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风雪肆虐,白雪皑皑的夜晚。
刘素英和姜铭,冒着漫天飞舞的大雪,马不停蹄的跑了十几家。
这些孩子都是高烧咳嗽、呕吐腹泻、所有症状,都大同小异。
刘素英家的厨房里。
两个双灶燃气炉上,四个药罐里咕噜噜的冒着白烟。
刘妈和姜母,一人守着一个燃气炉,彻夜未眠的煎熬中药。
“十分钟刚刚好,这罐可以倒出来了。”
刘妈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把案板上的陶瓷罐盖子揭开。
用毛巾包着药罐手柄,小心翼翼的把药汁倒进陶瓷罐里。
现在煎药都自带容器,这么多人要煎药,刘素英家也没那么多保温壶。
放好药罐后,刘妈朝客厅里吆喝一声:“大海!进来拿药。”
“哎!来了!”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满脸憔悴的中年男人,噔噔噔的跑进厨房。
“小姨!我的药好了啊!”
“嗯!好了!你快拿回去,趁热给小天喝下去。”
刘妈把陶瓷罐擦干净,小心翼翼的递了过去。
“哎!谢谢小姨,我回去就给他喝。”
李大海接过陶瓷罐,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罐子包裹进衣服里。
“小姨!李姨!那我先走了啊!”
抱好陶罐,李大海谨慎的转身走了。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高大身影,刘妈无奈的叹口气。
“唉!这又当爹又当妈的,也难为他了。”
“他就是你二姐的儿子啊!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姜母说完,揭开燃气炉上一个沸腾的药罐,用筷子搅动几下后,又把盖子虚掩上。
“唉!他这些年啊!一直带着孩子在外面打工,很少回来。”
刘妈把药罐洗干净,又从案板上拿过一个竹篓,把里面的药材放进药罐里,舀了大半罐井水,继续放灶台上煎熬。
“他老婆跟他离婚多久了,怎么没有再找一个。”
“孩子六岁就离了,找了几个,人家一听要当后妈,还没什么钱,半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了。”
刘妈把另一个药罐的火关小,接着说:“其实也不怪人家,都是二婚,没什么奔头人家图你什么啊!”
姜母点点,这就是社会的现实,谁都没办法。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
沉默良久。
姜母看着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悠悠的说道“素英都看十几家了,后面应该没有人了吧?”
“应该没有了,这次回来的孩子都看过了。李老师!要不你先去睡一会儿,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刘妈抬眼看着姜母,语带关切的开口。
“不用!我不困。只是有些心疼素英,这冰天雪地的,一晚上都在雪地里跑,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住。”
姜母眉头紧锁,手里无意识的搅动着药汁。
“谁说不是呢?现在晚上的温度低得吓人,刚刚我去院子里打水,不小心撒出来几滴,立马就被冻成冰了。
而且这天亮得越来越晚,现在都快九点了,天还麻麻亮。”
刘妈敲着腕上的手表,神情焦虑的说道。
“两位老妈!还有几副药没有煎好?”
正念叨着,厨房开门就响起刘素英的声音。
两人愣了一下。
齐齐回头,看见刘素英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手里拎着小竹篓,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嗨!你个鬼丫头,怎么走路都没声儿,吓死个人。”
刘妈放下手腕,嗔怪的笑骂。
ps:小可爱们!晚安咯!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