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里,武志坚自己敲定了机票,在机关公寓匆忙收拾好衣服,给留了份语焉不详的请假条,嘱咐下面人递交至上头领导后,就直接奔向了机场。他需要亲自去一趟k省,如意留下的疑点和问题太多,容不得他放过了。
“你躲着他跑到了k省,又撩起话干嘛?”谢秋书哭笑不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现在肯定已经在过来的飞机上了。”
如意有点小小的吃惊,“不至于吧,这么兴师动众呢?”
“你以为?我们这种工作,警惕和直觉都是最重要的,也是必备的。他在这个行当做了几十年,怎么会轻易漏掉你。”谢秋书倒也没觉得武志坚一定能查出什么问题,因为本身如意确实没有问题。他最担心的是如意有时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有时可能在不经意中为自己惹来麻烦,甚至是大麻烦。若是他能在身边还好,哪次若没有呢?
爱之深关心则切。其实以如意那些神神叨叨的手段,还真不见的有人能伤害她。只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有如意,自也不能排除其他人的存在。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翻车?他当年还以为能全身而退,不也······
“如意,你要答应我,任何情况下都保全自己。”谢秋书突然很正式地拉着手叮嘱。
如意不知道谢秋书想到了什么,因为明显眼神充溢着肃杀之气。她迟疑地点了点头,补充一句,“事关你不一定能做到。”
“知道,但也希望你不要忘记,别把我摆在前面,把自己摆在前面,这样我行事也方便些。”
如意并不喜欢听到类似的话,这让她总有些不祥之感,虽然不是说每次人的直觉都成真,可关乎自己在意的人,总希望一切顺顺利利才好。
——
“事情都安排好了?”这是1908房间,谁也不知道坎布还开了一间房,连谢晚也不知。因为每晚坎布还挺准时回到1808。谢晚知道坎布从不是干净人,对他的事情从不过问,也不关心,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在其身边一呆多年的原因。
“安排好了,您看到时候要不要把小夫人先送走?”说话人尝试问道。
夜幕下雪茄烟雾中的坎布看不清神色,其他人不敢吭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闷闷地声音传来,“前一天送她去四九城吧,那把钥匙也给她。”
除了两个贴身保镖,人都走光了。坎布突然自言自语来了一句,“人啊,走到最后还是自己一个人。”手在脖上的吊坠上不停摩挲着。
谢晚不在1808,坎布对x市的看重作为枕边人的她自然知道,没人会关心她在哪儿置业,况且她从不藏着掖着,所以并没有人去细心查到她在跟着坎布之前,就已经在x市买过一套小公寓。现在她就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不是一个人,还有谢星。
从谢星走进这套公寓开始,谢晚就勒令他不许再称自己为谢舟。他很想不遵从,可被她一句要不就滚出去,以后我们就永远断了联系给压了回去。
谢星自嘲,你看这么多年,还是放不下。只能在最后吐出一句,“离开坎布,无论你想要什么,接近他都不会有机会的。”
谢晚轻哼,“谁说我要想要什么,我就不是单纯想接近他。”
谢星觉得谢晚怕不是以为他是个傻子,“你骗自己还差不多,我是不认识你吗?你会看得上坎布?”
“为什么看不上?很难吗?他有钱有实力,虽然年纪大了点,但长得不差,也能让我满足,这八年足以证明。”谢晚说的话让谢舟头皮紧了又松,拳头也是如此,她以前有这样不可理喻吗?
两人一阵无言,谢晚打破了沉默,“喝酒吗?很久没有一起了。”
谢星想起了以前,最后一次喝酒还是在谢晚考上了大学。谢秋书还在,他们三人在那个租住的小院里。他本来不同意的,谢秋书却说女孩早晚也得喝点酒,没事,有他们看着,出不了事。那天很开心,三人都醉醺醺,谢秋说还说很快他也会搬到四九城去,免得他们放假跑来跑去麻烦,说不定过年就能在一起了。
端起杯子,谢星一尝,不是酒,只是杯白开水。谢晚笑了,“真以为有酒喝?没了,没人看着后就再不喝酒了。”
谢星盯着她没说话,一口饮尽杯中水,放下杯子看着谢晚托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得他心砰砰砰跳。她在笑,笑得甜蜜,笑得妩媚,笑得像十年前的晚晚。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起身要离开,却被谢晚拽住了手。谢星仿佛看着另一个自己极其冷静地拒绝说:“松手!”
谢晚不为所动,挑眉问说:“松什么手?”
谢星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白嫩、软下,记忆中谢晚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自己。
他们还在一起,谢秋书还活着的时候,每次出去干嘛,谢星总是手插裤兜跟在后面,看着前面的谢晚拉着谢秋书的手欢天喜地地蹦跶着。
那时候的他不懂,心里那种复杂难辨的情绪叫羡慕加嫉妒。他希望自己也能如谢秋书一样为谢晚遮风挡雨,能让她在不安时候主动牵着自己的手。如果不能,她可以一直那么快乐如小鸟,也是不错的。
可谁知道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呢?
谢舟看着眼下的手,眼眶涨红,心里发酸。这算是谢晚主动牵手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尤其是在十年前不告而辞后,显得格外珍贵。他有些舍不得分开。
就在他脑中回忆之时,谢晚凑上前来,她身上带着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