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刘建南的无知,我只能冷哼一声,甩手带着楚玲打车离开了。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只要他们安安分分,守好魏音音的尸,过了今晚就什么都好说。
按照周佩给的地址,我们打车来到了一幢旧楼。
我没有急着上楼,楚玲依旧跟在我屁股后面。
事因我还没上去,就已经在楼下感受到了阴风阵阵。
这时天色已黑,这里的街灯亮了,反倒更加映衫出此地的阴森。
我取出罗盘,查看着大楼周围的风水。
越看,我就越加觉得冷汗直流。
这时,周佩打来电话:张启,我找音音母亲
先不说这些,周佩,你们所住的宿舍,问题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我沉声道。
诶?你别吓我。
我没有吓你,所谓「孤阴不长,独阳不生」。你们这楼西临屠宰场,东面有天坑。
那代表着什么?周佩听得心惊肉跳。
「先天离卦陷地廊,东方三山长孤阳。」
「后天兑卦遇死禽,西方三山生独阴。」
我念了一遍口诀,这是「孤阳独阴邪阵」,而且是人为布的阵,因为颠倒阴阳的建筑,是不可能建得起来的。
我没跟她说的是,这还是一个「养鬼地」!
到底是谁蓄意布下这个邪阵?
不是吧?难怪整幢楼只有我们两个女生入住。周佩一阵后怕。
你明知有问题还进去住?我问道。
是音音找的房,当时图那里房租便宜。周佩后悔道。
你说得对,你的行李不能要了,别再踏进这楼半步,这邪阵对纯阴或纯阳体有很大杀伤力。
我知道了。
对了,你刚打电话给我想说什么来着?我问道。
啊,是音音的生辰八字,我找她母亲要到了,我这就发给你。
挂了电话,我立马就收到了短信,看得我当场汗毛倒竖。
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姓氏里带个鬼,名字又跟阴阴同音。
好家伙,敢情这魏音音是天生的「纯阴鬼人」啊。
难怪会这么短命。
我给白小花打了个电话,叫她查一下这幢楼的开发商。
楚玲见我久久没上楼,也没催我,一直抬头呆望着楼上。
问她在看什么,她摇了摇头。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不先破掉这个邪阵的话,万一楼上真有什么脏东西。
那邪阵就相当于是它的源泉,增强它的实力不说,还能源源不断地给它提供力量。
我开始思考要怎么破掉这个「孤阳独阴邪阵」。
爷爷说过,「如书上无解,违阴阳则顺之;如断事无解,违天道则放之」。
违阴阳则顺阴阳可解。
我灵机一动,当下有了主意。
我取出混元八卦镜,用罗盘找准了方位,挂了上去。
我并没有将镜子正对着屠宰场,而是将屠宰场射过来的怨煞,通过镜子,向东南面折射过去。
这就等于将西面后天兑卦,逆转成了东南面先天兑卦。
至于东面的地廊就有些麻烦了。
我特地去了最近的风水摆件店,在店老板打烊之前,买了一尊灵气充足的泰山石摆件。
拿着泰山石,我一跃跳下了天坑,用罗盘找准了方位,将泰山石摆放好。
泰山石虽只有篮球大小,但泰山石在风水中的体积,是山。
这就等于是将「先天离卦陷地廊」,改成了「先天离卦现泰山」。
还差一步,逆转先天。
我找到了南方的后天离卦位,直接一石头砸下去,把地面砸出一个小坑来。
砸完拍拍手,一阵阴风吹过,宿舍楼四周开始散气,并恢复了都市该有的闷热。
万事俱备,我就带着楚玲上了楼。
来到了三楼周佩她们的宿舍,见到大门有残留的警戒线,门被贴上了封条。
门的正中间,还贴着一道黄符。
我走上前去,正准备掏钥匙开门,却突然听到屋里有声音。
噶,噶,噶。
是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楼道里。
我看了眼门上的封条,并没有被撕坏的迹象。
也就是说,屋里的,根本不是人。
我朝楚玲点了点头,她立即就拿出了桃木剑。
别,万一那是魏音音的魂呢?我提醒道。
楚玲这才收起了桃木剑,空着手看着我。
或许她觉得自己身上威力最小的法器,就是她的双手了吧。
可我想起她上次,一掌就把灶底女尸的魂魄给拍散了,就不由得替屋里的东西担忧起来。
我把钥匙插进锁孔,里面的走路声嘎然而止。
这种诡异的寂静,使得我有些紧张,擦了一把汗,才转动了门锁。
吱呀。
门被我轻轻推开。
我凝神戒备,手里的五雷法扇也拽得紧紧的。
屋里空无一人,一阵胭脂香味飘了过来。
是魏音音吗?我环顾四周,用丹田发声问道,我是你的老同学张启,是来帮你的。
然而回应我的,只有一阵诡异的女子笑声。
嘻嘻,嘻嘻嘻嘻。
我寻声看去,笑声是从右边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照周佩所说,进门右拐就是魏音音的房间。
我额头冒出冷汗,所谓「宁听鬼哭,莫听鬼笑」。
这夜半笑声,实在是太瘆人了。
可我答应过魏音音,要查出她自杀的真相。
调整好呼吸,我壮着胆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梳妆台上,一面镜子突然啪的一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