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护送的将士们听到了马车内二人的叫喊声,立马便告诉了前面领头的丰易硕。
他叫住了马车,祥安帝与刘熹才停住了声音,惶恐的以为是“山匪”嫌他们吵要撕票。
“陛下,让您受惊了,此回衡州路途遥远,因末将怕您跑走,便只能将您绑了起来,还请陛下恕罪。”
马车内,二人听是丰易硕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随后马车又行驶了很长的时间,车内,两人互相将对方的绳子解开,解开后便商议着怎么离开了。
可刘熹却希望祥安帝能够回宫去,安心打理朝政,“孟兄,你还是回去吧,最近局势动荡,你出宫实属是不妥。”
祥安帝连忙摆手说道:“不可不可,如今宫里才是最大的危险,之前我也想过,但想起珞儿和那两小子都没被找到,才放下心来,这天下这么大,总有些地方是他们找不到的,之后的局势如何,那得是天定的。”
说罢便掀开马车两边窗口的帘子,偷偷的看了一眼,见天色已晚,再等一会儿丰易硕便会让将士们休息,待众人熟睡他们再跑走。
过了会儿,丰易硕果真让他们停下休息,正当他要掀开帘子看看祥安帝时,只听见马车里两人似乎在议论着他。
刘熹:“孟兄,我想好了,往后我要做将军。”
祥安帝:“为何?”
刘熹:“因为当将军威风啊,你看这丰将军,多威风,还有本是将你这一国之君绑了呢!”
祥安帝:“你可不能当将军,你要做朕的文官能臣,还有啊,那丰易硕有啥威风的,等一回去,朕就罚他,重重的罚,还敢将朕绑着,要不是看在他立过军工,那朕定要将他斩了……”
马车外的丰易硕听了默默地离开了,两人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便停止了对话。
“怎么样孟兄,我演的还可以吧。”刘熹沾沾自喜道。
祥安帝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便静等着外面的将士们休息了,才敢拉着刘熹一起翻下马车偷偷跑走。
因怕大路有关卡,便走了山路。
一座深山中,二人摸着黑,祥安帝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看不清路连滚带爬,生怕丰易硕发现追上来。
“孟兄,你能走慢下吗?”刘熹大气还没喘上来就被祥安帝一把拉了上去。
他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若是我们现在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如今局势虽然我不清楚,但我敢断定,我一回宫宫里的那些人就要开始了,所以如今我在宫外,太后专权,兴许我大孟还有一线曙光!”
“可是你就不怕太后长期专权,从而效仿榃翟?”刘熹不禁问道,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我没有怀疑太后会某朝篡位的意思。”
祥安帝自然知晓他不是这个意思,只信任的说:“我知道。”
山下,丰易硕查看祥安帝的时候,发现了二人逃走,便让将士们去四周搜寻,也通知了各个关卡的哨兵,一旦发现祥安帝或刘熹的踪迹立马禀报。
差不多过了三个时辰,此时天已蒙蒙亮了。
山里,云雾缭绕,眼前一尺之外都看不清状况。
二人休息了会儿,便又开始赶路,但随着离山话声。
刘熹赶忙拉住还想继续走的祥安帝,建议先藏一会儿,等他们走了再离开。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那几人才离开,二人也才出来想继续赶路。
但就在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就与那帮人碰上了。
他们见到祥安帝与刘熹二人后,二话不说便将他们绑了。
“你们是山匪吗?我爹很有钱的,先放了我们,你们出个价钱,我爹定会亲自上山给你们的!”刘熹说道。
而那几个山匪一听有钱眼睛便发亮了,但并没有将二人放下,依旧是绑的牢牢的不让他们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你爹是当官的?”领头的那人说道。
那人脸上有一块伤疤,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的。
“是的,我祖上都是为官的,所以钱财很多。”他做了个你懂得眼神,希望他们能将他们二人放了。
可领头的那人先是笑着,但笑着笑着就变成了一副凶相,恶狠狠的看着刘熹,似乎在看有深仇大恨的仇人一般。
他恶狠狠的拎着他的领子说道:“你可知老子为何要当山匪?就是那些官害的!龙生龙凤生凤,你一个官员的儿子,定然好不到哪儿去!”
祥安帝见此,像是明白了什么,赶忙说道:“我不是官员之子,也不是富商之子,与大哥你一样都是农民的孩子,看在我俩都仇官仇富的份上,您就放了我吧?”
领头的那人看了看祥安帝,将他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见他衣着锦缎,头戴冠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但还是说道:“好啊,我可以放了你。”
祥安帝一听立马高兴了,“那烦请这位大哥也将我这个兄弟也放了吧,他祖上虽说是从官的,但他秉性纯良,定然不会是那常见的纨绔公子。”
领头那人切了一声,一脸的不相信,“你这从头到脚都是锦衣华服的,看着比他还有钱,你说你是普通人家,你当我傻啊!”
说着便将他们带去了山上的寨子里。
与此同时,远在黎国的韩知恩也同意了黎皓义让她做的事。
“一会儿,会有人送你去大孟,据消息称孟帝在梅济州,之后的就靠韩姑娘您自己去找了。”宦官一面为她松绑一面说道。
“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不准伤害知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