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浩浩荡荡的骑行队伍,行进在空旷的平原上,他们的品阶都是清一色的日级修仙者,骑行在队伍最前端的二人,一看便知是这支队伍的首领,一个七日,一个八日,放在禹王城中绝不会是藉藉无名之人,最奇怪的是这支队伍脚下的土地属于月级修仙者的活动区域,也恰好说明了这些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古青藤伴随在周商治的左侧,身后是十五楼上堂现存的全部力量,这一趟出行没有选择飞行坐骑,所有人都跟在周商治的身后,一路奔袭而来,在他们前路的尽头,龙雀城的轮廓逐渐清晰,按照这位十五楼上堂之主的说法,今日的龙雀城将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现如今十五楼元气大伤,想要重振旗鼓,就要抓住这此次机遇,充当某些人的马前卒,只需去替他们做一些举手之劳,便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古青藤目视着前方,调转坐骑紧紧靠向周商治后说道:“你最近时常被他们召唤,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今日率众而来,应该也是你自己请愿的吧。”
周商治看了一眼古青藤,洋洋自得道:“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得到他们的赏识,眼前对我们来讲很关键,只要他们点点头,咱们还有何事办不成,这一趟的任务很简单,当好看客,打好下手。”
古青藤的目光落在周商治浑身的破绽上,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松开了手中缰绳,取出水壶边喝边说道:“你觉得他们会在乎你做过什么吗?没有人知道他们心里的真实想法,他们定立规矩,看似保护了日级修仙者,可实际上不过是要我们将命用在别的地方,对他们有用的地方。”
周商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可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们也是人,是修仙者,又不是真仙,肯定要将自己的私欲摆在第一位,说的再好听还不是想让我们尽全力替他们卖命,这些道理没人不知道。至于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根本没人关心,大家各取所需,互相利用,重要的是还有利用的价值,就不会被抛弃,这才是生存之本,十五楼就是我的生存之本,我是绝对不能看到十五楼就此没落。”
古青藤叹了一声道:“我只想提醒你,不要过于信任他们,你应该很清楚那些人稍有不满,就会翻脸不认人,我可不记得他们到现在为止有为任何人兑现过承诺。”
周商治轻笑一声说道:“青藤没有看明白我的用意啊,他们并未承诺过我什么,而且那种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态度也着实令我难受,最近一段时间我贴的如此之近,只不过是想借势而已,这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只要这一趟我们从头跟到尾,勤着点露面,沾染着他们的光,此后他人再说起我们十五楼的时候,就会很自然的与那几位大九阳联系起来,哪怕是禹王城第一的仙帮,今后也不敢在明面上与咱们对着干,地位超然的大九阳从不偏袒任何势力,可万一呢?谁人都会怕这个万一,所以我们只要营造出十五楼已经与大九阳们绑在一起的假象即可,大九阳们的势,便是我们今后扶摇直上的东风。”
古青藤道:“只不过是抓人,咱们如此过分的招摇,也必将落人口实,当做是狐假虎威的笑话。”
周商治摇头道:“这次不一样啊,我虽然也不清楚他们具体会怎么做,但如果只是抓人,大九阳们又怎会倾巢而动,随便来一两个不就行了嘛,最关键的是,不止咱们大夏国的五位大九阳会来,就连仙途盟的那六位也会一起来,这样的阵仗当真是捉人那么简单的事情吗?仙途世界中有谁当得起这样的举世之力。”
古青藤点头道:“确实如此,看来龙雀城中的修仙者们多多少少要遭受池鱼之殃了,十一位大九阳齐至,这真是在劫难逃。”
周商治又道:“原本我还很奇怪,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九阳们,会关心起龙雀城中每日进出多少人,都是谁,这样的微末小事,直到昨日有人在街上发现了那个姓卢的家伙后,我将此事报给了风劲知,随后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一直在等的人就是他。这个人真是不简单,竟然能够活着从几位大九阳的手中逃脱,让十一位大九阳全部为他而来,幸好他也是咱们的死敌,能够除此大患,对咱们来讲可是件好事情。”
一听到风劲知的名字,古青藤突然有些激动到失控的说道:“什么阵营之争,不过都是他们的一场游戏罢了,说是血海深仇为国而战的是他们,随随便便握手言和的也是他们,整个仙途左右都不过是这十一个人的棋局,其余修仙者都是随手可弃的棋子,谈笑戏杀同阵营的修仙者,如杀猪狗一般取乐,阿音,阿音,你可还记得阿音,阿音是怎么死的?她可是死在他们的手中,再也无法活过来了。”
“青藤,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件事情你何必还要耿耿于怀,她若不死,你能有今天吗?”
“今天?是啊,从一群平平庸庸,碌碌无为的二日修仙者中脱颖而出,成为血汪洋的首领,可如今血汪洋也只剩下我一个人,这与当初又有何区别,周商治,阿音与咱们从仙途起点开始,一路披荆斩棘,经历多少难关,才到达禹王城,一直共患难却没共富贵过一天,只因赶上了一场大战,被两名大九阳当做皮球一样丢来丢去,刺来刺去,你可见过她最后的惨相,身中千剑万剑的样子,那两人为了炫耀自己高超的剑法,避免让她的血肉分离,还要保持她的肉身完整,她是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