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陈旪正好出现在了陈国的那家驿站中,他早就察觉出苏澄不对劲,心知是有人给他下了蛊,但为了被人发现,才一直没有来找灵婆。
而这几日嘉乐出事的消息一出,大孟与陈国要打仗的传闻传遍了陈国百姓的耳中,所以在此刻人心动荡之际,他才得以出宫来找灵婆。
密室中,灵婆似乎在等待着他,陈旪刚到便让侍女在外守着。
“太子殿下,又是来找我要蛊的吗?”还没等陈旪说什么,她便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看似十分普通的虫蛊盒。
“这是让恭王关闭情脉的蛊,我那蛊王半年前被人惊扰,而且那人还用了,现下正要找到那人,过段日子太子想必是找不到我了。”
陈旪看着那虫蛊盒犹豫了一番,但还是接下了,只神情凝重的看了眼灵婆便离开了密室。
“将这个给洺紫,让她放在恭王的吃食中,万不可让人发现了。”陈旪淡淡的说着,将虫蛊盒递给了袁一。
恭王府的书房中,苏澄神情镇定的坐在椅子上,但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洺紫端着吃食走了进来,“王爷,这都两日了,您也该吃些东西了。”
“不必了,嘉乐公主好些了吗?”苏澄问道。
洺紫摇摇头,抹了一把眼泪道:“王妃还没醒呢,若是醒了奴婢也不知该怎么与她解释,王爷您还是吃些东西吧,若是王妃醒了,见您憔悴成这样,定是会担心的。”
她说罢,见苏澄还没有要用吃食的意思,心中便有些焦急,“王爷,您就算不看重王妃,那若是被大公主看见您如此颓废,不吃不喝,瘦了那么多,那定是会伤心的,而且奴婢听闻大公主今日已在宫中诞下一名男婴。”
苏澄一听差点激动的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当真,快备马车。”
洺紫见此赶忙阻拦,“你就算要去见大公主,也得先吃些东西吧。”
苏澄听后来不及多想,便将桌案上的一碗白粥一饮为尽,而随后竟捂着头显得很是痛苦,不一会儿便倒地昏迷不醒。
“这是怎么回事?”阿淮走了进来问道。
“你别担心,这是好东西,能让王爷恢复正常,等他醒来后,他不会再为大公主担心了。”洺紫说罢,转过身时眼神瞬间变得十分冰冷。
王府大门外,袁一看着洺紫走来问道:“怎么样?”
洺紫点了点头,“王爷真的不会再为大公主担心了吗?那到底是什么药?”
“这你就别问了,我先走了,太子那还有要事要办。”袁一说罢便欲要离开,却被洺紫叫住了。
她显得有些踌躇,话在嘴边不知该不该说,“你……”
“怎么了?是下药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吗?”
“不是。”
“那……你放心,太子一定会找出那两个纵火的下人的。”
“不是这件事。”洺紫想了想还是不决定说出来,“罢了,你先走吧,等有什么异样再通知你。”
而就在这个时候,姜国皇宫中也发生了动乱。
姜知煜消失了,阿及叔都不知他去了何处。
殿上,姜国国君姜泯镇怒目圆瞪的看着殿下的姜知爀,质问道:“本王不是让你看着知煜吗?怎么一个大活人何时消失的你都不知道?”
姜知爀对姜泯镇十分惧怕,身子在颤抖的说道:“回父王的话,儿臣当真不知大哥去了何处,还请父王责罚。”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宦官走了进来,禀报道:“禀国主,有人看见世子策马去了大孟的方向。”
“那还不快去找!”
一天前的夜晚,姜知煜正和阿及叔对着月光,觥筹交错。
“阿及叔,自从我恢复记忆后,这脑子里就一直是乱的,前几日我还听闻了我姜国要发兵偷袭大孟的消息,虽说我是姜国人,但我却是在大孟长大,如今竟有些乱,不知自己该站在哪边。”
姜知煜有些哀声的说道。
阿及叔见他如此只笑了笑,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既然不知如何站队,那便不站。”
“可我如今是姜国的世子。”
“你从前也是,在你失忆的那段日子里,是你过得最开心的时候,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姜知煜叹了口气道:“我就是因为脑子里的记忆错乱,才想不出的,如今我已分不清韩知恩和孟珞的区别了,记忆中在大孟的皇宫我是与孟珞在一起,但脑子里总会浮现韩知恩的名字。”
“而且我并不希望姜国和大孟会发生战争,真想远离这一切。”
阿及叔想了想说道:“或许你远离,能让姜国暂时不对大孟发动攻击。”
此时在姜国和狄尔沁部的交界处的一座寺庙中。
姜知煜策马至此,不自觉的便停了下来。
而在皇宫中,姜知爀本是想将阿及叔抓起来好好盘问,却没想到在屋子的阿及叔早已自尽了。
在大孟境内,罗都中各将士都在休整,只有营帐中的尹文顒不知在写着什么,让信鸽将信纸带去了陈国的方向。
上官岳的营帐中,此时他正看着远处的萧**队,独自一人的生着闷气,然而突然之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倏地站了起来,嘴里喃喃着:“不对不对。”说着就冲出了营帐。
尹文顒的营帐中,尹文顒看着冲进来的上官岳,显得很是习以为常。
“又怎么了?过几日我们便要与陈国起战事了,你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他看了眼上官岳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