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文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之前在酒会上认识的珠宝商贾千万,叫他贾千万,但人家是真千万,家里有好几亿的资产,但是一直想跟江州财团搭上关系,知道这徐佑文年纪轻轻就手眼通天,雷厉风行,不到半年就跟江州财团签了合同。
而且听说这徐佑文跟他一样也是从昌市来这里发展的,所以他心理上有种同命相连的归属感,想着要搭上江州财团这条线,就自然要跟徐佑文搭搭关系。
徐佑文明白每个人靠近自己的目的,在商场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没有最好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仇敌,一切都以利益为主。
徐佑文拨通电话,电话那头立马就接了,徐佑文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开口。
“贾总,近来可好?”
贾千万笑着点头:“近来自然不错,徐总怎么有空来给我打电话啊?难不成有什么好事?”
“好事没有,不过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徐佑文道。
“什么忙?”贾千万问。
“是这样的,我想要定制一枚钻戒,要最好的品种,南非进口的,十克拉。还有一枚鸽血红的红宝石胸针,最好的品级。”徐佑文道。
“好,徐总的要求,无论如何,我们公司都会满足。那请问一下徐总要什么时候来取呢?”贾千万问。
“这个周日,可以吗?”徐佑文问。
“时间是有些仓促了,但是徐总开口了,我一定吩咐人马上去办,这周日一定准备好。”贾千万道。
“好,你帮我把事办好了,钱我会给你最好的价,而且以后你有什么事,我一定竭尽全力相帮。”徐佑文道。
“价格什么的,我知道徐总定不会亏待我,但忙的话,我希望徐总金口玉言,不要食言。”贾千万道。
“放心,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言出必行,我纵横商场多年,自然不用说。”徐佑文道。
“好好好。”贾千万开心的挂了电话。
徐佑文将挂在脖子上那枚银戒拿出来用指腹轻轻摩挲,拿起那枚银戒放在唇边吻了吻,这枚银戒还是当年他跟顾燃私奔到昌市后,他用自己一个月的搬砖钱的一部分帮顾燃和自己买的银对戒,虽然不值多少钱,可是充满了回忆。
还记得顾燃第一次看到那对银戒的时候开心的抱着徐佑文就亲了他一口,当天晚上顾燃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徐佑文。
往事充满了甜蜜,如今却被风沙磨去了一层颜色。
这些年他太忙了,顾燃在身边太乖,他已经忘记这样一个人也是有手有脚,是随时会离开自己的。
这些年,她像已经成为自己身上不可移除的一部分,就像是身体里那颗心脏,一旦被摘除,人就会死去。
是自己欠她的太多,她跟自己在一起后,就没有过几天好日子,而自己要娶她的诺言也从未实现过,如今该实现自己对她的承诺了。
他爱她,他想跟她在一起。
就算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儿,他也无所谓。
这两天,他都静静陪在顾燃的身边,顾燃对他冷淡到了极点,他做一切事都小心翼翼,害怕她离自己而去,害怕她生自己的气。
晚上,徐佑文很识相的睡在了沙发上,顾燃睡在床上。
突然漆黑的夜被闪电划破,震耳欲聋的雷鸣响彻夜空,徐佑文从梦中惊醒,他听到卧室里发出惊恐的叫声。
他冲到顾燃的身旁一把用力抱住了她,用手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不要怕,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顾燃抱着徐佑文瑟瑟发抖的身体总算静下来。
徐佑文知道顾燃害怕打雷,还怕黑,当年他们刚到昌市的那段时间,徐佑文天天下班回到家里,晚上睡觉就会抱着她睡,会像哄小孩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哄她睡觉。
顾燃乖顺的躺在他的怀里睡的安稳,她总是对他撒娇:“佑文,你真好,以后你要一直一直陪我哦!”
徐佑文就笑着点头,答应着:“好,我答应你,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可是后来他进了周氏后,他就没日没夜的忙起来,局一个接着一个,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顾燃却从来没向他抱怨过什么。
她真的十分体贴温柔,她知道他那么忙是为了两个人的生活,所以她从没说过一句抱怨的话。
无数的黑夜和暴雨雷鸣的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度过的,明明这样害怕,是怎样捱过没有他的夜晚的?
想着想着,徐佑文有些心酸,他紧紧抱着顾燃躺在床上,像最初那般像哄小孩似的,温柔的哄她睡觉。
“佑文……”顾燃哽咽着。
“不要怕,我会一直一直陪你的。”徐佑文温柔的一遍又一遍的说。
他的话像魔咒,顾燃觉得好听极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顾燃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人,她靠在他的胸前,结实强健的肌肉靠在她光洁的额头。
徐佑文舒了一口气,顾燃急忙假装睡着,徐佑文睁开眼看到顾燃还没醒,于是从顾燃的身下抽出自己早已麻木的手臂,将顾燃轻轻放在床上,并帮她掖好被角就起床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早饭了。
在徐佑文走后,她睁开眼睛,回想着昨晚的事,昨晚自己被雷声吓醒,是他跑到自己的身边抱着自己睡了一夜。
他说的话她想起来,她的心有些暖。
他又记起了当初对自己说的话。
“我会一直一直陪你……”
她看着自己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