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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时过后,单紫英仍是那样从后抱着蓝少宝,见蓝少宝背视自己无意拒绝,她不由心喜,渐渐鼓足勇气将首贴在他的背上,手臂紧抱他的腰间,感受着蓝少宝身上散发出的温热气息。
静静地屋内,半响也无人打扰,蓝少宝转目望着墙壁,思绪却飘到了许多年前,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蓝鹰翔的面容,想到为哄自己开心,三年前父亲便将阁主令交给自己那一夜。
父亲的声音虽然苍老沙哑,但却是那样的清晰:“少宝,你痛恨爹种毒林害人,爹不怪你,这个阁主令你拿着,等到你在外面累了,拿出这阁主令看看,还记得你是这四方阁阁主,记得爹在这里等着你!”
蓝少宝忽然眼眶一湿流下泪,此刻门窗关闭紧实,也不知哪里漏风,竟将他先前未及愈合的伤口吹开,他极力摁住右肋,不想剧咳突袭而来,使得他另一只手匆忙掩住嘴角止咳,却还是无法止住,咳嗽更甚。
单紫英着急地扶住蓝少宝,关切道:“公子,你旧伤未愈,又力擒张顺,伤口想必已扯开,还是休息会儿吧!”
蓝少宝点点头,他浑身疲乏,亦的确感到有些疼痛。
两人便朝几旁走去,蓝少宝在屋内坐下,思绪亦未从往事中转回来,仍然打不起精神。
单紫英扶他坐定后,见他面色因伤势恶化急剧而下,猛然握住蓝少宝一只手,定睛望着他,唤道:“公子!”
叫过这一声,她眼里涌出泪花,盯着蓝少宝嘴角蠕动,竟有些欲言又止,良久忽然难过地道:“对不起,紫英对不起你!”
蓝少宝一震,正暗自垂首,闻言不免有丝诧异,他抬头凝视单紫英,见她两颊带泪已哭了,慢慢抬起一手将她眼泪擦干,挤出一丝勉力的微笑,也没追究单紫英为何如此说话。
兴是他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引发了单紫英情绪,一时激动,紧紧抓住他的手放在怀中,脱口问道:“公子,你愿意娶我吗?”
蓝少宝对她这问话也不震惊,只是无法正视她的眼神,立刻侧过首避开她,嘴上显得有些吞吐:“你——”
单紫英又跨开一步,追着他问道:“愿不愿意啊?”
蓝少宝耸然直立,紧张道:“我——”话没说完,亦无正面拒绝,心慌无措使得他几乎窒息,双脚即刻迈向门口,逃也似地极力闪避,走到门口,忽又想起柳世龙的话来:“替我照顾紫英……”
越想他越是难受,又害怕面对单紫英,也怕听她说话,双手不由自主拉上门欲快步行出。
单紫英立在身后,急叫道:“不要走!”
蓝少宝终于还是回过头来,拦下单紫英的话道:“紫英!”这句却不知是嗔责,还是躲避,还是拒绝?亦或是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
单紫英不愿扯开话题,紧问道:“那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眼中开始涌出一种央央急盼,急切地望向蓝少宝。
蓝少宝想了一想,忽然抬目迎视着她,眼里的神色复杂难鸣,虽然满脸惊慌,但却掩不住温柔疼惜之色,单紫英受到鼓舞,大胆地上前两步,投入他的怀抱,抓住他的手臂叫道:“少宝,我是真心想帮你。”
蓝少宝想到她在八十一分坛坛主面前提议的成亲一事,猛然推开她道:“这不能儿戏呀!你要想清楚,紫英!”他面色忽然冷肃起来。
单紫英道:“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说着,目视蓝少宝强调道:“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喜欢紫英的,你的眼神不能骗人。”
蓝少宝似在做极力挣扎,半响扭过头道:“我们不能在一起……”说着,走到一堵墙壁面前,一只手打在墙上,回视单紫英道:“你知道吗?”
单紫英痛苦地道:“为什么?”
蓝少宝亦有些难受,良久道:“少宝不想第二次吃印花草!”
单紫英闪身看着他道:“世龙已经不再了,何况他也交代要你照顾我,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吃印花草呢?”
蓝少宝苦笑着回头,道:“世龙救过我的命,少宝现在也还不能死……”
转目环视房间里外,想象着整个四方镇,只觉得自己以前受了打击,就服食印花草那种慢性毒药太过轻率,如今想来竟觉回梦一索,现而今比不得从前,值此四方镇被围困之际,假若自己死了,再也没有父亲替自己接管四方阁。
单紫英听他说话,希望似被点燃又似被浇灭,她倒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蓝少宝,牙齿又咬住嘴唇。
蓝少宝将她失落神情收入眼中,凝视单紫英,认真地道:“紫英,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好么?你不嫁他人,我不娶别的女人!”
单紫英痛苦地摇头,道:“眼下这种形势,哪里还能考虑那么多呢?你考虑世龙,你有没有想过这整个四方镇的兴衰呢?”
蓝少宝亦很是痛苦,转过头道:“我——我会想到办法的。”
单紫英直视他道:“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办法摆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用又要去想别的办法,如果有其他办法,我们何必在这里干等呢?”
顿了顿,她道:“冷寒玉也说过,他二哥赵敛曾拜会陈觉希望发兵来援,可是陈觉与李枫素有嫌隙,赵敛所求被陈觉一口回绝。冷寒玉兄弟递给上官飞虹一份奏折拖他转交皇帝李璟,但宰相孙晟又受人要挟威逼,为顾念自身性命,在李璟面前陈述四方镇不归南唐统管,且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