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后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你?你不是日日都想云游四海吗?怎么这个时候想起给自己的王妃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
陈昢笑了笑说道:“毕竟是嫁与儿臣的女子,儿臣自然得好好对她,况且还是萧国的公主,万不可怠慢了。”
皇后听后,以为他开窍了心中便有些欢喜,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你父皇也是这个意思,你是本宫之子,也是我陈国的嫡长子,自然这婚事不可怠慢了萧国公主,所以这婚事就定在了半年后,这样我陈国也可多准备些时候,但若是如此,陈旪与陈玊这两个一开始就成婚的,会做何感想。”
陈昢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道:“确实,要不……”
皇后从他的眼神中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喝住:“不可以,你可是嫡长子,虽说陈旪一个庶子如今坐上了太子的位子,与你平起平坐,但你的婚事必须得压他一头,你也别担心陈玊,他不敢多言,但如今他比你先有子嗣,想来皇上会多偏向他,这些日子皇上的身子越来不好了,你也得抓紧在朝堂中多拉拢些人脉。”
陈昢有些厌烦的说道:“儿臣知晓,但也总不能局限于朝堂上的官员吧,而且儿臣也不喜与他们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所以……”
皇后似乎又看穿了一切,知晓他心中打得是什么主意:“不可,如今局势动荡,况且宫里也混入了奸细,你贸然的出去,恐会遭他人的谋害!”
他有些无奈,这些话都听了不下十遍了,“母后,儿臣明白了,先告退了。”说罢便走出了凤鸾宫。
此时萧国中。
萧若若在自己的祺玉宫中,看着下人们送来的物品,便会想到半年后就要嫁去陈国,心里自然有些不喜。
一旁的侍女福儿将陈国送来的一对玛瑙耳坠放在她的面前,夸赞道:“公主,这可是您从前最喜欢的耳坠,您瞧,这陈国的大皇子还真是明白您。”
而萧若若似乎看透了一切,冷哼了一声说道:“他那么木纳的人怎么会知晓本公主的喜好?定是谁告诉他的吧。”
福儿听后顿了顿说道:“公主,那这也代表大皇子对您有心呀,这正红的玛瑙耳坠,若是配上您的那件芍药镶玉锦衣定然好看,不过若是让景沅公主看见了定是要与您争夺一番了。”
萧若若听到景沅二字时,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十分得意的样子,她拿起那对玛瑙耳坠,说道:“就凭她一个庶妃所生的庶女也敢与我争?若不是父王宠她,她早就不在宫里了。”
说罢,便起身命福儿去寻那锦衣去了,眼中的不屑与冷傲也逐渐显露。
而就在她换上锦衣,去到御花园的时候,一位穿着华丽年纪尚小,脸上稚嫩未消却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的女孩,正是景沅,她见萧若若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了,她也一同跟在后面,脚步声静悄悄的,似乎故意不让人察觉。
在前面走着的萧若若其实早就发现她在跟着了自己身后,却没有拆穿。
她故意换了方向没有去御花园,而景沅也没有看路,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她,就这么被带着走了。
而她身边的侍女欲要告诉她却被福儿一个转头瞪眼吓得不敢说话。
直到走到皇宫中的一处僻静的地方,萧若若才停下了脚步,她转过身偏头看着她,而后微微一笑,但笑中却带着一丝诡异,让景沅有些感到了不对劲。
可她一见着萧若若耳上的那对玛瑙耳坠,指着说道:“我要那个,把那耳坠给我,不然我就去和父王说你欺负我!”她双手叉腰,一副霸道蛮狠的模样。
而萧若若却是一点都不怕她,无动于衷,眼神也十分的冷淡。
“你可知这是何处?”她冷冷的问道,示意让景沅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景沅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原先还是霸气凌然,瞬间就软弱了下来,随着边上的宫墙内传来几声犬吠,景沅慌乱的转身就跑。
萧若若见此,像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得意的笑了笑。
一旁的侍女福儿看着远去的景沅说道:“景沅公主还是那么害怕狗,也是委屈了公主您,喜爱的宠物只能养在如此僻静的地方,就是为了不让景沅公主受到惊吓。”
她听后将自己鬓边的发丝撩到而后,淡淡的说道:“不就是几条狗吗?她连狗都怕,本公主也不会为难她,父王虽总是说她是个孩子,但年纪也不小了,过些日子让母妃与父王说说,给她指个好人家吧。”
宓庆宫中,刚被犬吠声吓回来的景沅,神色慌张的坐在桌子边,让侍女倒了一盏热茶一饮而尽。
待到心情缓和下来的时候,喘着气儿对边上的侍女说道:“你们怎么也不提醒本公主?害的本公主在泺悦面前这么狼狈。”
侍女春儿连忙解释道:“公主,不是奴婢不想提醒您,是泺悦公主身边的福儿……”
“你们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怪旁人?她不让你们就真不说了?一点都不对本公主忠心,想来从前都是泺悦的人,所以才对泺悦这么好的吧!”
她的眼神凶狠的看着殿上的侍女们,语气也十分气愤,众侍女听着训,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统统都出去领罚,不打满一百个板子都不准进来伺候。”她蹙着眉,小脸被气得通红,看着侍女们都出去领罚,听着宫院里的板子声,心里便慢慢舒缓了不少。
而在萧王的明古殿中。
萧王妃身穿华丽高贵锦袍,优雅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