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苏府。
“新娘子…死…死了。”
一青衣丫鬟脸色苍白的跑出喜房嘴里惊慌喊了声。
…
萧锦熙一睁眼就被满屋子的红色刺的凤眸下意识眯起,仔细看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个古香古色,喜庆洋洋的喜房。
她一身凤冠霞帔,头顶沉重的凤冠压的脖子都断掉。
揉了揉太阳穴不确定的再看了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穿越了?
还没适应弄清楚眼下是什么情况。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蹬开,一个身穿红色喜袍的少年出现,他眉眼如画,轮廓分明,五官如美玉天成,堪称俊美无双。
萧锦熙微怔,看着他眸底掠过惊艳之光,随着靠近,越来越清晰,只见他眉眼沁满冰霜,红唇勾出抹嘲讽,可以说那双漂亮的眼眸里都是数尺寒冰,阴鸷幽深,滔天怒气,正如乌云滚滚朝她席卷而来。
“你…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潜意识感到危机往后退,跌倒在身后床榻上。
苏北穆唇角弧度扯大朝前迈了一步,微微弯腰,寒潭双目紧盯着眼前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似乎想把她看透。
萧锦熙被盯得头皮发麻,脑袋还晕乎乎,身体也不太对劲,她的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手脚冰凉。
没有什么特别记忆,不知道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还有凶巴巴的男人,都让她感到心慌害怕。
她想自己大概是遇到了团伙绑匪。
这男人是凶犯,娶不到媳妇那种单身狗,就绑架无辜少女。
萧锦熙头疼的厉害,越想越慌,定了定心神,强颜欢笑,“大哥,趁警察没来,你收手吧,咱们可以私了,你要多少钱才放过我?或者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我闺蜜多,个个如花似玉,貌美如花,像你这么英俊帅气的男人,她们肯定喜欢,我长得丑,实在配不上您。”
“……”
她说什么一句没听懂。
将少女的强装镇定尽收眼底后,苏北穆突然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叫人浑身寒颤的笑,明明是个温润如玉的俊美少年,浩然正气,却不想笑的如此邪恶。
莫非是想杀人灭口?
还是想先女干后杀?
萧锦熙觉得不太对劲,抱着床架身子控制不住发抖,“大哥,大侠,你饶了我吧,小女子三天没洗澡了,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三天三夜没洗澡了,因为通宵达旦,最后不幸猝死…
咦!猝死?
想起来她好像死了啊!
几天前不幸猝死的大龄剩女,没房,没车,没男人,没存款的扑街小透明作者…
怎么又活过来了?
莫非这里是阴曹地府,这个男人是阎王爷?
这年头阎王爷都长这么好看吗?
萧锦熙抱着床架,嘴里念念碎碎,“阎王爷饶命,阎王爷饶命…”
做鬼也没落好,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不就是太监了几本书被键盘夹诅咒了几句?!
萧锦熙毫不夸张的泪流满面,心里哀嚎。
听到她念念碎碎,苏北穆眉头紧蹙感到心烦,忍无可忍一把粗鲁地拽下她头上的凤冠掷在地上,凤冠带着她乌黑发髻,拽的她头皮生疼。
“啊啊啊…你干什么,好疼啊!”
好真实的疼啊!!
少女眼泪汪汪,哇哇大叫。
上刀山,下油锅,给个痛快,可他干嘛如此粗鲁折磨她,他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萧锦熙正要反抗。
男人讥笑道:“哼,这个凤冠,你不配!”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上了花轿,和他拜了堂,进了苏府,还敢给他寻死觅活,既然她这么想死,那他就成全她。
苏北穆越想越恼怒,眸底阴鸷一闪,冰凉的手一把掐住她白皙纤细的脖子,声音寒冷,“这么想死,本公子就成全你。”
她萧锦熙不过也是个卑贱的庶女,却敢嫌弃他?
若不是她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他根本不会娶。
萧锦熙挣扎,伸手推着眼前男人的胸膛,可奈何力气太小,这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怎么这么弱?
柔弱少女,手无缚鸡之力。
看到她挣扎反抗,眼睛带着泪花,苏北穆唇角微勾,眸底一片寒冰,眼中尽显厌恶。
萧锦熙只感觉被男人紧捏的脖子越来越紧,疼的她眼泪直流,喘不上气儿,好似下一秒就要再死一次。
这时候感受到真真确确的死亡恐惧。
频临死亡,陷入绝望的深渊,视线逐渐模糊,就在这顷刻间,一连串电影片段般的记忆画面,如潮水涌入她那海里,是不属于她的记忆…
疼,头疼,浑身都疼。
萧锦熙悲催苦笑,她是真穿越了啊!
并不是什么绑架,不是什么演戏,不是什么阴曹地府,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新婚夫君——苏府大公子,苏北穆。
男人笑容诡异,眼神冰冷,真是个披着花样美少男人皮,从地狱归来的活阎王。
萧锦熙缓缓闭眼,眼角凝着泪珠,内心荒凉悲催,无下限绝望她怕是这世上最悲催的穿越女了。
在她以为死定了的时候,男人突然松了手,将她丢在地上。
萧锦熙倒在地上,地狱缝隙里逃生,摸了摸脖子,嗓子干哑难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抚着胸口剧烈的喘息,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丫头出去通知的人来了。
苏北穆眸光冷瞥了眼,脸色阴沉难看,阴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