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酿酒……
田承安、田雨欣、柳子墨三人面面相觑。
大师级的木雕手艺、名家级的国画造诣也就罢了,就连第一次酿酒都能酿出这般美味香醇的酒来!
田承安暗自叹口气,这人和人之间,真地没法比。
柳沧海酿完酒,炒了几个野菜。
田承安、田雨欣、柳子墨吃着清淡的野菜,喝着桃花醉远胜在饭店吃的山珍海味。
吃完喝完。
柳沧海了地主之谊尽了谈兴,田承安、田雨欣、柳子墨念念不舍地下山,开车离开沟儿村回到县城里。
青山还是那座青山。
柳沧海依然还是那个柳沧海,喝着桃花酒坐在落日崖边,欣赏着残霞扑落在湖里的景色。
波光嶙峋的湖面,像是把残霞揉碎了。
夕阳无限好,近了黄昏又如何?
夜里有明月,还有美梦。
柳沧海早早地睡下半夜却醒了,后山偶尔传来夜莺的叫声,人非常清醒睡意也没了。
进入到三教九流之门。
柳沧海再次踏入文士身份的大门。
开元年间。
柳沧海出现在唐朝长安城,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里。
院子外有假山流水和一口池子。
柳沧海都待在院子里喝酒练字,临摹张芝、王羲之、王献之的书法,然后再池子里清洗毛笔。
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临写、摹碑,再临写、再摹碑。
有一天。
长安城内。
一座高台下围满了人群,呜呜泱泱的人声鼎沸。
随着一阵紧锣密鼓声响起,台下看热闹的人安静下来。
公孙大娘出场了。
她穿着一身戎装,显得英姿焕发,非常干练,在台中央挺身一站,立时迎来一片喝彩声。
公孙大娘凝神静气,目不斜视,开始舞起剑来。
起初还只见她上盘下旋,前劈后刺,在道道剑光中,公孙大娘的身影还隐约可见。后来,随着呼呼的风声,剑似流星,又如闪电,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是剑光闪闪,在公孙大娘的周围,形成了无数的白色光环,她被光环紧紧裹住,再也看不清她的身影了。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贺知章满眼狂热激动得脸色潮红,两手‘啪啪啪’地使劲鼓掌,待散场后兴冲冲地跑到柳沧海的院子,他和柳沧海是至交好友,滋滋有味地道,“沧海啊,你刚没看见公孙大娘的剑舞真是太遗憾了,那剑舞……,宛若剑仙降世啊!”
柳沧海却兴趣了了。
贺知章却没放弃,接连几天都跑到柳沧海的院子,喊柳沧海一起去观看公孙大娘的剑舞。
柳沧海却沉浸在书法的天地里,探索着险峰深壑山花百草。
几天后。
贺知章又跑到柳沧海的院子里,喊柳沧海去观看公孙大娘的剑舞,“沧海,走吧,咱们去看公孙大娘舞剑吧。这可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公孙大娘就要离开京城了,你会后悔的。”
柳沧海摇摇头说:“你去吧,我可没有那些闲工夫。与其去看舞剑,还不如……”
贺知章无奈地笑着说:“下面你就该说了,与其去看舞剑,还不如留在家里喝墨水,是吧?嘻嘻……”
说罢,贺知章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柳沧海一个人。于是,他又开始了每天要做的事情:临写、摹碑,再临写、再摹碑。
下午。
柳沧海觉得有点闷,便想出去走走了,纯粹是为了放松一下情绪。
当他步入北大街,向前走了几步时,只见一位樵夫担着一担柴火迎面走来,他将身子朝旁边一闪,两个人擦身而过,又向前走了没多远,他忽然听到身后吵吵闹闹的,回头望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面前的情景把他吸引住了。
顺路来了一顶华丽的轿子,想必是皇室的哪位公主乘坐的。轿子和柴担挤到了一起,难以通过。轿夫大声呵斥着,樵夫低声哀求着。但街道实在太狭窄了,无论怎样轿子还是过不来,樵夫也没法过去。轿夫看到在这里发火也无济于事,终于冷静下来了,他们将轿子停在一侧,樵夫先将前面的一捆柴火擦着轿子的边送了过去,又换了一下肩膀,将后面的一捆柴火倒退着擦轿而过,终于把路错开了。
这样一件生活中司空见惯的小事,柳沧海却看得发呆,直到花轿和樵夫一东一西走得看不见人影了,柳沧海还愣愣地站在那里。
柳沧海从刚才让道的那一瞬间得到了领悟,写字不正是这样的吗?一点一画,一撇一捺,都要相互呼应,也要相互“让道”,这样才显得笔画匀称,错落有致。想到这里,柳沧海又返回居室,提笔练字。
说也奇怪,柳沧海觉得如有神助,写的字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转眼之间三年过去了,柳沧海的草书已经在长安很有名气,院子外池子里的清水也变成了墨色,房间一个箩筐里装满了一箩筐的烂笔头。
柳沧海也觉得自己的草书登峰造极,再也不会有所提高,便把箩筐里的烂笔头都埋到竹林里,立了一块木牌叫作笔冢!
埋完笔。
柳沧海退出了体验人生,他现在也大概摸清了体验人生的规律,一般在体验人生中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就会自动从体验人生中退出来。
“请宿主从体验人生中选择一项物品,轿子、扁担、西河剑器……”
轿子、扁担是什么鬼。。。
西河剑器!
柳沧海根本不用想,就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系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