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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站着一名手持折扇的白衣男子,看年纪也就二十过二左右,那双眉浓如刀刻,眼若朗星,行走时白衣飘在风中,颇有随意之态,较之前面八人,他的眉眼间少了那份凌厉,多了几分和气。
同伴杀人时,只有他在摇头叹息,眼神多半含有不满,藉此,天绍轩对他添了份好感,他年纪与天绍轩相近,是众人中唯一一位令天绍轩看着顺眼的人。
打量罢了,天绍轩正沉思间,猛然,一丝异响触动了他,举目遥视,只见三把连环刀在院内飞来跃去,任那三名汉子以气操控,砍死沈家仆俾数人。
天绍轩正要痛快地打上一架,却忽然瞅见门口闪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唯一的弟弟天绍志,亦是天绍青的双胞弟弟。
他们是同生,可命运不同,天绍青上了玉华山,常年走动江湖,深谙江湖事,而天绍志却在父母羽翼下,过着呵护悠闲的日子。
天绍轩深知父母用心,盖都是想借此机会增长弟弟妹妹的见闻,不然绝不会让他们以身涉险,父母也早先作了安排,五月初五这天,也是黄居百的大寿,天家也收到请帖,父亲决定,就由弟弟和妹妹前去。
天绍志心里清楚,父母有意将他们姐弟二人调离沈家,昨夜来的匆忙,是以天还未亮,他便出门买了些寿礼,可当他怀抱寿幢折回沈家时,突然遇到有人拦路砍人,且有三人杀气凛凛,正向他迎面而来。
他仓促不及,没有预料到这一招,急忙大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惊叫间退步,心慌无措,竟致手里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那拦路者俱都手握连环刀,也是天绍轩无法猜出身份的三位汉子。
见三人与天绍志迎面对峙,天绍轩从屋顶飞落下来,横身挡在双方中央,摸出袖内的竹笛,指定那三人道:“你们究竟什么人?如此猖狂?”
三个汉子不想沈家还藏有高人,齐都一愣,面面相觑一阵,其中那位雅人风度者越众而出道:“好说,敝人穆鸿雁。”
自我介绍罢了,穆鸿雁瞥了天绍轩一眼,引荐身旁同伴道:“孔疚生,董南仲,月明教三圣使正是我等。”
天绍轩从未听闻三人之名,概因二十五年前,月明教灭,那三圣使也随之灰飞烟灭。
如今穆鸿雁等人既称月明三圣,想来该是后来者居之。
心念至此,天绍轩已然明白,先前那趾高气昂的红衫妇人就是新任教主,正寻思着,忽见那两个手执破风刀的瘦高汉子在远处高喊道:“月明教左护法郭启亮正是在下!”
“右护法熊必昌!”
天绍轩的心顿时一沉。
细眼的熊必昌明显瞧不起一介晚辈,以一种不屑的口吻藐视天绍轩道:“你又是谁?”
熊必昌倒是有耐性,哪知月明圣使并不买账,也没有那等闲情寒暄叙话。
脾气暴躁的董南仲立于穆鸿雁身侧,立刻怒瞪天绍轩,截住话道:“废话少说,快叫沈天涯交出天名剑!否则月明三圣首先踏平你们沈家庄!”
右护法熊必昌暗道:明明是自己问话在先,怎料董南仲如此不给薄面,没把自个儿当回事。
不过护法毕竟是护法,自有气度,不必言说,何况董南仲所问也正中他的下怀。
于是,董南仲更加肆无忌惮地撒泼呼喝,观那气势,倒有些按耐不住的杀气。
很快他就遇到了对手,是他生平第一个意外,而且还是一名女子。
这人正是天绍茵,天绍茵一路追杀灰袍人,才赶赴至此,便听到董南仲的威吓之言,一时气怒攻心,厉声道:“大言不惭!我天绍茵今天绝不放过你们这帮恶贼!”
董南仲脾气火爆,往往与人说话,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哪能忍受天绍茵的辱骂?
天绍茵也不逊色,照直就杀奔董南仲而去,天绍轩在旁见了,拦也拦不住,连叹道:妹妹总是这般心浮气躁,哎!
那天绍志却在一旁连声叫好,就等天绍茵如何取下月明圣使董南仲的人头。
一道寒光凌空闪过,光影弥漫间,董南仲上身猛一后仰,以致天绍茵一剑刺空。
天绍茵转而向下直刺,董南仲来不及闪躲,唯有使出劲力,大刀勾了个光弧,转眼移在胸膛处挡住剑锋。
他力气极大,硬是以蛮力震开那把剑。
天绍茵被逼退一步,也没做停留,又一招剑扫眉间。
长剑未至,剑气已逼人。
董南仲不退反迎,满以为一刀凭空斩出,定教天绍茵知难而退,谁知天绍茵吃了先前的教训,不再硬碰硬,长剑避开刀上的锋芒,连挽三朵剑花,剑影缤纷中,已看不清实际来势,而剑气却如影随形,瞬间自董南仲鼻前划过,差点削掉他的鼻头。
董南仲堪堪避过,心里不由失惊。
没有人愿意落败,更没有哪位江湖老手愿意败在一介弱质女流手上。
适才他差点出糗,也绝不会无动于衷,董南仲怒及,小小丫头也敢欺人如斯?当下横提白刃迎头直上,再也不客气。
“铮!”
刀剑相碰!
天绍茵竟以内气震开了连环刀,剑锋又一次斜扫董南仲,直逼左腿。
董南仲乘势跃起一丈来高,身子凌空,斜窜而过,落地后,猛然惊觉自己原来只在防守。
小丫头每次都能避开自己的刀法,自己非但没能占住上风,反而被她剑法牵制,接连躲闪,在场如此多人,怕是颜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