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李枫?上官于桑诧异已极,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枫。
白衣少年躬身一礼,微笑道:“建州特使李枫见过上官大人,几日不见,定国侯一切安好?”
几句不轻不重之言,使得上官于桑极为惊惶。
上官于桑尚未回言,帐内已起了喧哗,他听出弦外之音,拂袖怒道:“你乃一介特使,从建州而来,说话自要注意分寸,几时见过老夫?休要胡言乱语,出此狂妄之言,如此诋毁老夫,意图离间老夫与皇上的关系,告诉你,老夫的好坏与你无关。”
李枫好生欢畅,做出不明就里的样子道:“上官大人何出此言?难道大人不知李枫这一趟建州之行,全拜上官大人所赐?”
上官于桑霍的走下来,厉声怒叱:“李枫!”刚喊了一句,李枫便扬起手,白衫衣袖滑落,一双缠着白纱布的手掌亮在众人面前。
帐内武将常年摸爬滚打,自有眼力,看出他受了重创,因为纱布上隐隐泛有血迹。
上官于桑惊吓道:“你干什么?”
李枫一边拆了纱布,一边道:“来证明一下上官大人如何赏赐李枫,看看李枫是否胡言。”
言还未毕,李枫已除去纱布,转过身来。
众人只见他那手掌中有个血窟,当即窃语喧喧,没了遮掩之物,那伤口一目了然,被利剑刺穿,掌骨溃烂,血窟惨不忍睹。
左面一排,坐着一位红袍先生,见此举动,中年人不免难受,默默地垂下头。
营帐内,多少双眼睛,全都投在上官于桑身上,上官于桑忍不住一个趔趄,倒退两步,险些跌倒。
他这般举足失措,更让旁人心生疑窦。
李枫回转身子,迫视上官于桑道:“上官大人,你的剑呢?为何不拿出来?”
上官于桑睁大眼睛,装作受了欺负,说道:“老夫此刻两手空空,哪里有剑?”
李枫望望他的袖口,微哼一声道:“上官大人素来袖口藏有一尺半寸的飞剑,这习惯保持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