈子之中发出惨绝的嚎叫,宛若炼狱一般。
攸宁到的时候,鲛人族已经几乎被杀绝了八成,而将造就这一切,居然只有一个人,一人穿着白衣,面带面具,纤尘不染地一步步走在不断倒下的干尸之中,只是手一接触到人,那人便在顷刻之间死去。
有族人看到了归来的族长,却没有一丝的喜悦,而是喊破着嗓子,让她快走!这里是炼狱!
攸宁看呆了一秒,然后宛若发疯一般直冲上去,可是她的幻术居然对那白衣男子丝毫不起作用,白衣男子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龙侍们阻拦不了攸宁一个个死在攸宁手下,可是等到攸宁突破了龙侍的界限,那白衣男子也将所有鲛人族都杀灭干净了。
白衣男子回过头看了一眼突出重围的攸宁,为多有片刻的停留,满是不懈和吸足精气的满意,直接离开了。
攸宁练看都看不清男子是如何离开,空荡的扶桑山只剩下了她和几百龙侍。
攸宁怒极,回过头,箜篌的乐声在她的指下流淌出满是杀意的琴声。
数百龙侍甚至来不及传信,甚至来不及逃跑,不过一刻,便毙命于攸宁的手下,又是一场炼狱,在惨叫结束之后,整个扶桑山重归于宁静,只剩下宛若之前上百万个日夜一般,只有海浪的呼吸声和风铃随风而起的乐声。
随后,攸宁来到祭坛正中,用法术不断寻找着生人的气息,一无所获,好在攸宁用法术在尸堆之中找到了沧海月珠。
沧海月珠在攸宁的手掌之间缓缓旋动,攸宁绝美的容颜之上还蘸着鲜血,诡异而又悲凉,“原来,这就是你让我看见的。”
幻境结束。
疏影想着那白衣男子的身形居然和飞琼有几分相似,可是又截然不同,“是巫彭。”
攸宁面色不该,依旧满是绝望,绝望地连泪水都再哭不出,“殿下,释若很快就会回来,你先走,鲛人族,自我出扶桑山的一刻,便再也不属于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