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在东宫陪着太子说了好半天的话才回去,看的出来太子平时也很难有这种聊天的机会,本来中午就打算走的李恽,陪着太子吃了午饭一直到下午于志宁来了李恽才起身告辞。于志宁冲着李恽哼了一声,被李恽悄悄勾了一脚摔了一跤,额头都摔青了。太子在扶的时候还在努力的忍笑,李恽冲太子一拱手扭头就跑没影了。
回去的路上,刚出城门的李恽居然遇到了程处嗣,我去,这厮抗打击能力这么强的吗?除了脸上有点红印外其他倒是不太看的出来,只是大热天的居然穿着长衫,想来是为了遮住伤痕,也不怕捂出蛆来啊。
原来这厮昨天是来李恽家要点酒的。他爹馋酒了,又不好意思亲自来,只好打发这货来,或许是哪根筋搭错了,这厮居然不愿意,被他爹踹了几脚居然就有点伤心了,跑李恽家喝醉了不说酒也忘了带回去,他爹没喝上酒很是气愤,把他吊起来抽了一顿泄愤。
“也就是说你爹抽你是因为你只顾自个喝酒没给他带?”程处嗣很可怜兮兮的点头:“对呀。”
李恽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不是因为你在城里裸奔?”
程处嗣摇了摇头:“不是啊,那算个啥事啊。”
李恽是一路懵逼到家的,这程家的家风就是这样的吗,那以后程娇咋找婆家,程老货家族也是大户啊,你也不像我们李家祖上有胡人血统啊,这么奔放。
到家以后李恽安排人给程处嗣拉了两百斤酒,这货还想要鸡李恽没同意,要是真来了蝗灾,这些鸡鸭能帮上大忙的,拿来吃了划不来。
五月二十五,程咬金以左领军大将军外放任检校原州都督,并遥领鄯州。奇怪的是程老货居然没带程处嗣,带的是他的次子程怀亮。那边又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任务,还能有啥危险啊,也就一个吐谷浑还勉强有个样,就是慕容复的祖先,这会还没销号;估计是带着程怀亮历练一番,程怀亮这厮后来可是当了皇家女婿的,大户人家的娃娃,没那么好生存啊。
第二天程处嗣就又登门了,李恽舍不得杀鸡鸭了,就烤了只羊两人吃。嫌人少不过瘾的程处嗣把王福和常时也叫了过来,三人一起饮酒;没了人约束的程处嗣开始彻底放飞自我,天气太热就把外衣扒了,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蹲在李恽家的太师椅上和王福拼酒,十六七岁的娃娃,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倒是常时喝酒颇有文士风范,就是看起来很不爽性。
再次大醉的程处嗣,被李恽安排韩宁给送回去的,生怕这厮再来个酒后裸奔;这次没了程咬金,不会有人再把他吊起来抽了。陪着喝了那么久的王福居然半点事都没有的样子,脸都不怎么红,这倒是很出乎李恽意外,没想到自己家里还有个酒仙。
王福告诉李恽,后天也就是五月二十八,是李恽十二岁生日,估计得回宫里一趟。李恽都有点迷茫了,自己压根没想过这茬;前世就不过生日的李恽,来这里后也没想过,或者说压根就记不得啊,自己是带着记忆来的,但是并没有融合原主的记忆,所以都忘了还有这个事。再说为啥得回宫里啊,就算要过,在这过不行吗?
第二天,叫来醒了酒的常时问了下才知道,皇子公主在生日这天可以去要些赏赐,同时还能有一天假。对这些李恽是不稀罕的,就决定在这过了。鸡蛋自己有,糖也有,干脆先整个蛋糕吃吃,韩宁这厮武艺好,正好调蛋清,在没有打蛋器的情况下,这可是个力气活。
先把蛋清蛋黄分离,因为韩宁这厮打的蛋很多,蛋清都装了一小盆,李恽在旁边看的直笑,这可是你自己弄这么多,不是我强迫的哈。李恽抄着手在那贱兮兮的看韩宁搅蛋清,只能顺时针搅,速度要均匀,天气热还不能把汗水撒进去了,这么大一盆也不知搅到什么时候。好在没人管的野货程处嗣又跑来了,看见有趣还去跟韩宁换手,两人轮班搅了大半个时辰才算达到李恽需要的效果;两个厮累的跟孙子似的,程处嗣手上的皮都磨破了,倒是杀猪的韩宁除了累点居然没事。
再把蛋黄和面粉、红糖混合好,红糖得提前熬化;因为韩宁弄的鸡蛋多,面粉也弄了不少,最后再把搅拌好的蛋清分批倒进去,调匀盖好。鸡蛋太多用来装的锅太大导致只能抬到蒸酒的大锅上去蒸,好在酿酒的锅足够大。
因为是第一次蒸时间的把握有些不准,李恽感觉蒸出来的蛋糕底部有些糊,但是也许也是红糖的原因。旁边的程处嗣却直接惊呆了,对李恽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赶紧切了一块尝尝,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东西的这厮眼睛都眯的看不见了。李恽赶紧给韩宁和王福也切了一块,闻着香味的常时也赶了过来,多半是属狗的,一有好吃好喝的这家伙闻着味就到了。
韩宁这厮弄了太多的鸡蛋,程处嗣和他两人都吃撑着了,但是四个人还是没能把蛋糕吃完,铁匠父子又不在,李恽差点没让倒了;倒是程处嗣这厮这会有点孝心了,全带回去孝敬他那些小妈了。
五月二十八,李恽生日当天,旱了快半年的关中大地居然奇迹般的下了一场雨,哩哩啦啦的下的还不小。李恽正欢喜的时候,程处嗣带着一帮子纨绔到了魏家村,鲜衣怒马的十好几号人,差点没给村里人吓着。知道李恽脑子失忆的程处嗣挨个给介绍,这是程处弼、程老货的少子、程处嗣的三弟;这是张大象、张公瑾的长子,我去,要不是人长的还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