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路上的车辆已经不多了,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公路上开得很快,出租车司机的技术很不错,虽然还没赶不上红车,但也没有跟丢。只是一个红绿灯成为这场追车活动结束的标志,红车趁着绿灯闪烁时通过了路口,而出租车却被红灯拦了下来。
司机回头跟林峰解释:“小老师,没办法啊,这交规咱也得遵守啊。”林峰也不能怪司机,只好耐心地等待,漫长的四十秒过去了,出租车过了路口就找不到红车了。林峰还是有些懊悔,刚才就不应该让尚小彤上那车。
司机安慰林峰道:“我记住了那车的车牌号,咱们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你那个学生说要去哪儿了吗?”林峰只好抱着一丝希望,“她们说是要去喝酒。”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念叨着:“喝酒啊,那…,要么是吃饭、要么是酒吧,再者就是歌厅。你觉得她们会去哪儿?”
林峰想了想,便说:“她应该是没吃饭呢,我想先去饭馆找找吧!”“那地方可多了,没有线索,可得找半天呐,我不是怕跑路,只是这车费就高了。”司机人很实在,把话说得也很明白。可林峰却很无奈,他实在不忍心丢下不管,再说亢军和尚明那儿也不好交待,于是便说:“先找吧,我不能看着她走歪路。”
出租车便在公路上缓缓地行驶,路边停着的汽车很多,他们一辆辆核对着车号,当然,对于颜色不符的就一扫而过了,可就是这样,在众多车辆中找一辆牌照相符的车也是无比困难的。出租车把附近繁华的商业街、餐饮一条街,还有一些有名的饭馆、酒吧都转遍了,路边停着车龙里始终没有那辆红色的。
林峰有些灰心,出租车计价器上显示出五十元,他兜里的钱也就这么多,再跑就没钱付车费了,林峰只好对司机说:“师傅,你把我放在路边吧,我带的钱不够了。”那司机看了看计价器,满不在乎地说:“没啥,这点儿钱,看在你这好老师的份上,我给你半价。”
林峰有些感动,“师傅,你这儿人真不错。”可司机却乐呵呵地点起一支烟,“嗨,咱也是当爹的,孩子能有个好老师不容易啊。”又跑了四五个饭馆,眼尖的司机猛然停下车,“那胡同里好像有辆…”说着,司机已经倒了车,转动方向盘把车灯对向那里,果然就是那辆红车。
林峰兴奋得很,急忙跳下车,红车停在胡同口,车尾朝外,林峰看了看车里,没人,他又看了看周围,旁边没有饭馆,只有一家歌厅。
林峰回到出租车里,“车在,估计人在歌厅里,师傅这是哪条路?”司机告诉了林峰地址。林峰掏出钱来递给司机,司机师傅确实只收了半价,“能找到最好,哎,现在的学生不知道好孬,年纪轻轻的不知道好好学习,等他们长大了就知道后悔啦!”
林峰千恩万谢地下了车,倒是没着急上去,他在路边的小卖店给亢军打了个传呼。不一会儿,亢军就回过电话,还没等林峰说话,电话那头的亢军便说道:“林峰,你在哪儿?尚明都急坏了,他在家等不着你们,就来找我,我给你寝室打电话,你也不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峰能听到电话里尚明急切的问话,等亢军把话说完,他才把情况和地址说了,“我怕是劝不动她,你们还是来一趟吧!”亢军回了一声,“马上到!”就放下了电话。林峰回到那车旁边等着,他没办法自己上去找人,歌厅很大,如果他上去这段时间,尚小彤她们下来开车走了,那再想找可就难了。
云阳的夜色很美,远远近近的灯光闪烁着妆点了漆黑的幕布。街道两边不时走过来散步休闲的人们,可也会有摇摇晃晃走着的人,那样子明显是喝多了,林峰小心翼翼地判断着他行进的路线,找准时机躲入他“之”字形路线的空档处,可其他人却似乎并没有把那些醉鬼当回事儿,依然做着自己的事儿,走着自己路。林峰觉得自己也应该是他们眼中的电线杆,是个无关紧要的“死物”。
楼房和行道树的树冠上都缠绕着彩灯,五颜六色的霓虹把夜晚装扮的光怪陆离。林峰此时心中却产生了一种疏离感,矗立这喧闹的街头,却感到很孤独,从乡村里出来的他,还是喜欢宁静而恬淡的夜晚,喜欢内心的平和。
一辆汽车突然停在林峰面前的公路上,汽车是学院的,林峰在学院里见过,车刚停下,尚明、亢军就从车上跳下来,尚明拉住林峰就急忙问:“林峰,小彤在哪儿?”
林峰指了指歌厅,“应该是这儿,她们的车在这儿呢。”还没说完,尚明就要冲进去,亢军一把拉住他,“等一下,这歌厅这么大,咱们上去找,别一会儿她们下来开车走了。”尚明疑惑地看着亢军,“那怎么办?”“别着急,我让她们走不了。”说完,亢军把车开到红车车后紧挨着停下,又在车里留了个传呼号。
做完这一切,三人才进了歌厅。林峰还是第一次进歌厅,他被眼前豪华的装修惊呆了,地面和墙上贴着瓷砖,光滑如镜,房顶上垂下多彩的吊灯,墙壁上挂着的相框让林峰不觉地耳热,他的眼睛被各种强烈的光线刺激着。而在空中飘荡着各种混杂的音乐,不断有或声嘶力竭、或柔声婉转的歌声充斥在其中。林峰疑惑,这是怎样的生活?他无法判断这种生活的优劣,难道这就是好的生活,也是他只能觉得新奇,见了世面。
歌厅里有很多的包房,三人一间间地找,有些房间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