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一听,这一脑袋懵。
“啥?损失?”
苏小四哼了一声,“当然要赔偿我们的损失了?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这几样点心是我们苏方村的苏家在做?你们盗用了我们的方子,耽误了我们的生意,难道不该赔钱?”
虎子也跟着诈乎,“就是,赶紧赔钱!”
涉及到了赔钱的事了,苏大郎就一直没吭声。
基本上全程都是苏瑾行和虎子在跟张家人交涉,当然,小四也出了不少力。
最终,让张家人赔了一两银子。
原本来的路上就商量过的。
他们会先叫嚷着让他们赔三两,之后再给张家留点儿余地,只让他们赔一两银子就成。
当然,即便是只有一两银了,那也是让张家人心疼得要吐血了。
他们这才干了几天?
加起来赚的钱都不到一两银呢。
没办法,若是不赔,别说告官了,只说是他们张家的名声传出去,家里还有几个未成亲的儿女,这将来还如何说亲?
不仅如此,还会影响到了张氏族人的名声,到时候那些族人们都饶不了他们一家子!
这年头,名声可太值钱了。
收了银子并不算完,苏瑾行道:“这糕点是我们家绣姐儿师父亲传的手艺,你张家要是敢再拿它赚钱,或者传给别人,被我们知道,下次来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张大娘气得直喘粗气,手捂着胸口,就差晕过去了。
这还叫好说话,那不好说话得什么样!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们张家了。
当然,这方子他们也不敢真地泄出去,现在事情闹大了,他们窃取苏家方子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开。
若是这方子再出现在了其它人手上,只怕苏家会恨毒了他们,到时候不是他们泄的,也得把这个罪名按在他们头上。
到时候,张家几个孩子的名声也就要跟着毁干净了。
二十几个汉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而张桂花却好像被众人遗忘,就连苏大郎也没敢多看她一眼。
“大郎……”张桂花颤颤巍巍叫了一声。
苏大郎停住脚步,转身看她。
张桂花的眼底蓄着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就等着他开口,将自己带回去了。
谁知道,苏大郎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你既然如此惦记着娘家,便在这里好生待着吧。看看到底是我这个夫君待你好,还是你的娘家人待你好。”
这话说地很轻。
离地稍远些的张家人几乎是没听见。
他们现在都在盯着满院子的狼籍发愁呢。
谁还有心思管张桂花的去留?
就这样,张桂花被留在了娘家,这也是苏大郎特别明显的一个态度了。
再说此时的苏方村里,苏保柱家也是不得安宁。
真地是被苏锦绣给说中了。
老屋来人了。
老太太带着几个儿孙,一进院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没有半分长辈该有的样子。
“阿娘,您这是要干什么呀。”苏保柱看到自家媳妇儿恼恨的样子,只能为难地先问一句。
老太太冷笑,“怎么着?我要是不来,是不是这什么好处都得给了外人?”
所有人心里咯噔一下子,明白老太太这是什么都知道了。
“阿娘,您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瞒您了。这件事,大郎已经带人去解决了。”
老太太没说话,方氏却是半分也不信,故意拱火道,“怎么解决?这方子都告诉人家了,难不成还逼着人家把方子给忘了?哪有这么蠢的人?”
杨氏冷冷地瞥了这个大嫂一眼,“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好像与大嫂无关吧。”
方氏一噎,立马向老太太求助,“阿娘,你看看她,这明明是我们老苏家的事,怎么我还不能说一句了。”
老太太自然是向着大房的,“老三媳妇,你怎么说话呢?这生意虽然是你家的,可是这方子外泄,可是头等大事。怎么?如今你们自己家里起来了,不想着这嫡亲的兄长,反倒是向着那外姓人?”
苏保柱一脸苦相,对这个阿娘,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毕竟是他亲娘,能怎么着?
杨氏却是丝毫不惧,当年把他们一家分出来的时候,杨氏心里头就对这些所谓的亲人都死了心。
“不劳阿娘费心了。您也说了,这是我们家的生意,后续能不能做,也跟旁人无关。”
老太太气得一哆嗦,“你再说一遍!”
声音那叫一个尖厉。
杨氏却是轻轻一笑,“再说几遍也是如此,当年我们是如何被分出来的,村子里的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阿娘觉得别人都是瞎子,还是觉得我们家当家的是个傻子?当年我们一家人的生死你们都不上心,如今我们自己生意是赚是赔,不劳你们操心了。”
这话可是太扎心了。
当年他们一家分出来的时候,苏锦绣年纪还小,只是零星记得和大哥二哥念书有关。
再其它的,真地没有什么印象了。
如今看到阿娘轻飘飘地说出来,阿爹脸色有些苍白,其它人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不过,有理,不代表着就是对的。
至少,在老太太面前,她说你不对,你就是不对。
“老三媳妇儿,你这是啥意思?这是恨上我们老苏家了?当年家里穷,你不知道?怎么着?就非得让你家孩子去学堂才算是对得起你们了?”
这话其实就是有些不讲理了。
当年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