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倒是确实不大,李绩当场就同意了,李恽还让人给留下面镜子给李绩,说是当罗伊的伙食费了,让李绩给扇了一巴掌,镜子也给没收了。罗伊虽然有点不舍,但是还是拧不过李恽,只得选择留下。而且李绩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凶,但是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人家可是有儒将雅号的,放他这里李恽也放心。昨晚才看了人家屁股,李恽自己也舍不得呢。
安排好了罗伊,李恽起身欲告辞,被李绩拉住了:“小子,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没有啊,都交待完了啊,难道还要给过路费?李恽扣着头在那想,旁边的李绩也乐了:“你小子昨天也没喝酒啊,咋这记性还不如我这岁数的了。”
见李恽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李绩也只好说了:“昨天答应了给你个人,护卫去草原上走一圈的,咋的,不要了?”
哎,昨晚先是想着羊毛,然后惦记着罗伊的屁股,觉都没睡好,李绩说过的这事居然让李恽给忘了,好色误事啊。
赶紧点头:“要要要,这咋能不要呢,什么样的高手,牵出来看看。”李绩抬脚就把李恽从椅子上话不,早告诉你了,这人是我无意中救下的,人家不是我的从属,只是还我一个人情罢了。”
李恽有点不干了:“你老人家这么厉害的人物,自然用不上他的人情,转身卖给我了,等这趟草原走完了我还得欠李伯伯一个人情呢,这买卖怎么看着有点亏呢。”李绩再次笑的很大声:“你这娃子有意思,知道欠人情了,不错,比很多人都强了。”看了看常时又才对李恽继续说道:“你拉李震合伙做事,我虽然也知道你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老夫还是承你的情,这个人情就当是老夫还你的了。”
这可不行,李恽赶紧推让,话不是这么说的,自己拉李震他们入伙,虽然确实能让他们赚钱,但是初心确实是为了人多一起扛,当时被那帮子攻讦的有点狼狈。李恽正要继续说,李绩大手一挥:“小子,此事就如此定了,不必再多言。”然后对着前厅喊了一声:“黄升,进来吧。”
从门口走进来了一个高高的汉子,跟韩宁差不多,但是并没有韩宁粗壮,甚至瞅着有些干瘦,面黑,胡子也很稀疏,头发胡乱的用一根木簪挽着,看着二三十岁的样子。到了众人面前站定,冲李绩一抱拳:“见过李公。”然后就站在哪了,并不理会旁边的人。
李恽见了之后有点不信,冲李绩打了个眼神,那意思这就是你说的高手?李绩没理会李恽的眼神,冲着眼前这个叫黄升的说道:“此人叫李恽,是我世家好友的儿子,此次他们要去草原上走一遭,你跟着去走一趟吧,咋们的事就算了了。”
黄升冲着李绩再次一抱拳:“是,李公。”而后这才转身对着李恽行了一礼:“在下黄升,见过公子。”这么干脆利落的人李恽倒还是第一次见,站起来围着人家转了几圈后才开口说道:“洒家李恽,以后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没个正形的样子让后面坐着的李绩一口水喷了韩宁一身。
留下罗伊在李府,李恽等人转身回了驿馆,罗伊很是不舍的跟到了门口,直到李恽回身再三保证从草原回来后一定派人来接她才转身回去,眼泪婆娑样子的很是让李恽心乱。
带着黄升到了驿馆后,李恽安排常时等人去收拾东西,顺便再选个日子就准备启程了,眼下快到五月了,早点去说不定还能赶上摘点韭花来蘸羊肉吃呢。而后自己带着黄升进了房间,想跟这个人聊聊,只是不知道此人肯不肯说。
黄升想站着,李恽不同意,强拉着坐下了,自己不喜欢搞阶级那一套,跟我了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两人坐下后,李恽开口了:“你的来路能说说吗?”黄升并不怵,直接开口问道:“李公这样的人都能对你这么客气,你的来路能说吗?”
李绩客气了吗,你没看见他怎么踹的我啊?我的来路没啥不能说的,告诉你也无妨:“我乃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郯王李恽,你呢?”黄升虽然对李恽的身份有所猜测,但是估计也没想到是个王爷,听了还楞了半晌。李恽也不催促他,等他自己慢慢想,过了一会,黄升才慢慢的回过神来:“你是唐朝的王爷,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敢留我在身边吗?”
这是前隋余孽啊,有什么不敢的,韩擒虎的后人了解下:“说来听听。”黄升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我乃是前隋骁果军后人,家父乃是第一任骁果军统帅虎贲郎将司马德戡,当年江都之变后不久,家父为宇文化及所杀,母亲和家父的两个亲卫带着我四处流落。”李恽感觉很奇怪:“那你咋姓黄呢,你的武艺又在哪学的?”
黄升居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说了:“家父的生生父亲不是司马元谦,乃是祖母与一个叫释粲的和尚所生,这个和尚才是我的祖父,俗家本就姓黄。”我去,和尚与大都督的妻子私通,还生了个败类出来,司马德戡这个人,助纣为虐杀死炀帝,名声可是很不好的。
黄升继续说道:“家父死后,祖父尚在,找到了我们母子二人,把我带到了扶风老家,也把我的姓改了回去,这身武艺也是祖父所授。”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高,李恽是很想让人家露一手的,想了想算了,这家人的人品没什么保证。继续问道:“那你和曹国公咋认识的?扶风离着此地十万八千里呢?”
黄升再次有点犹豫:“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