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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枫闻言立刻明白,心中不免唏嘘,但亦断然道:“先生却不知道我南方老人俱以龟冷支床?”
这番话引起余期好奇,疑惑道:“这是为何?”
柳枫徐徐道:“壮志未酬,蛰居待时,亦如先生口中所言一般,归正守丘!正待先生一骑让开一道,使他们可以畅通无阻地回到故乡!”言下不乏挑衅,若是余期让步,即是为南唐直趋入境地北伐让道,是同意北伐。亦回应余期先前那番问话,意在南唐境内亦有许许多多因为中原连年开战而逃亡在此的百姓,他们如今多少年不能返回故土,心中凄苦不比逃亡在北方避难的百姓好过。
余期见他口气丝毫不让,也不着恼,居然嘴角露出阴笑,猛地转身退回岸边,不知道扔了何物在水面上,蜻蜓点水似的踏足飞跃,到底是功力高深,借助两岸水草及两支竹尺落水,便已过河回到北岸。
今夜这一战,他本就志不在取胜,如今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无甚流连,即刻离去。
那边简御与燕千崇等人随后跟随撤离,敌众丧胆,唐军气倍,柳枫志定威立,攻可以图敌,然而他却并未下令士兵追击。
呼延迎春欲领兵追击,柳枫却如梦初醒似的,淡淡道:“归师勿掩,穷寇勿追!”回首侧视,嘴角挤出诡笑,忽的敛容道:“他们一行多数俱为骑兵,行动较为灵活,我军步兵不宜追击,况往北乃是敌方阵营,若稍有不慎,深入敌营,则易中埋伏!”
无人知道他心中有何打算,只见他起身朝船舰那头望过一眼,恍惚间,好似有个娇小的身影在船头朝他招手一般,口中喊道‘柳大哥!’
这千回梦绕的声音和面容使他心头一震,禁不住脱口喃喃道:“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的!”展露今夜第一个微笑,引得一旁赵琦琦一讶。
但顷刻便有探子打探到敌兵并未远离,仍在几里外守护着,观情形,亦有再图进攻之意。
柳枫眉头紧皱,目望淮河北岸心中踌躇,赵琦琦看在眼内,似了然于胸地道:“李太尉若信得过琦琦,今夜便由琦琦守在这里吧!那夺命先生若是再来,琦琦有信心可令他无法在乐声上占得便宜!”说着,紧紧握住手中洞箫。
如此出人意表,倒让柳枫一阵惊讶,目注她片刻,回想她的箫声,亦觉出凡入胜,便点首抱礼道:“有劳姑娘!”毕了,又转问道:“却不知姑娘何以这般时候赶回濠州?柳副使的事情怎样?”
赵琦琦知他心中定有疑问,急忙道:“李太尉且请放心,柳副使已无大碍了,正由我李记大哥与敏儿一道护送上京,琦琦是追随那行刺柳副使的刺客到此的,一路
折回……”说至此处,忽又面容一变,惊道:“呀,走到这里,那刺客已经不见,琦琦见李太尉遇到麻烦,着急前来,却不知他逃到哪里了?”
柳枫亦面色紧张,紧问道:“他往哪个方向逃了?”
赵琦琦回想一阵,道:“就在方才士兵们奏乐之时,他好像趁乱混入城内了,不知道会否引来变故?”抬目望着柳枫,目现担忧。
柳枫如梦初觉,回顾城楼一眼,忽然想起城内那个奸细,也就在这个时候,有士兵急匆匆奔出来禀告道:“启禀李太尉,奸细已经俘获,但是——”话未完,柳枫已疾步奔入城内,侍从舒望紧随在后,走到城门口,王岩早已等候在侧。
原来自刘浩瀚被众兵围猎之后,众兵欲将他捆缚,而刘浩瀚也无任何反抗,正伸出左臂由士兵缚住。不过片时,却有一个人闯了进来,人未进门,便已朗声道:
“刘将军,如此不觉可惜么?”说话间,一件物什似龙卷风般率先卷进厅内,风势呼啸,一团扇形黑影迫的门口士兵屈身,而正当这时,那人已越过众人头顶飞跃而
进,如一阵风般稳稳落在刘浩瀚面前。
那人拾那物什在手,那物什名约水月箪笥,通体透明,握在手中竟收至圆柱形状。水月箪笥全长不过两尺,粗细
如拇指,好似一根冰柱被他牢牢握住,他的手心也因此物而泛尽光华。他看上去约莫二十六岁许间,一袭白衣,羽冠束发,衣冠如雪,与衣饰浑然一色,琼姿冠绝,
fēng_liú蕴藉,眼睛漂亮有神,细看眼神十分熟悉,但室厅一干人却俱都不识。
白衣人大模大样进得室厅,手握水月箪笥,在掌心震击了三下,忽然手臂探前,急抓刘浩瀚咽喉,眼神瞬间爆出狠戾,杀机毕露。
刘浩瀚知他要杀自己,后退一步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目光冷厉,瞪着他道:“不必知道我是谁,因为一个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
刘浩瀚打量白衣人一番,冷哼道:“我料今夜必死无疑,但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白衣人冷笑道:“若想要活命,便随我离开此地见一个人!”
刘浩瀚望他一眼,道:“见谁?”
白衣人断喝道:“你该知道!”
刘浩瀚摇首回拒,他目中突然冷凝暴涨,冷冷一笑道:“那也不能便宜柳枫!”身形逼前,手臂却从斜里抢出,急攻刘浩瀚。
他手段狠辣,毫不留情,更目露煞气,使人望而生畏。
连番抢攻,使得刘浩瀚一时被动使不着力,好不容易撞上大厅一根红柱,那白衣人的水月箪笥一端已逼至跟前,刘浩瀚急闪一步,白衣人手中水月箪笥冰柱般的端部便扎入红柱内,激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