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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后,只听到柳枫问:“你约我来此,是想告诉我,我父魏王李继岌带兵行至渭水,离奇遭人杀害?”
“不错!”程品华语气铿锵地打断他道:“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亲手杀死李继岌的另有其人,那人为取悦丹阳玄阳二人,做下如此见不得人之事,而你落入他的圈套,却不自知。这才是我找你的目的……”
声音急转微弱,再听已闻之不见。
又过了大半时辰,程品华出来了,此刻,镇上的人大多已休息。夜下,只见她背负双手,悠闲自在,卓清月见她身无旁物,好奇询问天门剑是否得手,她却笑意盈盈,不作回答,只管朝长街雀跃而行。
长风忽然呼啸,啸声过后,肃森不减,余势照行。
这啸声却不止是风的啸声,还有风行客栈那间天字二号房发出的人为厉啸。
店小二本是趴在大厅熟睡,突然被声音惊醒,受惊之下尚未回神,已见有人提剑冲出了那间房,再也睡不着了。
已入深更,风在呼啸,天倚剑与天绍青正在李裳墓前伫立,猛然岐王府的一个哨卡士兵来报,有人在不远处的山峰约见天倚剑。
天绍青欲跟去看个究竟,却被那士兵拦下,道:“柳夫人止步,对方只约了天大侠一人,烦请夫人在此稍候。”
天绍青拜堂仅有一日,虽未行洞房之礼,但已摆脱不得初为人妻的事实,若不是被这士兵一语击醒,她仍不及意识这事。猛听士兵如此称呼自己,难免心中一甜。
就这一句话,足教她从失去母亲的悲痛中缓了片刻。
天倚剑一人踏步上山,天绍青便驻留原地等待。
天倚剑上到峰顶,已有一人早早地等候在那里。
天倚剑远远地叫了他一声:“枫兄弟!”便再也说不出话了。
风拂过天倚剑的脸颊,使他看起来尤为拘谨忐忑,但四周过于黑漆,故而始终看不清他的神色。
半响后,柳枫问话:“那件事是不是真的?”仅一句话,却教山峰的琼花抖动。
没有人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因为山峰除了他们,没有别人。
半响过后,柳枫仰天厉啸,拔剑嘶吼,猛然,天门剑剑锋插入泥土,接而是他望着剑身频频苦笑的声音。
这一夜离奇的古怪,柳枫面目出奇的森冷,行为怪异,态度强硬,时而悲泣喊叫,时而面色狰狞,失声狂笑,神情似及伤绝凄哀。
一个时辰后,他拔剑出土,扔下一句话道:“我不会放过你们!”转而,提起天门剑疾步奔向山下而去,狂奔中,又是厉啸了三声。
翌日一早,暖阳照春,却与昨日不同,是一个碧空如洗的好天气,就连山风拂面,亦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天绍青收到口信及一封信,口信称父亲天倚剑已经离去,叫她不必等待。
她疑惑下又将信拆开,却见是久违的柳枫笔迹,柳枫要她在岐王府等候自己,并说目前有要事要办,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天绍青见字迹乃是刚刚写就,只道柳枫人未去远,又心念柳枫信中的要事,顾及柳枫为何如此匆忙,为何柳枫书信会与父亲口信一同到来,遂在山间呼喊柳枫。
山风吹衣,一个熟悉的身影始终立足在不远处的山坡看着她,缣衣随风肆舞,却吹不去他面上的凝重,柳枫一路注视着天绍青穿越山林,好像这一刻再也回不来似地。
天绍青呼喊,却不知柳枫就在高坡处看着她。
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
这件事后,柳枫连续三天在风行客栈闭门不出,天绍青亦在岐王府等了三天。
这日晚上,正是岐王妃李恒简向李玄卉求教道经的第四日。
岐王妃一早便屏退左右婢女侍从,如常接见李玄卉,李泗义则与前几日一般,照旧立在厅内陪侍受教。
李恒简与李玄卉见礼。
这时,天绍青从门外心不在焉地走进来。
李恒简上前两步将她迎住,拉紧她的双手,夸赞道:“好漂亮的姑娘!”
天绍青乍被人如此称赞,竟脸上一红,十分不自在。她虽是在王府吃住三日,李恒简却忙于接见客人,没有见过她。李泗义大婚那次,虽有一面之缘,李恒简却无印象,只记得这姑娘教她十分欢喜。
李恒简转而将目光投向李玄卉,郑重道:“这姑娘好生乖巧,面相脱俗,透着一股仙姿,李真人有如此高徒,真令人羡慕!”
李玄卉随即呵呵而笑。
李恒简在屋内踱开步来,感慨地道:“这几日听真人讲经,恒简确实受益匪浅,然有一惑,始终不解。如今我岐王府李氏宗亲虽有不下百人,然观其膝下,多半都无子嗣,不是伤残,便是心高气傲,极度自负之人,偏又都是些毫无主见之辈。论打仗,畏首畏尾;论报国,却浑噩度日,缺乏斗志。”
回目环视雕梁画栋,这位岐王妃不免显得有些单薄孤寂,道:“表面似是无限风光,实里却已被中原朝廷视作残余衰败之势,难起风浪,如今只有小儿泗义可当岐王府大任,众望所归,不知真人可指点小儿一条明路?”
李玄卉凝眉思索了一阵,道:“其实王妃本意还是想问岐王府的兴衰,小公子的征程未来,是吗?”
李恒简即刻欠身道:“李道长有礼了。”
李玄卉随即道:“老子有道:‘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