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萎靡不振的陛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龙精虎猛了?
看这样子,今晚上又得翻个四五个牌子了……
“多少?你再说一遍!朕是不是听错了?”
叶司丞平静回答说。
“白银四千万两。”
往年大靖王朝一年在全国上下的总税收,也就是一千万两到三千万两不等。
现下大靖国库中的金银财宝全都换算成白银,恐怕也就在五千万两左右。
可今天一天,居然直接让国库的数字翻了一倍!
由不得正安帝不震惊。
往年,就算是大丰收,这大文宴上的交易总数也超不过千万。
今年这是……
他楞了半天,才接受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数目。
在陈角的搀扶之下,缓缓坐回了龙椅之上。
“叶卿再次为朕证实了,国若要富,必得贪。”
“朕有叶卿,何愁天下不平呢!”
“至此,这‘国库紧张,难以兼顾放粮与开战’之难,便已不再是难题。”
“但这放粮与选将一事,还是迟迟未决,叶卿有何论断?”
叶司丞撩衣跪倒。
“臣今日便是为了此事而来。”
“臣请愿,出使大齐。”
正安帝眉头一皱。
“出使大齐?”
叶司丞点点头。
“不错,臣要出使大齐。”
“不费一兵一卒,解决这场动乱。”
“大齐之危若解,则腹背受敌之危顿消。”
“南朝亡我之心已久,但却迟迟未动。”
“正是因为其实力不济,跨江进击南境本就弱势,故此只能做那蝉后螳螂,望风而动。”
“大齐之危一解,南朝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届时,只需专心对垒元晋王朝皇御军,一战便是。”
正安帝摇了摇头。
“不行,叶卿乃大靖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岂能亲自出使他国?”
“大齐草莽与我中土积怨已久,况其民风彪悍。”
“若真要出使,也绝不能是叶卿亲自涉险。”
叶司丞的一双猫眼之中,流露出坚定之色。
没多解释。
只是回答。
“臣意已决。”
正安帝盯着叶司丞看了半晌。
他与叶司丞相识将近二十年,叶司丞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从来没有。
但这次……
他沉吟半晌。
伏案而起。
“也罢,朕准了便是。”
“但有一事,朕希望叶卿给朕记好了!”
“这大靖江山是叶卿辅佐朕打下来的。”
“故而,纵使舍了这大靖四百年的江山不要,朕也绝不舍你叶平阳!”
“如若你出使遇险,朕倾尽一切,不顾那元晋、南朝之虎视,也要亲自领兵出征,踏平他大齐草原!”
叶司丞笑了。
“陛下常说,此生得我叶央一人足矣。”
“殊不知士为知己者死,叶央此生,能遇陛下,能为陛下而死,才是真正的至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