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什么样?”
林大夫挤出一个客套的笑容问道,他没有法子,他是真想跑啊,可是小徒弟越来越精了,说话也打岔她,她也没松开那只紧抓他裤腿不放的手。
顾饱饱早有了主意,抱上师父的手摇了摇,娇声道,
“劳烦师父再跑一趟吧,你不是正好睡不着吗,就当兜兜风了,帮我把人送到怡红楼去。”
他们不是想告黑状吗?她就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让他们好好了解一下什么叫黑吃黑。爹娘想留给顾妙莹脸面,既然当事人不想要,那就别怪她不留情了。
“哦,我一手捎一个,再背个你?你把师父当什么?拉车的老牛?”
顾饱饱见他不肯,只好说出自己的筹码,晚上怡红楼的酒菜钱全数退给他,充作他的小金库。
林大夫听完是心花怒放,面上还是一脸强硬,不肯点头,又让顾饱饱求了一会儿,才装似无奈的答应下来。
“唉,我就是个命苦的劳碌人哦。”他扛起两人感叹道。
顾饱饱趴在他背上,气的嘴角抽搐。这老头死性不改,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二天,顾饱饱将夜里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了爹娘,说她起夜遇上顾妙莹二人,顾妙莹竟想伙同她儿子绑架她,以逼迫爹娘就范,幸得师父相救。
顾弘毅和付梅梅是一阵后怕,心疼的抱着孩子,也决定顾妙莹的事他们不再管了,全权交由顾饱饱处置,反正他们女儿也不会伤人性命,顾妙莹只要活着就成,就算是全了养父母对顾弘毅的恩情。
顾妙莹母子醒来在怡红楼的上房,此刻两人已经背下了一身的债,林大夫的诊费药费,以及昨夜那笔酒菜钱也算到了她们头上,再并上怡红楼两间上房的住宿钱。
赵宥乾拿着按上手印的单子,亲自押着母子二人去了趟顾妙莹的婆家索要银子。
顾妙莹的丈夫,清高好面,又听闻赵宥乾说二人吃了霸王餐,还在酒楼里寻死觅活的搅乱人生意,额头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磕的,他气的面红耳赤。
赵宥乾还大气的说,搅黄的生意就不要赔偿了,可这治疗的费用,他们得一并还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家没办法,只得翻出家底来赔偿了这笔银子,草草了事。
顾妙莹的婆婆本就嫌她名不正言不顺,挺着肚子进的家门,叫顾妙莹当场下了堂,就这还不够,怕她再抹黑了自家的名声,派人打断了双腿,锁在房里。
这事赵宥乾没告诉顾饱饱,只告诉她人被关起了了,怕是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顾饱饱还不放心,为了以防万一,派二哥去了趟南水村,找到村长和一众知道老爹身世的老人,写好了文书签名,以确保爹的家产来历没有任何说辞。
当然送了些礼,没少破费。花的还不止这些,有了这次的经验,从赵宥乾手里雇了几个人当护院,白天不必来,主要是晚上轮流守夜。
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重要的是赵老板她能软磨硬泡的讲点价,人也熟,都是跟过师父的人,用起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