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安抿了抿唇,只好快速地转动他的小脑袋瓜,想着父亲曾提到的文人风骨的一些话。
“回皇上爷爷,草民也只是听父亲讲过,他说文人风骨作为一种卓尔不群的道德品格,是传统文化的优良因子和民族情结的重要载体。将风骨一词分解开来就是风度和骨气,其中风度源于优秀传统文化的浸润与培植,骨气则来自对民族大义的忠诚和对天下为公的坚守。”
皇上听了还算是满意,又问道:“还有呢?”
柳定安一脸为难,那肉嘟嘟的小脸儿都要皱成一团了,“回皇上爷爷,父亲讲了许多,可是很多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么多,要不,等父亲回来后,我再去跟父亲讨教,到时候您再问我?”
皇上听了大笑。
这孩子被教地既懂礼数,而且又带有几分孩童原本的天真可爱,着实令皇上喜欢。
“你为何要唤朕为皇上爷爷呀?”
柳定安被问住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看您比父亲年纪大,可是又比我阿爷年轻一些,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爷爷。”
“那为何不能是伯伯呢?”
柳定安瞪大眼睛,竟然还真地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了。
最终,皇上还是没有再为难他,差了身边的德宝亲自将人送回去。
原本,安国公主打算亲自送的。
只是皇上说她许久不进宫了,让她去皇后那边去请个安。
如此,安国公主出宫的时间怕是还要再等上几个时辰了。
而柳家人,此时怕早已是急疯了,如何还能等得及?
由皇上身边的大总管亲自将人送回来,这柳家小公子失踪的事件终于还是闹大了!
大到了什么程度?
大到皇上特意将肃王叫进宫一顿责骂;大到肃王府里里外外有数十人被行了杖刑;大到了皇后直接下懿旨申斥肃王妃,并且下令其亲自去柳府赔罪,并且再罚俸一年,禁足三个月!
肃王妃的脸都白了。
这道懿旨,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堂堂亲王妃,竟然要去一个四品小官家去赔罪道歉,这岂非是将她的脸皮给扒下来扔到地上踩?
可是她不去行吗?
那是皇后懿旨,而且很明显,这是得了皇上的首肯的。
便是谢婉晴想要进宫去找那位姑姑为自己撑腰,也是根本不顶用的!
懿旨上的凤印清晰无比,似乎是每一点红色,都在嘲笑着她的无能!
屈辱!
太屈辱了!
可是再怎么屈辱,该做的事情,也是一样都不能少的。
不仅如此,肃王这一次也是难得地挺直了腰杆儿,底气十分充足地大骂了她一通,随后,又让人开了库房,挑拣了不知道多少的好东西,流水一般地往柳家送。
事情的发展走向,委实是有些诡迷。
柳承恩再得圣眷,那毕竟也只是一个四品小官,况且如今还不在京中。
怎么肃王爷能如此地小心翼翼?
隔天,原本有几分好奇的人,在朝堂上便都明白了。
柳承恩又立功了!
江宁府的新田法在柳承恩抵达之前,基本上是毫无进展。
可是他到了之后,不足两个月,竟然已经完成了将近八成!
这个速度,谁能不佩服?
这其中,柳承恩的家乡高县,乃是第一个完成了新田法的丈量以及重新划分的县,用时也不过仅仅一月又六天!
据送回来的奏报上所写,高县最选发动起要听从官府号令,推行新田法的便是柳家村,其后是苏方村,再然后,便快速地蔓延开来。
办事这么高效,皇上能不高兴?
人家江宁府那边的折子两天前就已经到了内阁,你肃王府干嘛呢?
竟然还敢强行绑走人家的长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王爷就可以横行无忌了?
这下子,原本还有几分不满的皇族贵亲们,也都老实了。
人家在前头尽职给皇上办差呢,你们这群勋贵在背后找人家家人的麻烦,这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肃王只觉得自己的一张脸都要丢尽了。
回到王府,肃王府这样一个将近四十岁的大男人了,竟然呜呜痛哭起来!
“都是我没用呀!护不住自己的孩儿,如今还连累了王府的声誉受损!我真是个废物呀!”
肃王如何自责,无人知晓。
倒是听闻肃王于次日下了命令,王府内院的管事权暂时移交到了一位侧妃的手里。
理由给地也十分充分。
肃王妃被禁足了,而且还是三个月。
难不成这三个月里肃王府的女眷全都不出门应酬了?
再则,肃王为了表示自己的态度,直接又加了一道命令,将肃王妃禁足于她自己的院子,外头派了侍卫把守,至于谢婉晴手下的那些人,这会儿被打地还起不来床呢。
肃王也不是个傻子。
这么多年,他虽贵为亲王,可是手上却无实权。
而且他自己也知道皇上对他有所忌惮,必然不肯重用他的。
再加上了谢氏底蕴深厚,而谢婉晴本人又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时间长了,他自然也就无心理会这内宅之事,只是专心于诗词风月了。
外头的人,只要他不带回肃王府来,谢婉晴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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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没有名分,也没有孩子。
这一次,肃王借着皇后的申斥旨意,再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