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重重地点头:“以前没发现!不过今日见了凝凝,就觉得我应该是很喜欢的,而且我觉得……能有一个同你一起的孩子,那种感觉很好!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宝宝,难道是我有什么问题吗?”她有些忧愁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言萧有些好笑,直接把人捞到自己怀里:“你又在瞎想什么了?神与凡人的寿命本就不同,很多东西不能相提并论的,不要拿那些人界的话本子往自己身上套。况且神本来就很难有后代,成婚几千几万年也没有结晶的也大有神在,不然那群先天之神何必那么着急?现在岂不是遍地都是小仙童了?”
晚意乖乖地窝在言萧怀里,眼睛眨啊眨:“真的吗?你不是在哄我?”
那样子又可怜又可爱,言萧控制不住地就要吻上去,晚意连忙推人:“不许在这里!”自从之前在文殊坊荒唐过那一次,晚意就说什么也不肯再在这里亲热。言萧最多能哄着她在寝殿里胡闹一番。
言萧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抱着人站起来:“不在这里,我们回去!反正天色也不早了,既然晚晚这么想要一个孩子,我们还是要努力些的好!”
……
在法力的修炼上,晚意一直不曾松懈,已经到了连闫飞都要惊叹佩服的地步。虽然他想不通一个帝后的法力那么高究竟有什么用,但武人的思维也简单的很,强者为尊。晚意反而误打误撞得得到了他的尊重。从此言萧的耳根子可是清净了不少。
其实如果是按照后天之神的修炼进度,晚意已经可以脱离法器直接运行法力了。不过晚意这人,对于自己付出很大精力和热情的事物向来长情,所以一直不曾停止练习古琴。找到什么好谱子,也会废寝忘食地用几天把它啃下来。当然时不时地拉着言萧合奏一曲,也是一大乐事!
近日无事,晚意正在专攻《凤凰于飞》这首曲子。她跟言萧已经习惯了共处且互不耽误,眼下,就是言萧在翻看一本人界最新的地形图,晚意则在一边的结界里练琴。要说这指法什么的晚意都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只是在情感的把握上还不是很到位。不过她今日有些心不在焉,只是信手谈来,并未认真。手指机械地动作着,流泻出看似完美无缺的曲调。
弹着弹着,忽然琴弦被言萧压住。他们现在法力互通,晚意的结界言萧也能解。
晚意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我走神所以吵到你了?”
言萧摇摇头,把人从座位上拽起来:“你看外面。”
晚意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光线忽然这么暗,现在时间应该没有多晚,跟言萧一起走到门口,推开门,就看见一只翅羽高贵又优雅的凤鸟停在院中,体型庞大,正好挡住文殊坊前面的光。
她有些吃惊,往外走了几步,还没等她开口,眼前的凤鸟竟然口吐人言:“刚刚的曲子是谁弹得?”
晚意有一瞬间的心虚:“是我。”她有些忐忑,自然清楚不可能是因为自己弹得多么好才引来这只凤鸟的,只有可能是因为弹得不好……她虽不怕,凤鸟虽是神兽,也未必打不过,只是她不想莫名其妙地和别人不愉快。
哪知这凤鸟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位翩翩公子,挡在面前的庞大身躯一下子消失,晚意被蜂拥而至的阳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等到视野再次恢复时,就已经被眼前之人的容貌所惊艳。
好在她虽然花痴依旧,但这些年已经收敛了不少,不会在外面失态。不过眼前这人的美过于犀利直观,晚意现在也算见过美人无数,却找不出一位能与他媲美的。
只听他冷冷地开口:“泉醴。”
晚意反应了片刻,才惊觉人家是在告知自己他的名字,连忙回应:“我叫晚意!”
言萧在一边眯眼,他最了解晚意了,这种反应,说明她对这个泉醴的印象非常不错,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泉醴对上晚意充满欣喜但澄澈的眼睛,若有所思,又上下打量了晚意半晌,打量到言萧都已经忍不住要开口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开口:“难怪你弹不出曲中之意,是未曾有那般经历,即使再聪慧,也无法感同身受。”
晚意深以为然:“你说得对!”
言萧却是已经开始浑身嗖嗖地冒冷风了,忍不住开口:“你想表达些什么?”
泉醴的视线移到他身上:“你是言萧帝君,我知道。”他知道,却丝毫没有拘谨恭敬之意,仍是十分淡然,倒也不显得倨傲。
言萧倒也不至于挑这种毛病,而且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绪反而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就听见泉醴继续开口,仍是对着晚意:“我会留下,留在你身边,看看想你这样的人,这样的经历,最后能否弹出这首曲子。”
晚意有些疑惑:“我是什么样的人?”
泉醴微微一笑:“顺遂,平和。我想知道你这样的人,是否能给那支曲子带来不一样的改变。”
言萧适时接过话来:“你想留下?以什么身份留下?”
面对他的时候,泉醴就冷淡多了:“随便,你说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吧!”
晚意有些奇怪,正想说话,忽然被言萧拦住。言萧笑得和善:“帝后缺一位坐骑。”
晚意瞪大眼睛,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况且,她又看看泉醴,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会甘心做谁坐骑的样子啊?
泉醴却是冷笑一声:“就知道你是在打这个主意,也无妨,晚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