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摔下来了
苏锦绣不知道她说出这番话后,屋内的某个人则是微微勾起了唇角,暗道这是个有趣的姑娘。
苏锦绣似乎是被气得狠了,红着眼眶,又一跺脚,“方敏,我知你不满我未曾将那套绣法教给你,可我也是没法子的,那是师父嘱咐了不可外传的,我怎么能违抗师命?”
这情节转换地似乎是有些快了。
所有人都没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倒是苏忠家的婶子突然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前两天绣姐儿不是往城里交了一次绣活儿吗?听说是给的价格高,说是绣法出众。莫不就是因为这个?”
这下子,所有人看方敏的视线里都多了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的东西。
方敏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气死了。
怎么能这样!
“苏锦绣,你别胡扯!我怎么可能会妒忌你?不过就是一套针法罢了,你以为就只有你会?”
苏锦绣眼神幽幽,语气委屈,“师父说,她的弟子不少,可是在咱们县里,能将这套针法用的好的,也不足十人。不然,你以为丽锦坊为何会出那么高的价格来收我的绣活儿?”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是丽锦坊呀!
那可是县里头绣工要求最严格的地方。
大多数乡下人做的绣活,也只能是拿到镇上的一些小铺子里换些铜板补贴家用。
而这个绣姐儿做出来的东西,竟然能被丽锦坊看上?
这绝对是他们村子里头的独一份儿呀。
连丽锦坊都被搬出来了,这下子,苏锦绣话的可信度就更高了。
而方敏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自然是又急又气。
苏杨氏此时觉得底气足了,想着女儿那几方绣帕可是卖了三百文呢,便是村子里的汉子给人做苦力,一个月才拿四五百文了,自己女儿,就是出息!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我家绣姐儿好好地出去打个猪草都能被人碎嘴,也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村民们也觉得苏锦绣长的好,那宋二郎却是个只会耍嘴的,平日里不事生产,绝对不是一个可靠之人。
苏锦绣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事实上,苏锦绣上辈子的确是瞎了眼。
宋大娘眼珠子转了转,“不可能!昨儿明明就是你和我家二郎去林子里头见面了,你咋今天就不承认了?”
苏锦绣皱眉,一脸嫌弃,“大娘,谁看见我与他私会了?以后咱们村子里的姑娘是不是都不能出门了?不然只要出门就要被按上和你家二郎私会的名声,谁受得了?”
这话,可是把所有的未婚女子都给算了进去。
苏锦绣这样说,自然是有所考量的。
上个月,就有一位姑娘去林子里采菇子,结果硬被说成了是与宋二郎幽会,这件事情闹地不小,后来还是姑娘的哥嫂出来作证,说是他们与妹子一起进的林子,这才作罢。
不然,那位姑娘不是被逼得嫁给宋二郎,就是投河了。
这年头,女子的名声,多重要!
果然,人群里有人开始为苏锦绣说话了。
“这话说的有道理,宋家嫂子,你们家二郎是不是娶不上媳妇了,就想着随便给人家姑娘按名声?上个月的事儿,咱们大家伙儿可是都没忘呢!”
“就是,真以为你家二郎是个什么俊才,天天都觉得人家姑娘倒贴他。”
“宋大娘,你别在这里乱说了。还有今天方家的绣姐儿上山,我是亲眼瞧着了,人家走的是村西的那条路,也是从西口上的山,最后也是从西口下来的,可没见你家二郎上山呀。”
苏锦绣转过头去,正好跟那位嫂子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对方朝她笑笑,她也微微点头。
如今有了人证,那自己身上的污名自可以洗清楚了。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宋大娘,你还不快点儿回去?你家二郎从山上摔下来了,浑身是血,快回去看看吧。”
“啥?我家二郎?”宋大娘脸色都变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汉子,“可不是你家二郎嘛,要不是我上山采药看见,估计人就没了。”
宋大娘正要走,方敏多嘴就问了一句,“虎子哥,那二郎是在哪里发现的?”
方敏的恶毒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若宋二郎是从西边儿摔下来的,那苏锦绣身上的这盆脏水可就洗不清了。
“哦,就在咱们村东呀,都到了村外了,也不知道这二郎咋会走到那里去。”
大福山在村子的正南,一般村民们上山,都会都那么两条路,一条是村西的,一条在村东。
而宋二郎摔下来的地方,是在村外,比村民们常走的那条东路,还要再往东一些。
这下子,大家对于苏锦绣是一点儿疑心也没有了。
这西路和东路差地可远了,而且宋二郎是在更偏东的地方滚下来的,那就更不可能和苏锦绣碰面了。
如此一来,大家也便都散了。
苏锦绣身上还背着竹篓呢,自进来,便一直没得空给放下来。
这会儿村民们都走了,苏杨氏过去把大门给关上,没落栓,然后示意女儿进屋去。
苏锦绣一转身,正好与坐在堂屋里的柳四郎瞅了个对眼儿。
不过,因为堂屋光线稍微暗一点儿,苏锦绣没看清柳四郎,对方倒是把她的五官以及神态都看了个正着。
苏锦绣脸一红,快速地进了最东边儿的那间屋子。
苏家总共盖了五间房,土坯房,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