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挖好了,张本民一脚将小货车司机踹进去,开始填土。
小货车司机嘴还很硬,“不知道,真的,埋了我,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去死。”张本民说得很平静,“你死之前,应该感谢我的仁慈,因为我还并没有把你的家人怎么。瞧你家丫头,刚才她在院子里,离得有点远,没看清,不过估计初中快毕业了吧,挺粉嫩的。”
“你敢!”小货车司机瞬间有点激怒。
张本民二话不说,一铁锹拍在他的头上,把他震得一阵阵眩晕。
“糙你个女祖宗的,老子还没说话,你倒要耍横了?”张本民说着,抬手又是一铁锹。
接连两下,小货车司机被拍得蒙了圈,彻底没了脾气。
张本民点了支烟叼着,继续填土。
很快,小货车司机的脸被埋得快看不见了。
滕智文实在忍不住,刚要说话,却被张本民低声撵到了一边,“看不惯就走远点。”
又是几锹土下去,小货车司机的脸,已被彻底盖住。张本民还是继续填土,只不过不再一直向他的头部送土,而是按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顺序,依次进行全身覆盖。
一分多钟后,小货车司机两手一伸,掏出土外,使劲撑着地,然后借力把脑袋拱了出来。
张本民扬起铁锹,假装又要拍他的头。
小货车司机赶忙道:“别拍,别拍!我说,我说!”然后,急不可待地爬出坑外。
“你说你,以为的我力气用不完?”张本民叹气摇头,“唉,糙你个女祖宗的,等会你用手把坑给填上。”
“可以,反正我想办法填上就是。”
“那随你了。”张本民道,“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多少,唯一有用的一点,还是我自己留意到的。”小货车司机道,“开普桑的家伙,他的车里原本还有个人,但后来碰擦事故发生后,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张本民一下就明白,那人肯定是接应夏治逃跑的,于是便问道:“普桑司机,你真不认识?”
“谈不上认识,但我知道他就镇街上,一天到晚开着那辆破普桑,所以,你只要看到车,应该就能找到他人。”小货车司机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真就知道这些了。”
“行吧,暂且这样,你可以回去了。”张本民道,“不过这事儿要保密,否则,你家丫头……”
“懂懂懂,你别说了,我懂的。”小货车司机连忙道,“我就说只是在河里洗了个澡。”
小货车司机说完就跑了。
滕智文走上前来,“你怎么笃定他多少会知道点情况的?”
“从他说的情况看,劫持夏治的事,幕后人的确有周密计划,搞的是源头总抓,放单线行动。”张本民道,“不过,临时找的散兵游勇,不是大组织经过严格培训的,哪有那么严密?多少会在私下里嘀咕一星半点的。就这小货车司机,其实他还有所保留,但无所谓,能提供普桑司机的有用情况,就够了。”
“他要是真不知道,或者就是不说,你真要埋了他?”
“不,埋了的话,最终还是有可能被发现的。”张本民摇着头笑了,“不过我会先埋死他,然后再挖出来,把他丢到旁边的国道上,制造车祸被撞身亡的假象。”
滕智文惊厥了一下,努力地抖出一个笑容,道:“高,高明啊。”
张本民看在眼里,心中一乐,但也没说什么,开动车子,直奔镇上而去。
夜晚的镇街上,没什么人,很快,就发现了那辆普桑,在一家理发店门口。
张本民在周围转了一圈,歪起嘴角笑了,回警车里边抽烟边等。
十分钟后,普桑司机带着一脸的满足,从理发店里钻了出来。
张本民悄然下车,快速迎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喂,那天闹事时,你车上的那个人后来跑哪儿去了?”
普桑司机一下慌了神,挣揣着胳膊要跑。
张本民立刻掏出了手枪。
普桑司机这才看清,原来是前两天被阻拦的警察,然而没想的是,他竟然一下放松了,“在执法啊,那随便了,怎么着都行。”
“哟,看来你挺在行,待会可要挺住啊。”张本民枪头一摆,“走!”
普桑司机很是不以为然,还边走边轻甩着膀子。
“小跑起来!”张本民命令,“到镇后的小树林里。”
“不跑。”普桑司机道,“我就不信,你们还能用私行逼我?”
“为什么不信?”
“你们是公职人员?”
“公职人员不是人?”
“是。”
“是人,就一切皆有可能。”张本民冷笑了一声。
普桑司机陡然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刚迈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怎么,没种了?”张本民用上了激将法,“刚才那嘚瑟的劲头呢?”
“我不只是有种,还有脑子。”普桑司机故作轻松地道,“你们要执法,就用警车把我带走吧。”
“哟,还真可以啊,果真有头脑,那我就放心了,怕就怕遇到个迂腐的倔种。”张本民哼了一声,道:“谁说我们是执法的?醒醒吧你,这是个人私事,你必须得配合。”
“你这是在违法。”
“没事,我能收拾好摊子。”
普桑司机蹲了下来,“反正我不走了。”
“现在跟你说两个条件,第一,必须得走;第二,不能叫喊。”张本民道,“要不我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