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辉从后窗照到床上,淡淡的,却很温暖。
花珊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瞥一眼身旁沉沉睡着的男子,目光瞬间森寒如冰——这男子,眉眼与姬重贵有几分相似,尤其像极了姬云飞。
只不过,他的皮肤比姬云飞更白净、红润,脸形比姬云飞更精致、典雅,五官比姬云飞更秀丽、妩媚,简直像妖孽一般俊美无俦,是自己这一生中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也是自己这一生中最恨的男子!
南宫奕说过,姬云飞是他二舅的儿子,长得像他二舅,那么,这男子不但长得像姬重贵,还跟姬云飞如此相像,极可能跟姬重贵、姬云飞都有着极近的血缘关系。
看来,自己被这男子掳来的事,百分百与姬重贵、姬玉凤他们脱不了干系!
自己现在怀有身孕,根本不可能再怀上其他的孩子,这男子为了借腹生子,把自己当成禁脔,不分白天、黑夜地占有,早晚,自己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自己腹中的胎儿会保不住,只有杀了他、找机会逃走,是唯一的出路!
花珊珊并不知道,八阶灵力以上的修士,具备以灵力令已经怀有身孕的女子再次怀孕的能力,只当自己腹中仍然只怀有孟戚渊的孩子,毫不犹豫地飞快从头上拔下金钗,蓄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刺向他的喉咙。
然而,像他这样九阶灵力的修士,自身具备的防御灵力,比八阶灵力的南宫奕更强,早已在她拔出金钗刺过来的那一刻,他自身的防御灵力就在他的喉咙处自动织成一个攻守兼备的小结界,抵制她的袭击,令她的金钗还没有触及他的喉咙,就受到来自小结界的强力反弹。狠狠地倒转过来,反刺向了她自己的喉咙。
她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收手,吓得“啊——”地尖叫一声。
说时及,那时快,她身边的男子早已在他自己身体自动织成小结界的那一刻。被惊醒了,见状。忙飞快伸手抓住她握金钗的那只手,恼怒地瞪着她,冷冷地问:“女人,你居然敢偷袭我?”
“是呀,很意外么?”你要是不偷袭我,我能这么轻易地被你掳到手?
花珊珊鄙夷地瞪了男子一眼,冷冷地提醒他:“我不过是学你的样而已!”
“哼,这怎么可能一样?”我只是掳你过来,借腹生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根本不可能杀你,你倒好,上一刻,我们在一起时,我尽心尽力给你带来了那么多的快乐。下一刻,你就趁我不备要杀我,简直比我的心还要狠!
看来,你根本没有爱上我的可能,我不该对你存在任何奢望,更不该在临睡时好心解了你身上的穴位!
男子的丹凤眼飞快掠过一抹无比失望之色,板起脸。冷冷地告诫她:“我上午趁你最快乐的那一刻,往你体内下了种,现在,你的腹中已经怀了我的骨肉。念在你是我孩子母亲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一次的莽撞,不追究你,但,从今往后,你要是胆敢再试图伤害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
“你、你怎么知道我就已经怀上了你的骨肉?”是什么让你拥有了这样的自信?我明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再次怀上其他的孩子?
花珊珊看男子谈到孩子时,态度很认真,不像是在说谎,下意识产生警惕。
男子唇角一勾,得意地回答:“只要是灵力八阶及以上的修士,都具备以灵力促使女子马上受孕的能力,而我的灵力,是九阶。”
“啊?”原来还可以这样?
太可怕了!
我要是真的怀了你这混蛋的孩子,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花珊珊又惊又恼,气得几乎要抓狂了,不管不顾地张嘴就去咬男子的脖子。
男子实力比她强太多,哪里能被她给咬着?
他动作迅速的头一偏,躲过她的嘴,反过来伸手在她的颈椎、手臂、大腿三处连点数下,令她的头马上动弹不得,四肢完全酥软无力了,才冷冷看她一眼,学着她刚才要咬他脖子的样子,张嘴就去咬她的脖子。
“咝……”好痛!
你居然还真咬?
花珊珊只知道女人生气时会咬男人,还从来没听说过有男人会咬女人,感到憋屈死了,无语至极,恨恨地瞪着他,冷嘲热讽:“混蛋,连女人都咬,你真没种!”
“呵,我有没有种,你生下来不就知道了?”我刚刚还提醒过你,你要是胆敢再试图伤害我,我一定会让你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自作自受,你这么快就忘了么?
你应该庆幸我只咬了你一口才是!因为,通常情况下,这世上所有跟我作对的人,得到的都是我十倍以上的反击。
男人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瞪着花珊珊,严厉警告她:“女人,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堂堂麒麟族姬家少主,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比你漂亮、比你有能力的女子在渴盼着我的垂青,你能有幸成为我的第一个女人,怀上我的第一个孩子,要好好惜福,牢记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少来挑战我的威信,否则,我将会让你永远像现在这样全身不能动弹地活着!”
“混蛋,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堂堂沧漓大陆梁国公主,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比你俊美、比你有能力的男子在渴盼着我的垂青,你能阴差阳错有幸成为我的第三个男人,也要好好惜福,完全尊重我,少来挑战我的威信,否则,就算你现在成了我的男人,以后,也会被我弃之如蔽履!”哼,麒麟族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