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煜立马回绝,“不可,我们还有大事要办,不能耽误七天,还请老伯见谅。”
渔翁的脸又黑了下去,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你们不是本地人吧。”
四人犹豫地点了点头。
只听那渔翁大声叫道:“敌国人敌国人潜进我们大孟了!”
渔翁这么一嗓子,街上的人群全都涌了过来,把他们团团围住,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几个妇人拿着篮子里的菜叶子就扔向他们。
几名官兵走了过来,问明了情况。
“把身份证明拿出来。”官兵拔刀说道。
钱启晟满脸堆笑,毕恭毕敬地说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山匪,身份证明丢了。”
官兵哼了一声,“是诸秄寨的山匪?”
钱启晟急忙应下,“正是正是。”
“老子就没听说有人入了诸秄寨还能完好无损的出来!快把这几个奸细给我带走!”临街的官兵全涌了上来,估摸着有十几二十个,各个提着刀。
钱启晟拉着孟珞的手说道:“没,没完好无损,她,得了失心疯!”
钱启晟下意识的满口胡言,想骗过官兵。
官兵停了下来,问道:“失心疯?我看她不好好的吗?”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孟珞。
“我这三姑娘的失心疯说来奇怪,有的时候是疯疯癫癫的,可有时候看起来就这么正常,其实我这大儿子和二儿子都是痴傻儿,那山匪看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就只夺了钱财。”钱启晟说着就掩面哭泣起来,眼泪成串似的流个不停。
渔翁见钱启晟说的这么真官兵都要相信了,急忙上前说道:“官爷,这孩子刚还跟我说话来着,一点都看不出来是痴傻儿,这人怕是哄您的!”
官兵听渔翁这么一说又拿起大刀,“先把他们绑了带到府领那!”
四人被大绑着,官兵把他们带到府衙里,府领正坐在堂上。
府领与城主是为同级,府领为文官城主为武官,两官不犯井水不犯河水,北半城由城主管辖南半城为府领治理。
此时府领常丞宽身着米白色绣玄鹤官袍端正的坐在堂上面容和蔼。
“堂下何人?”常丞宽声音有些沙哑许是上了年纪的原因。
他那两边的灰白色的眉毛挺长,孟珞在想会不会挡着他看人。
“禀大人,堂下乃是敌国奸细。”一名官兵厉声说道。
“可有证据?”常丞宽看着堂下这四人,感觉三个年纪挺小的,敌国已经没有人了吗?都派小孩子来打听消息了。
官兵摇摇头说:“并无证据但有一老渔翁指证他们四人是敌国奸细。”
常丞宽闭上眼叹了口气,“那渔翁的话你还相信?许是他们弄坏了他的东西,没钱赔渔翁才故意这么说的。”
“可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官兵重声说道,脸上似有些怒气冲冲。
堂下四人心里是跌宕起伏的,到底是谁说了算?四人跪着一动也不敢动,头都不敢抬一下。
“你看看他们四人,三个小的定是不超过十六,那个年长点的一看就是父亲跪在他们三人前面,出什么事了还好护着。”常丞宽指着钱启晟分析道。
钱启晟听后连声说:“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我们一家四口也是得了上天庇佑才从那山匪手里逃脱的。”
“那你刚才为何谎称你的孩子都是有毛病的?”官兵指着钱启晟问道。
常丞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家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样解释也是很合理的嘛,忠儿休要这样咄咄逼人。”
官兵立马住嘴退下了。
常丞宽捏着自己的胡须说道:“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钱启晟双手抱拳说道:“在下名为启晟,这三人是我的儿女,洛儿、知煜、木生,皆跟母姓。”
“思想倒是很前卫,从何处而来要到何处而去?”常丞宽问道。
钱启晟回答道:“从庐南而来要到枭山而去。”
如若说是从衡州来的,这大人定会怀疑他们身份,如若是从北半城来的那这位大人怕不是会从苏由抚那听到什么,所以钱启晟就说了个远一点的城,不好被人发现。
常丞宽嗯?的一声疑惑,“枭山如此之远,你们去那可是要找什么人?”
“在下夫人身染重疾,听闻有一位神医高人在枭山,在下就想去请他下山为夫人治病。”钱启晟说着还继续掩面哭泣起来。
常丞宽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你们没有身份证明本官先找人为你们做,此期间得委屈你们在大牢里度过了。”
钱启晟赶紧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哎呀,就是这个大牢许久未修缮也不知怎么样了”常丞宽默念着随后起身离开。
不一会儿官兵们进来带他们前往大牢。
大牢在府衙后面,杂草丛生大门腐烂长出了蘑菇,房梁也是七零八落的散在一地,地上有几处洼坑苔藓随处可见,蛛网遍布蚊虫也是很多在眼前掠过一群又一群,四人看着这番景象不知该从何处落脚。
官兵挥着大刀让他们进去,四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这个环境是真实存在的吗?”孟珞轻声说道。拽向姜知煜的胳膊,姜知煜回复道:“你就当这些都是幻觉。”
忽然,黎穆笙像是看到了什么大叫起来,“哇!有骨头——!”
踮起脚尖从里面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面色惨白瞳孔放大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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