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是你!”马车颠簸了一阵将尹文幼惊醒。
“你不该记得我,忘了吧。”说着手在她眼前一挥,尹文幼再次昏迷。
“公子,我们怕是七日之内到不了落合漠。”马车外赶车的家仆放在手中的马鞭,马车渐渐地停了下来。
强龙难压地头蛇,马车前围着许多当地的地痞流氓,为首的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看样子是个富绅,手上的棍棒拍打着自己的手看着眼前的马车,见马车上的车夫不肯下来,马车内的人也不言语,顿时就怒了,拿着棍棒指着马车道:“来人呐,给本小爷打!”
那富绅的话音刚落陈昢他们的马车就追了上来,富绅见了内心大喜以为今日有两家大票。
马车内宋萧书白探出头来拿着一叠泉票说道:“这位公子行行好放我们过去。”
富绅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点就让你们过路?本小爷若是将你们都绑了可不止这个数吧。”
富绅穿的人模狗样的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人,萧书白说道:“我看您也不是缺钱的主。”
“你以为本小爷的钱哪来的?”说着手一挥,身后的地痞们如潮涌了过来,拿着棍棒敲打着马车,还有的拿着大刀。
另一辆马车内,许念卿嘴角勾起让在马车外的家仆进来,对那些地痞做的事丝毫不在意。
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外便没有了声响,车夫胆颤的掀开帘子,只见遍地的都是那些地痞的尸体,只留下那富绅一人倒在地上尿着裤子瑟瑟发抖。
“还不滚远些!”萧书白眼神犀利看着地上的富绅,富绅吓了一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跑走了。
两辆马车继续行驶在广阔的雪原中互不干涉。
大孟国内,黎穆笙与韩叔又改了行程方向,因黎穆笙重伤韩叔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不得已才南下。
“韩叔,你说我是不是快去天上当星星了?”黎穆笙趴在马上看着地说道。
“美得你这小子,还星星老子看你像个猩猩。”因黎穆笙身上有伤所以韩叔只慢慢的与之骑马。
那马儿走的虽慢,但黎穆笙趴在它背上依旧感到颠簸,头晕恶心。
一个月多前,他们本是在大孟与落合漠的边境,只临门一脚,可偏偏在关键时刻韩叔的仇家找到了他们,加之尹文颙的军队就在不远处,他们的打斗就极其的小,韩叔的武功自然是在仇家之上,但在最后,对方绑了黎穆笙作为人质,让韩叔难展身手。
当然在宫内,祥安帝是为他们安排过习武的师父,但黎穆笙不比姜知煜稳重成熟懂事,总是想着和孟珞跑去玩,五天至少有三四天是不在训练的地方的,所以他的武功说实在的还不如普通小偷的爬墙厉害。
“小子,往后你还说不说不让老子教你武功了?”韩叔轻打了一下黎穆笙的后背,知晓那是他身上仅剩一处好地方。
黎穆笙被仇家绑了后韩叔与先前的那次一样,眼神无光仅透着一股杀气凶狠,眼中布满血丝丝毫不在意黎穆笙在对方手上,仇家再三警告他也无所反应,直到黎穆笙在他面前被千刀万剐他才如同苏醒般带走了他。
“韩叔,我吃不了那个苦。”朝九晚五都得练习他才坚持不下来,“韩叔,您好像一到打架的时候就六亲不认了,那看我被千刀万剐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您还真不心疼我。”
“老子心疼你作甚,你小子又不是老子的儿子也不是老子的女婿还不是老子的徒弟……”缓了一口气继续说:“老子为何要心疼你?”
黎穆笙笑嘻嘻的说道:“那,那我们可以是同行好友,朋友,嗯,我们是朋友。”
韩叔:“谁跟你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朋友,老子我可没有这么弱的朋友。”
黎穆笙有些撒娇的说道:“韩叔。”略带有些恶心人了,“不行叫老了,应该韩哥。”
“我去,你小子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娘里娘气的。”韩叔有些恶心的捂着嘴干脆离他远一些。
七日后,大孟与落合漠边境,尹文幼被扔在了尹文颙的军营外,被晚上巡逻的守卫发现天黑看不清脸还以为是奸细差点将她一刀杀了,幸好启骅眼神好与她见过一面才将她救下。
尹文颙的营帐中,尹文颙在为她擦去额上闷出的汗水,捡回来的时候全身发烫嘴里一直喊着冷,尹文颙就干脆将五个火炉盆子放在她身边。
“将军将军,您这样可是要将七姑娘闷坏的,她身上都上伤,一出汗就跟伤口上撒盐似的疼痛难忍。”一位太医见五个火炉盆放在尹文幼的身边赶紧跑了进来将火炉移开。
尹文颙也是急了问道:“幼儿在喊冷,没了火炉怎么取暖?”
太医刚要回答,尹文幼就睁开了眼睛,咳了几声,尹文颙就立刻推开了他扶起尹文幼。
尹文颙一脸焦急的问道:“告诉爹,是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尹文幼断断续续的说道:“女儿,女儿也不知晓是谁,天太黑,没看清脸,人很多,我打不过,他们都穿着黑袍。”
“黑袍?”他一听是黑袍就知晓是谁了,握紧拳头就想发兵去征讨枭族。
尹文幼想起孟珞被带走慌乱的说道:“爹,快去救珞儿,小殿下孟珞,她,她被白袍人带走了,不过很奇怪,那些白袍人在带走殿下后就换成了黑袍,所以我才追错马车。”
“小公主?你何时找到的她?为何不与爹说?”
“殿下说她还想在宫外几日,女儿想着自己的武功可以保护的了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