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郦宫中,萧书祺正挺着自己明显隆起的肚子坐躺在榻上,侍女千禾正端着一碗安胎的汤药一勺一勺的送喂着。
“千禾,这药怎一日比一日苦了?”她蹙眉看着千禾端来的一勺汤药将头别了过去示意自己不愿喝。
“娘娘,这可是太医斋中医术最好的龚太医开的药方,苦口良药,喝下这药许是会将您的害喜一并治好了。”千禾说道。
萧书祺想了想问道:“这药是谁熬的?”
千禾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想说出那人的名字:“是娘娘从宫外带回的侍女娇儿熬的汤药。”
萧书祺一听是孟娇熬的药立马推开她递来的汤药,满脸的惊讶还有点担心,“这几日都是她在为本宫熬药?”
“是。”千禾说道,她见萧书祺如此也不敢多问,便默默的将汤药倒了,“您是担心这汤药……她不是您……”
“别废话了,带娇儿过来,本宫有话与她说。”
随后千禾将孟娇带了过来,自己自觉的退下了。
孟娇看着一脸担忧的萧书祺不禁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在你的药汤里放什么东西吧。”
“不敢,只是这汤药确实一日比一日苦了。”萧书祺说道。
“我已去打听过了,不止是你一日觉着苦,苏觅云和江烟姿也觉着一日比一日苦,我也去太医斋打探过,确实是那龚太医换了方子,但那方子我看过,没什么不妥。”
萧书祺听后松了口气,道:“那便好,我还以为是……”
“你是以为我会因为怀疑这是孟帝的孩子所以会害他,你大可不必如此担惊受怕的,我才不会因为一个怀疑去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更何况我也有过孩子。”说着她便想起了自己从前失去的孩子,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楚。
玉沉宫中,江烟姿与苏觅云正说着话。
“姐姐,太医说您这胎是个皇子。”江烟姿看着苏觅云微微隆起的小腹说道。
“本宫看你这肚子尖尖的倒也像个皇子的胎,怎这太医竟说是公主,可能生下来会是皇子吧。”苏觅云微笑着摸了摸江烟姿十分显大的肚子说道。
“上天能给嫔妾一个孩子已是嫔妾最大的福分,实在是不敢妄想能有一个皇子,一个公主已是最好的了,往后也可让这孩子与大公主作为玩伴。”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苏觅云笑了笑说道:“这大公主都已长成大姑娘了,哪还会与这小小孩作伴,江嫔你怕不是一孕傻三年了吧。”
江烟姿也是自嘲了一番继续说道:“也是,这大公主都长大了,不过如今这大公主也不知去了何处,陛下也没了消息。”
苏觅云听后,看了看窗外,再让侍女出去时将大殿的门关上,似有些神秘的对她说道:“你还没听说啊,前几日戴嬷嬷身边的友七回来了,可是带了陛下消息回来的。”
“陛下的消息?是打听到陛下的下落了吗?”
“是友七在梅济州见到陛下了。”
江烟姿不解道:“见到了那为何不将陛下带回?”
苏觅云回道:“自然是陛下不愿意了,陛下深情,如今记起了先皇后还不得离这后宫远远的,说来这先皇后也是可怜,当初才成婚一年,产下大公主和夭折的皇子后便离世了。”
“不过听闻姜世子与黎世子失踪后,姜国和黎国竟都没来过问,实属有些奇怪。”
“本宫倒是怀疑上次姜世子在回宫的路上没黑衣人劫持就是姜国的人,但黎国也真是奇怪,并没有什么动静。”
江烟姿看着她,若有所思,道:“我们终究是后宫的女人,前朝的政事还是不能过多参与。”
“本宫是担心本宫腹中的孩子,若真是皇子,等诞下那日定是多国虎视眈眈的看着,更可怕的是宫里若是有敌国的奸细,那本宫和本宫的孩子就是身在水火之中,无法脱身。”
“娘娘不必担心,此时我们应防范的应是那应氏姐妹,这几日她们二人都没在御花园中,想来会不会因上次沈贵嫔小产,所以想让娘娘出事时,好没有在场的嫌疑?”
此时,瑶华宫中。
应千琴与应斐儿当真是在商议怎么害宫中这三人有孕的嫔妃。
“姐姐,你莫不是怕了吧。”应千琴看着应斐儿有些失神不禁问道。
“还是因为上次的事,当时就是因为沈明熙我才拖累了你,这次……”应斐儿有些担心,担心这次若是被发现了,这宫中便再无她们的立足之地了。
“姐姐,你别怕,若是这次我们成功了,就是将太后与众大臣的希望给破灭了,以我们的家世,定是能重新踩在他她们头上,若是父亲再在朝堂中拉帮结派,都推举姐姐你为皇后,那我们应家所有的荣耀可都是姐姐你了,到那时姐姐你就是整个大孟最尊贵的女人。”
应斐儿听后虽是很是向往,但依旧有些担忧:“但若是被发现了那我们如今做的那么多,和父亲在官场上的一切,都将破灭的,而且太后的那个性子,万一来一个株连九族,那我们都完了!”
应千琴见她胆小怕事不禁的有些摇头嫌弃,“姐姐,你是不是被上次那事给吓破胆了?其实有一事我也是前几日才知晓的,其实那沈贵嫔没有怀孕,她是假怀孕,你那是被她害了。”
“什么?!”应斐儿听后惊讶道:“不可能啊,当时太医在荣康宫为她诊脉都说有孕了,而且当时我打她的时候,确实看见她流血了。”
“那你再仔细想想,当时你是否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