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仙侠修真>天剑流影>一百零一 衡山刀客作剑幕,画眉点来一线间
点头,待伤药涂毕,拉好衣衫,站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他们也该来了,你去把神兵门送来的兵器挑几样,只要刀和剑,别的不要……”

舒望一怔,道:“大人是说,待会儿有人要来?”完全没料到这茬,有些吃惊。

怪不得柳枫奔波辛劳,也不就寝,原来是在等人?可刚刚才回来,会有谁来造访?

看柳枫的样子,根本不打算回答自己,只是埋首理衣,做出惯有的文雅之态。

舒望觉得自己问了也是多余,只好依命出厅。

柳枫整了衣裳,立在厅中,这半响时辰,就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多时,舒望拿来他要的东西,将刀剑等物一并放在案上,柳枫负手看了看,慢慢地曳步走出。

舒望立在一旁,也没有出声。

此刻的大厅,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有,就连柳枫的脚步声也听不到,可他却明明在动,余光若有似无,时不时扫视厅外。

要等的人来了吧?

果然,寂静的四周刮起了冷风,细碎的涛声中,柳枫听声辨位,已顿住了脚步。

舒望见他目光在门口定格,知有人即将来到,迄今还未差人打招呼,八成不是善类,连忙全神戒备,也注视着门口。

深院回廊,夜光铺张,院角几株老树的树杪兀自飘动着,突有哀鸣之声响起,惊飞群鸦一片。

霎时间,但有隐气蹑足的声音传来,首先打破沉寂。

那声音很快很快,伴随着墙头落下的雨水,消失了又出现,出现了又混浊,隐去无踪,若无一定功力,不仔细去听,还真分辨不出。

突然,几道人影就出现了,奔驰在黑夜中,从外悄没声息地掠进,飞身踏过高墙,踩过屋脊,那猝然疾过的身影,一起一落,飘移数丈,看起来就像穿梭觅食的耗子,只见晃动的影子,不见真身,轻快中又显出极重的分量。

影随身动,风声大作,带起衣袂飘忽,只是眨眼,太尉府的大厅内齐唰唰飞进几道人影,不多不少,并排一站,正好六个。

六人陆续落在门首,只一瞬间,便将门口堵的死严,看架势颇像一面人墙。

就在六人冲进来的那一刻,只听一声大喝:“什么人?”舒望已然握住了一把剑,抢先挡在柳枫身前,准备开战。

附近的护院卫士也突起直前,听到动静,赶来相助,一个个纷纷手执长枪长矛,呼喝着将那六人围截。

柳枫拈了拈袖子,缓缓从舒望身后行出,利落地挥手散开护卫,眼皮微抬,不紧不慢道:“你们来了?”

一见这举动,那六人免不得一脸谨慎,当中一人亮刀喝问:“你知道我们会来?”

余下几人瞥了一眼柳枫旁侧,见案上堆满刀剑兵器,又见柳枫镇定自若,纷纷明白,可他们仍是不信柳枫有此能耐,能算得出他们今夜突袭太尉府。

前面站的那人晃了晃手中鬼斧一样的大刀,双眉闪动,声如雷震:“你千算万算,没想到我们兄弟六人来的这么早吧?哼!凭你这些个酒囊饭袋也配是我兄弟的对手?”

说话间,他的眉头依然高扬,眼睛微睁,圆溜溜的,原本他就长的粗悍,脸圆体圆,真真就是一个三十好几的虬髯汉子,加上他语音粗重,声似雷鸣,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儒雅气质,不管言行还是打扮,无不透着野性。

柳枫与他迎面而立,真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两人齐高个头,均是八尺身长,柳枫长身如玉,顾盼生辉;手拿鬼斧刀的人彪勇雄壮,杀气四射。

柳枫剑眉如画,浓淡恰当,好似刀刻,醉人的眼仿若星辰,流盼生神;鬼斧刀的汉子眉如浓墨,煞气直冲天庭,双目圆睁,虎虎生威。

柳枫浑身散发着读书人的温润,及游刃官场的不俗气度,更有一种利落干练的江湖风,手中无剑胜有剑,让人怯他又欣赏他。

鬼斧刀的人就一个大咧咧的刀客,识不识字都有待考究,且看他那把兵器,长有三尺之多,刃上刻着‘鬼斧刀’三字,甚为光亮,细看刀身,像斧又不是斧,明显比一般斧头要大要长,刃口一端宽阔,弯度适中,刃面闪着白光,与其他地方相比都要亮得许多。

不等兄弟们回话,鬼斧刀再一挥,他又冷言回了句:“哼!李枫,三个月来,你一直和阵前都指挥使李承戬飞鸽传信,通过他获知军机要事,又岂知这一次也着了我兄弟的道!”

话至此处,他不由哈哈一笑,颇为自满道:“这半个月中,一直都是我们兄弟仿照李承戬字迹,截下信鸽,再传给你消息,也就是说和你通消息的是我们兄弟六人——”

他语气一停,刀锋一指身后五人,得意地提高声音道:“马光赞那小子这招里应外合果真高妙,若非如此,我们衡山六刀如何轻易进入太尉府?”

说着,他就讲起了刚刚来时的一幕,行至太尉府几条街外,他们兄弟一刀解决李承戬。

六把刀冲天而起,同时飞扑上前,毫无征兆地刺入李承戬胸膛。

李承戬死也不曾料到,被关押三天的衡山六刀会要了自己性命,更料不到还未给太尉李枫邀功,就死在太尉府外,那小巷还距太尉府仅有两街之隔。

李承戬自认关押衡山六刀毫无疏漏,甚至方才阵雨连连,他也是片刻未停,匆忙赶路,就赶着向李枫报告马希萼的衡山余党被剿一事。

话说三个月前,王启生叛变投敌,全家被斩,后来因怀有怨恨,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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