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一不屑于回头看巫支祁一眼,“那就等你有本事了再来。”
枫一说完向着与巫支祁出来时的木屋相邻的木屋走去。
巫支祁眼见,立马大喊着冲上去,“是她在里面吗?她还好吗?”
枫一眉头微颤,怒气直起,转身一掌将扑上来的巫支祁打倒在地,“她还活着,至于好不好,就不劳你挂心了,你若是没有什么事,就给我下山去!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登徒子!”
巫支祁不服输地爬起,握紧了拳头,很想将刚刚的一掌打回去,但是他住手了,枫一推开门,巫支祁看不到门的里面,看来是疏影在里面。
“阿影还活着,还活着那就好”巫支祁对着木屋喃喃自语。
身后来了一个半老妇人,杵着一根木杖,衣着风格少见,扬手拍了拍巫支祁的肩头。
巫支祁警觉地回头,“你是?”
“我是浑夕山的主人,巫抵。”巫抵悠悠说道。
巫支祁疲惫的眼睛中顿时眼放精光,弯腰拜礼,“原来是巫抵大人救了我和那位姑娘,有您的医术在,那姑娘一定会好起来吧!”
巫抵见眼前之人的敬意和先前与防风小辈的对峙中表现出的少年意气,顿时生出好感,“那姑娘情况很严重,她被采了本命精血,只怕伤到了根本,她应该是陷入自己的梦魇之中,短时间内是醒不来的,至于情况如何,还要看她接下来的造化了,好在你一直以灵气护着她的本源,不然只怕我也救不回来,你才是她的救命恩人。”
巫支祁心中顿时喜忧一色,喜与阿影性命无忧,忧与阿影的重伤,“梦魇?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巫支祁气恼万分,悔不当初,如果当时他早一点脱险,如果他修为再高深一点,足以把那只奇怪的大雕击败,或许,就能保护好阿影,可是他没有,他离开了不过几日,疏影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巫抵大人,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巫抵笑着摇摇头,在巫支祁的搀扶之下,巫抵带着巫支祁走入客室之中,示意巫支祁坐下,“先前是刚刚和你在一起的男子将你们带来我这山头上的,当时你和那姑娘都是处在生死的边缘,他为你和那姑娘续的灵气,你现在伤还没好,他要将你赶下去,不作数,这山头是我的山头,暂时轮不到他做主,你大可在这山头住着疗伤,不过四五日,就能全好了,至于那姑娘,现在需要大量的仙草来为这位姑娘固元,虽说我这山上有一些,但坚持不了多久。”
巫支祁连忙说道。“我是个习武之人,体质异于常人,现在已经感觉伤好了很多,至于灵草,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灵草,我这就下山去安排人送来,请大人一定要让阿影的伤好起来!”
巫抵笑着,“好,你稍等,再喝一碗药再下山。”
“药房何处?我自己去煎药,不劳烦大人了。”
巫支祁见自己搜寻百年的灵草终于为疏影派上了用场,顿时兴奋起来,露了喜色。
自那之后,巫支祁立马赶回浊嶦山,浊嶦山数以千计的小妖,偷偷在委蛇山以及浊嶦山之间创建了一场临时的运输之路,浊嶦山上的灵草源源不断私密运往委蛇山脉中的浑夕山。
巫支祁亲力亲为,枫一起初不肯接受巫支祁的资助,当后面也默许了,条件是不准巫支祁再去见她,几日后,巫支祁知道疏影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但是他答应了枫一,所以没有能力之前,他不回去打扰疏影疗伤。
直到疏影离开浑夕山,巫抵为巫支祁报信,巫支祁在雪山之上,远远看着疏影归家的身影,眼中尽是不舍和留恋。
几日未合的双眼,终于合上,倒在了玉尘的怀中。
醒来后,他所念之事,只有不断壮大自己,有朝一日能完完全全保护疏影,有资格站在疏影身旁。
玉尘就算不知道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疏影身上不能感知灵力,疏影回了原形,面容姣好,而巫支祁却也受了重伤,不断给疏影送药,可疏影什么都不知道。
玉尘在巫支祁沉睡之时,心中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遍,对着沉睡之中的巫支祁淡淡说道,“哥哥,你有你想要守护的人,不管她在我眼中是否担得起你的心意,我都会帮你,可哥哥,你是我想要守护的人,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帮你得到。”
玉尘看着睡得昏沉的巫支祁,眉宇俊朗,面如冠玉,可是眉头紧锁,玉尘轻轻用手将巫支祁的微眉头揉开,微微一笑,俯身低头偷吻着巫支祁的脸庞,然后慢慢向下,滑到耳后,用力亲吻,良久才松开。
起身后,玉尘看着巫支祁耳后的红印,得意地笑着。
哥哥应该发现不了吧。
第二日,巫支祁醒来了,可玉尘又病倒了。
这一病,就是十来日。
等到他痊愈,巫支祁带着玉尘坐在了山头的一棵沙棠树下,玉尘本就生得白净,大病初愈,脸色更加苍白。
冬日里的太阳暖的让心舒心,两人皆是大病初愈,这阳光下总让人想要犯瞌睡。
但两人却都是精神异常的好,巫支祁半躺着,用手遮了遮并不辣的太阳,两人找了个舒坦的姿势坐下后,玉尘先开口,“哥哥,你前次说想要出世的事情,我想了许久,哥哥可要听一听?”
巫支祁知道玉尘对纵横之术甚有天资,他只是爱习武斗法之人,自然早就将策略什么的,都全权交给玉尘去想,“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