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梅和贝莹莹算是劫后余生,却一时之间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所以......她们这是不用被开除出校的意思吗?
可陆凯刚才不还是一副铁了心要将她们赶出学校的架势吗?
回想姚思蔓刚才在陆凯身边不知是在嘀嘀咕咕些什么的画面,两人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一定是姚思蔓对陆凯说了什么,才会让他临时改变了决定吧......
这么说,她找陆凯,压根就不是为了要落井下石,而是要帮她们?
看来她们刚才是真的误会她了。
可这是为什么?
她们不是一直都是死对头吗?
按照姚思蔓那种变态又魔性的卑劣性格,她们今天这么害她,她应该要想办法弄死她们才对吧!!
在冰梅和贝莹莹思考问题的同时,周围的那些学生也纷纷离场,每个人的言语里,都或多或少的透露出对姚思蔓的好感。
显然,能看出姚思蔓帮了贝莹莹和冰梅的,不仅仅只是这两个当事人而已!
见陆凯离开后,林岚雅深吸一口气,将内心错综复杂的情绪收拾好,换上一张关切的脸,假惺惺地冲还坐在地上的贝莹莹和冰梅走去。
“梅梅,莹莹,你们两个还好吧?
刚才可真是担心死我了,还好你们两个没被陆校长退学。
不过,你们两个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啊?
陈老师不是一直教我们要和同学和睦相处的吗?”
林岚雅装傻充愣,一边说着,一边将贝莹莹和冰梅扶起了身。
贝莹莹和冰梅怅然若失地站稳了身子,尴尬地冲林岚雅笑了笑,而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双怀着复杂的心情,一改往日活跃的姿态,什么都没有说。
她们怎么也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刻,她们平时视为最好的朋友只顾袖手旁观,救她们的居然会是姚思蔓......
尽管对方只是沉默不语,但林岚雅分明感受到了她和她们之间的那一种无形的疏离之感。
在如此奇妙难言的氛围里,冰梅和贝莹莹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姚思蔓和陈老师他们离开的方向,只犹豫了几秒钟,忽然迈开步子,往初中教学楼跑了过去。
看着冰梅和贝莹莹两人迅速远去的背影,林岚雅紧攥着拳头,忍不住愤愤地跺了一脚。
她机关算尽,却怎么也想不到,姚思蔓竟然就这么踩着她精心布下的地雷,风风光光地打了个翻身仗?!
“姚思蔓,你上辈子是狗皮膏药吗?
怎么就这么难撕呢!”
林岚雅拉长了一张脸,正咬牙切齿地低声咕哝着,眼角忽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以及一道森冷的目光,惊得她脊背发凉,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与此同时,在职工楼的走廊上,陆凯与秋大爷聊着闲话:“我之前啊,一直觉得那个姚思蔓太爱惹是生非,实在让人讨厌得很。
可现在看来,好像......她的秉性还挺不错的啊。”
秋大爷点了点头,随口附和道:“嗯,这孩子的确是挺不错的。”
“秋伯,说来也是巧啊?
今天幸亏您撞见了那两个女生往我办公室里塞照片和举报信的一幕。
要不然啊,我可能还真是要冤枉姚思蔓了。”
听陆凯这么一说,秋大爷忽然低沉地笑了起来,“阿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爱躲清闲,不喜与人打交道。
在白天的时候嘛,学校里人多眼杂的,我一向喜欢待在楼上摆弄摆弄那几只金鱼,要么就看看书,又怎么会没事跑到你那儿啊?”
“嗯?
秋伯,这么说......您没看到啊?
那您是怎么知道今天往我办公室塞东西的人是她们的?”
秋大爷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的啊。
楼下今天吵吵嚷嚷的时候,我就已经站在窗边观察了。
别人都是瞎看热闹,就她们两个探头探脑的,行为古怪的很。
但我站在楼上,离得远,也不太确定,直到后来我下楼走近了她们,才又更加确定了些。
她们那双眼睛啊,实在是飘的厉害,分明就是心虚了。
不过毕竟只是两个孩子而已,一吓就吓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
陆凯的眸底蕴藏着讳莫如深的光泽,一边听秋大爷说话,一边频频点头,暗暗佩服。
“秋伯,我记得当年在我哥的公司里混进来了一个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得到风声后,我和我哥都找不到那人是谁。
后来我哥想到了您,哪成想,您只是在公司上上下下转了一圈,就一下子找到了那个人。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的眼睛还是这么毒啊?”
秋大爷摆摆手,苦笑,“老了,实在是比不得当年咯。
我现在的眼睛模糊了不少,已经看不太清了。
岁月不饶人啊,老了,老了,人不能不服老啊......”
“哪的话,秋伯,您年轻着呢。”
说话间,陆凯想起姚思蔓刚才离开前对自己说的话,又想到刚才几乎全校的师生都已经集中在了职工楼外面,沉吟了数秒,突然问:“秋伯,要是让您看的话,刚才除了那两个女生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不对劲的?”
“怎么突然这么问?
是不是因为那孩子刚才对你说了什么?”
“嗯,她跟我说,那两个小女生只是别人的棋子,错在太笨,重罚一下就可以,其实没必要开除他们。
还说什么现在还不到说的机会,她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