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李恽和常时吃惊了。你说你家闺女这么上赶着要嫁给一个蛮族的儿子是所为何来啊,当然了,李恽也没见过冯盎和他的儿子。但是冯盎此人作为岭南的土皇帝,还是有一定的势力和实力的,据说财力也是不错的。
李恽赶紧问道:“长安城的大户人家不少,适龄的少年郎也很多啊;那冯盎远在岭南,只是听说前几年曾入朝觐见过皇上,右庶子何以舍近求远?”
许敬宗回道:“某今日得到消息,冯盎的次子冯智戴不日就将抵达长安。而且我还知道,他此次前来,是为了在长安城寻找一官宦人家的女子成亲。因此我这才动了心思,想和他家结亲。”
李恽这下更不明白了:“那冯盎家的人,为何要跑这么远来求亲啊?”
许敬宗有点含糊的说道:“或许是因为为了和中原地区加强联系吧,再一个,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皇上安心吧,毕竟最近几年我朝四海威服,诸方蛮夷或被灭、或主动成为藩属,冯家人这么想也是正常的。”
许敬宗话说的漂亮,但是李恽却不是这么认为的。许敬宗此人贪财是一定的。虽然说之前较为清贫,但是在加入东宫后,太子各种赏赐不断,他现在的生活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是人的贪欲总算无限的,加之现在又遇上这么一个冤大头,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要真是把女儿嫁过去,多讹点彩礼也是正常的。反正女儿终归是要嫁人的,何不给自己家里创造点收入呢。
虽然想通了此事,但是李恽也不拆穿,人艰不拆嘛。而是一口应了下来:“行,右庶子,此事本王应下了,等那个冯智戴到了长安,本王一定亲自去找他聊一聊这个事。成与不成本王可不敢许给你,看你们的缘分了。”
许敬宗起身要致谢,李恽拦住继续说道:“此乃小事,右庶子此后勿须再为这种事亲自上门,你现在在东宫,私下和我联系总归是不好的。”
许敬宗起身谢过李恽,说道:“王爷言之有理,是下官操切了。听闻王爷最近也在筹备婚事,若有用的上许某的地,王爷尽管开口。”
李恽点点头:“还真有个事需要你帮忙,却不是关于我婚事的。”
许敬宗赶紧说道:“王爷请吩咐。”
李恽说道:“咋们之间就不要那么客气了,本就在一条船上,相互扶持才是前进之道。也不是大事,拜托右庶子帮我打听个人。”
许敬宗问道:“可是之前王爷提过的李义府?”
李恽点头回道:“对,就是此人,可有眉目了?”
许敬宗回道:“倒是有消息了。此人目前在察院任监察御史,而且,此人目前才仅仅二十岁!不知王爷是如何得知此人的,据下官所知,此人目前名声不显,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华······”那意思就是你咋看上这么个人了?
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你了,找到这个人就行了:“右庶子,你帮我接触一下此人,看看此人如何,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的拉拢过来。至于拉拢此人需要的东西,你随时可以遣人跟我提,或者直接找王福要也行,我们王府给你打开方便之门。”
李恽不说,许敬宗也不好继续追问,应下之后就离开了。
其实不光是许敬宗,就是边上的常时也是如此,对李恽招揽此人的行为很是不解。但是他没有许敬宗那样的顾忌,毕竟本身就是王府的长史,直接的出言问了:“王爷,这个李义府有何特别之处吗?”
李恽反问道:“常长史以为许敬宗此人如何?”
常时回道:“这个人嘛,贪财好色,人品确实是让人难以恭维;但是呢,能力和才华确实是一等一的。”
李恽这才回道:“我们是用其才,而他本人的私德如何,并不关我们的事。而且这样的人贪欲重,相对好把握一些,跟我们也能形成很好的互助,这才是最重要的。”顿了一下李恽才继续说道:“而这个李义府,我只知道他比这个许敬宗还要厉害,更加的缺德,这样的人,最好是能为我所用,不然的话,哼哼!”
常时觉得李恽变化很大,才十四五的少年人,怎么最近说话做事都变得果决了很多,现在更是时不时流露出杀气。常时认为这样不好:“王爷,我们虽然站在太子一边,但是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自保,并不需要收罗太多的人才;而且,杀戮过重终归是不好的。”
李恽笑了笑,看来自己害人害多了,形成了一种惯性了,这样不好啊。
对着常时说道:“我没想收罗人才,只是我终归是要之国的,眼下我就要大婚了,估计着之国这事也该快了。到时候我离开了,太子就更势单了,而你也知道,魏王和蜀王,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尤其是魏王,智多近妖,我不多给太子收罗点人如何得了。”
“太子身边多几个这样的缺德玩意,其实更保险些,历来大位的争夺,都是阴暗见不得人啊,这样的人正适合拿来做这样的事。至于说杀人嘛,其实我倒是没想过;就算是拉拢不了这个人,也有很多种办法对付他的,只要他不去对手那里就行,因此,我不一定非得杀人,但是我也不介意杀人。”
李恽自打来到唐朝,明里暗里的弄死了不少人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常时对此则有些忧心忡忡的,觉得李恽此举有点过了。但是知道后面历史的李恽却没法给常时解释,眼下太子之位坚固无比,魏王蜀王就算有点小动作也不成威胁,因此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