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害怕,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张本民努力让口气变得很是平和,“但是,你要实话实说,让我有个了解。”
女生再次抬头看了眼张本民,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章万树老奸巨滑,一般人玩不过他,但在事实面前,他还能有起死回生之舌?他没有选择的,只有老实认栽。我们呢,也不是什么歹人,无非是想拿他点把柄,以保证能安稳地把承包的这个小食堂经营下去。为什么说这些呢,你跟他走得近,可能知道这小食堂的前任承包人严明宇,靠的就是他的关系,可上吹氖焙颍严明宇被我们给挤走了。严明宇心胸特狭隘,当然不会甘心,就使阴招子雇了几个人冒充学生来找麻烦,当然,背后可能还有章万树的支持。不过不管怎样,今天巧了,刚好碰到了你们,所以我们就想借力打力,通过章万树施压,把严明宇给制止住。”
女生惶惶然点了下头,她跟章万树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确实听说起过。
张本民敏锐地抓住了这女生的心理,继续道:“其实就是这么点事,我跟章万树说了,他弄明白后,也就不再想歪点子搞对抗,就把你们之间的事老老实实地说了。我们呢,当然也不会再为难他,就让他先回去了。”说完,打了开门,“我们还是到外间聊聊,这内间地方太小,有点压抑。”
女生朝外看了看,慢慢走出来。
“来,坐,喝口水缓缓。”张本民给女生倒了杯水,满是惋惜地道:“你说你,凭自己的能耐慢慢努力,难道就不能实现目标?还非要靠那个老狐狸!”
“我……”女生已经没了防线。
张本民一看,赶紧追问,“现在呢,要印证一下,看章万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希望他没有撒谎,否则后果很严重。另外,他到底给你允诺了什么好处,也希望你不要撒谎,如实说来,说完就可以回去,不会有什么事。”
说完,张本民在桌下悄悄摸出一台小卡带录音机,开始录音。
女生擦了下眼睛,抿抿嘴唇,说好吧,便把她的身份以及跟章万树的不正当关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她目的是为了当上校学生会主*席,并在毕业前顺利入党。
张本民相信女生不会撒谎,便说好吧,可以回去了。
女生像获了大赦得到重生一样,夺门而出。
站在原地的张本民,默默地关上了录音,然后也走了出来,找到何部伟与章万树。
“完事了?”章万树见面便问。
“回办公室再说吧。”张本民没有回答。
章万树犹豫了下,被何部伟“押”着跟了过去。进门后,他便问张本民跟那小女生是不是完事了。
“嗯,是完事了,她很配合,所以就让她先走了。”
“那我也可以走了吧?”
“不可以。”张本民晃晃小录音机,“我还开了录音,你不想听听?”
“那属于个人隐私,不听。”
“嗯,也可以说是隐私,毕竟你对人家许过诺的。”
这一下章万树似乎明白了过来,脸色顿变,道:“你干什么了?”
“嘘。”张本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开始播放那女生独白式的交待。
只放了几句,章万树就说可以了。“唉!我以为你真的是要销个魂呢。”他悔叹着,垂下了头,“早知我出去前喊一声啥都别说就好了,否则你还真不能拿我怎么样。”
“难得啊,你还真是大意了。”张本民嘿嘿笑着,道:“章大校长,你能耐真不小啊,能让人家当上学生会主*席,还能让人家在毕业前入党?就靠这个,把人家骗上了手,你忍心么!”
“作为男人,你也懂得,许诺嘛,有什么不可以的?”
“真是个老qín_shòu!”
“随你怎么说。”
“我懒得说,现在就是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说什么?认栽,认栽。”章万树沮丧地摇着头,念经一样道:“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花钱消灾,你提个价。”
“我们不缺钱。”何部伟嘿嘿笑着,“缺的是关系,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往后有些事你可以帮忙的,比如小食堂稳妥承包的事。”
“好吧,好吧,我能让你安然无恙地经营下去。”章万树垂叹着,“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啊,证据已经在手,现在还留着你干嘛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大概会让我帮些什么?”
“没法说,等有了自然会找你。唉,我说你有毛病是不是?都让你走了,还罗里吧嗦,难道还想再留下点啥?”
章万树一愣,赶忙走了,如同逃离随时会丢掉性命的高危战区一样,跌跌撞撞不择路。
看着狼狈的背影离去,何部伟叹了口气,直摇头。
张本民问叹什么气,是惋惜那女生,还是为社会感到悲哀。
何部伟嘿地一笑,说都有,当然,居多是为了那女生,挺水灵的一个女孩,就这么被社会给毁了。
“别抱怨社会,只是个例而已,问题绝大多数都是出在个人身上的,那女生既然有了以身体作交换的想法,就没人拦得住,而且不但现在如此,以后也会一样。”张本民一咂嘴,笑道:“不过怎么说呢,换个角度看,也许还值得肯定,毕竟是舍身取益嘛。”
“有你这么涂脂抹粉的嘛,什么舍身取益,简直是败坏风气。”何部伟说着,点上支烟,摇头晃脑地道:“今晚总的来说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