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心安小姐,真的是十分抱歉。”
刚一走出柳宅的大门,易中轻出乎意料,十分诚恳地对柳心安表示了道歉,这反倒让柳心安小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刚刚面对那个人的时候实在是没有注重礼貌的余地,而我一切行为都是为了争取这能够和柳小姐独自相处的空间,但还是必须对你正式道歉一次,请你原谅我。”
易中轻真的很少对人道歉,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必要的时候他就做不出看上去相当有诚意的道歉方式。
“这个女人很可能是我对付那个怪人的突破口,她的出现看起来完全是个意外,是自顾自跟过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个陷阱,可是无论如何她对那个怪人有所了解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看起来很蠢,应该很容易就被套话。”
事实似乎也的确如此,柳小姐算是比较容易相信人的类型:“是这样啊,也对,在那个时候顾不上也很正常,你都这么道歉了我就暂时原谅你了。”
“非常感谢你的大度,不过我们还是换个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再谈,你应该有很多话想要对我说吧。”
柳心安深以为然:“说的也是,我知道有一家咖啡不错,跟我来吧。”
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爱车从车库开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柳心安正好看到一辆工程车停在了门口,易中轻则正在和上面两位工人交谈着什么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之前的狙击手了。
看到这一幕的柳心安给自己打气:“还真的能驱使那么危险的人,这家伙该不会是什么恐怖分子吧?不过就算是恐怖分子也比那个僵尸好得多了,我得冷静一点才行,绝对不能被他看扁了!”
看到柳心安开车出来了,易中轻将那两人支了出去,然后坐上了副驾驶座。
柳心安主动搭话:“你还真厉害,能这么随意地把军火带到香港来了?”
易中轻摊了摊手:“怎么会,只不过我是那极少部分人中的一员而已,还有别误会,我一般是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只是考虑到这次的情况,才又从老家追加了一些人做保镖,毕竟我原来的保镖留在你家保护山川了。”
回想到出来之前离开的时候看到的东西,柳心安不由好奇:“一般人看到那场景的话就直接成了我义父的长期支票了,你居然只是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还是说你那边也有这种东西?”
易中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要是有这种人的话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有些失望,还以为能看见神打之类的东西,结果只看到两个在那里发羊癫疯的。”
理所当然的,两人离开之前先是和柳先生道了个别,看到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斗法了的的两个人。
当然看在一旁十分外行得用针孔摄像机偷拍的张老板,到底是谁撺掇的就大概也能想象了。
一间还算空旷的房间里,一老一少两人穿着道袍,各自站在祭坛前一边跳着意义不明的舞蹈,一边念着不明觉厉的咒语,同时还烧着味道挺好闻的檀香,让人觉得下一刻就会有僵尸纸人之类的超自然东西出现开始哲学互殴。
然而并没有出现。
两人面前的只有两个浑身画着符咒的志愿者,随着斗法的进行两人确实开始浑身抽搐,并且鼻孔里开始冒出黑烟。
虽说旁边有柳先生的徒弟在不断讲解此刻斗法的局势之类的东西,但这让易中轻感觉自己像是每四年才临时出现一次的中国球迷,正混在酒吧里听脸上画了奇怪图案的自来熟讲解一样。
在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之后,易中轻就直接和柳心安一起出门了。
柳心安听了易中轻的说法之后吐槽:“一般来说这已经算是够奇幻的了吧,而且你刚刚说的是老香港鬼片里面道士斗法的内容。”
易中轻耸了耸肩:“人活在世界上总归是要有些梦想的,说起来你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应该也会几手吧?”
“要看魔术的话我这会儿能给你变出一只豚鼠来,法术的话就算了,我的名字叫做柳心安,我存在的意义就只是让我义父心安而已,好像是我的命格还是别的什么对我义父有益,平日里根本说不上又多亲近,不过钱上倒是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所以我已经很知足了。”
说到这里柳心安像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于是赶紧补充道:“你别误会,这不代表我是那种不知感恩的人,你要是想对我义父不利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只是说和我同一期的那些孤儿院的人比起来,我已经算是太过幸福了,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活得如此痛苦,我这么一个衣食无忧,同时还兼备了美貌与身材的美女要是还不知足的话,就显得太矫情了。”
易中轻开始有些欣赏这个女人了:“你倒是很懂得知足常乐嘛。”
柳心安道:“我现在向的只是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去看看这个世界,好好地大玩特玩……然后我就玩脱了。”
车主的心情瞬间低落下来,跑车的行驶轨迹也和主人的心情一样大幅度改变,擦着好几辆车的边缘险险地掠了过去,弄得易中轻一阵心惊胆战。
“我真傻,明明有那么多前辈用生命证明了考古是会毁灭世界的,我当初为什么要手贱去盗什么墓啊!”
“盗墓!?”
还未等易中轻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心安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顿时一个急转弯,价值远超庶民想象的高级跑车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