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简秘书。”秦重孝立刻道歉,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有所逾越而生气。
简紫铜却觉得已经受够了,殊不知是受够了他的道歉,还是在不服些什么。
她忍不住脱口道,“孝总,有时候道歉没有用的!您马上就要坐稳总经理的位置了,这样的错误不应该范!”
他根本不知道这次跟德方的会谈,员工们私底下准备了多少资料。又是好几个部门联合讨论,商量做出了最有力的决策。
可都毁在了他的迟到上。
她以前迟到被秦昱笙骂,心里还觉得有些委屈,可现在,她想她终于能明白他当时的心情了。
她却不能像他一样,随便开口就斥责秦重孝。
她只能死死憋着,憋着无数的气闷和无奈。
只是这一刻,尽管她不想去这样认为,可却也忍不住,秦昱笙,他才是最适合统筹秦氏的人选。
“您知道这是董事会对您的考验,您也知道这次的洽谈非常重要。”简紫铜缓了语气,慢慢说道,“孝总,大家真的很努力,负责这件案子的同事,他们已经整整三天没有离开过公司。”
她瞧着秦重孝,这才发现他的装束太过休闲,他身上一件雪白的衬衫,手腕上搭着浅灰色休闲外套,笔直的腿套着黑色休闲裤,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虽然今天是周末,可是明知道有重要的洽谈,怎么会是这样的装扮。
“简秘书,很抱歉,我睡着了。”
简紫铜面对他那张诚恳无害,又显得很是惭愧的俊脸,很是无奈。
“孝总,您去钓鱼了?”
“恩,所以不知不觉睡着了,没听到你的电话。”秦重孝承认地坦然。
简紫铜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已经习惯,最后只是无言。
……
周末一过,简紫铜来到公司,面对的是秦昱笙的冷酷俊颜。
他神色铁青,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怒意,沉凝地望着他们,言简意赅的质问,“为什么会失利?”
“我很抱歉。”简紫铜咬唇,连忙说道。
“笙总,和简秘书没关系,是我自己迟到了。我会负责,也愿意接受董事会的任何决定。”秦重孝温温说道。
秦昱笙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秦重孝一眼,转而又是朝着简紫铜道,“你是孝总的秘书,为什么不提醒他。我已经提醒过你,这种错误竟然还会犯。”
简紫铜也不想多解释,“是我的错。”
“不。”秦昱笙吐出一个字。
简紫铜凝眸,又听见他说,“是我的错,才会派你胜任孝总的秘书!”
简紫铜被他的话语刺激到,忽然一咬牙,抬头说道,“笙总,您放心,孝总会拿下这个案子的!”
秦重孝一听这话,瞧着她愣住了。
秦昱笙眼眸骤然一沉,冷声说道,“好!我倒是要看你们怎么拿下这个案子!”
等到秦昱笙一离开,秦重孝无奈笑道,“简秘书,有些话不能随便说说的。”
“孝总,我知道,所以您一定会拿下这个案子。”简紫铜却是信心满满,同时也给他打气。
“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孝总,您一定行的。”
“你对我太有信心了。”
“事在人为,不到最后不能轻易放弃。”
秦重孝又是愣了下,幽幽开口,“你说话的口气,和他还真是像,怪不得是他培养出来的人。”
简紫铜却也是怔了下。
这才发现,有些时候,你以为已经放下,却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你还是会寻到以前的痕迹。
也许,也沾上了他的脾气习性。
“孝总,今天我要去一趟跑马场,这些文件,您抽空看看。”简紫铜将资料放在秦重孝办公桌上。
“跑马场?哪位客户?”秦重孝问道,俊逸温和的脸上有丝狐疑。
“德方一位董事的儿子今天会出现在跑马场,我想去碰碰运气。”简紫铜平静说道。
“你要去找他求情?我想这没有用。”
“总要试一试,如果不行,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那个人……”秦重孝仿佛迟疑了一下。
“恩?”
秦重孝迅速皱了下眉,似是在想着什么,而后说道,“我跟你一起过去。”
“孝总,您还是留在公司吧,还有很多文件需要您处理。”简紫铜劝道,其实这也只是碰碰运气罢了。
秦重孝却已经站起身,温煦的笑道,“走吧。”
简紫铜无法拒绝,只好跟着秦重孝一起前往跑马场。
简紫铜瞧着他颀长的身影,这才发现,秦重孝的强硬,是藏在他温煦柔和外表之下的。
他让人无法拒绝的,正是他的温静有礼!
两人上了车,简紫铜便对秦重孝讲述道,“我们等下要见的人叫谦容,他的父亲谦董事是德方这次的主要负责人,谦董事近五十岁才生下谦容,因此对他很是宠爱,对他简直是百依百顺。所以我想,说服谦容帮助我们。”
秦重孝瞧着她,她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慢,声音并不激昂高亢,可她镜片后的双眼,却闪着灼灼光芒,好像要上战场一样。
全力以赴的认真!
“你这么肯定谦容会被我们说服?”
“我不能肯定。”简紫铜坦然道,“听说谦容性子十分乖张,我没有把握能说服他,不过总要先试试。”
试过了,她才会死心。
然后此路行不通,再另辟蹊跷。
秦重孝凝敛的眸色复杂,她知道谦容性子乖张,这样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