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不介意,有人赔我就行,不知二位是?”灼华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品一口,随意道。
“端王世子贺知倾。”
“成国公世子高绎。”
“齐大少爷也在啊?”贺知倾侧目看向见礼的齐书阳,笑道。
“十公子与齐某有恩,理应帮一帮,看来贺世子有事找十公子?”齐书阳撇头看了一眼正坐在悠哉喝茶的灼华一眼,淡笑道。
“不知二位世子爷找在下,所谓何事?”灼华也懒得再和他们兜圈子,直接道。
贺知倾走向石桌,端起一杯茶品着,“想请十公子救一人。”
既然你都送钱上门了,我又怎会和钱过不去!
“想让我出手救人,价钱可是很高的。”灼华笑看着那二人。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救。”
“那行,救谁?”
“端王妃。”
她转着杯子的手一顿,眸光里一抹诧异划过,“好,贺世子,十万两银票送到华云居,至于赔偿,华云居的掌柜会和你清算。”
“十万两?你这不是在抢吗?”一直未开口说话的高绎突然叫喊道。
“是你们在求我。”
想起她的华云居今日损失惨重就来气,一瞬间的凌厉气息全部扑向高绎,冷道,“我救人就这个价,不愿就另请高明。”
“你”
“十公子,本世子会将银票送去,不知公子何时登门治病?”贺知倾袖下的拳头紧了又紧,脸上僵硬的笑,甚是难看。
“三日后,若无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灼华和齐书阳二人便离开了京兆府。
“贺兄,他不过就是个江湖郎中,你何必还要来求他。”高绎道
“母妃的病不能再拖了。姑且看看他能不能治,要是不能治,本世子要砸了他华云居的招牌。”阴黑着的脸上,如沟壑般褶皱的眉心,阴狠的眸光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
这边,齐书阳和灼华并排走着,冥寒和云智各跟其后。
“你还真敢要价,一开口就是十万。”齐书阳笑道。
“送上门给我宰,本公子怎能放过。”
她随意的说着,又觉得好像要少了,回头叮嘱道:“小智,华云居的损失一天给我按五万以上算,什么形象费、顾客流失费全算在里面,回头端王府的人来了就这样说。”
“是,公子。”
“哈哈!也就你干得出来这事儿,还是小心着点贺知倾,你这样漫天要价,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事儿的。”齐书阳提醒道。
“嗯嗯,我知道。”
“云风今日没跟在你身边?”
“他留在山庄处理一点事情。你要不要跟我去山庄一趟?”
“看来是有事?”
“是,有件事……我要搞清楚。”灼华突然站定,望着前方的目光变得认真又锐利。
“好。我跟你一起回山庄一趟。”齐书阳从她身上第一次看到了执着。
收起刚刚的神色,笑道:“嗯,我要先回一趟国公府,酉时在城门口汇合。”
“好。”
国公府内,乐仪和小雅两人纷纷趴在床上,一动就能扯到伤口,只能静静的待着,房门被打开的嘎吱声惊醒了二人…
“念秋姑姑,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乐仪听见声音,直接道。
灼华垂眸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两人,摇头叹着:“我就两天不在,你们两个就搞成这个样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二人一怔,下意识想起床见礼,又欣喜叫道:“小姐,你回来了!”
紧接着,“嘶…嘶…”的吃痛声在屋内传开。
“行了,都别动了,我看看。”
灼华将二人重新按回床上,挨个检查了一番,又调制了上好的伤药给她们敷上。
“下回别再这么冲动了。她们要找我麻烦,就让她们找,我自有办法应对,你们这不是给人家机会收拾嘛?”数落着又心疼着。
“可奴婢不能让她们污蔑小姐。”乐仪气鼓着一张脸,说道。
“好了。这剩下的药再敷两天,差不多就好了。”
“小姐,华云居的事?”小雅担忧道。
“放心,已经解决了。”她望着院子里逐渐被拉长的树影,夹杂着凉意的秋风吹落一地的枯叶,“我该走了。”
“小姐,你还回山庄?”
“嗯,赶紧养好伤,还有一堆事等着你俩去做。”她愁道。
“是,小姐。”
……
‘哒哒哒~’的马蹄声,扬起一路的尘埃,四匹马在官道上迎着渐落的夕阳疾驰着,“驾~”
那晚,灵一大师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响起,越皱越深的眉心,如深秋的昼夜温差,起伏颇深。
“灵一大师,你知道陨戒的下落?”
“不知道,老衲只知道十年前它出现过一次,和你娘亲有关。”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