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这才回想起来,昨夜她似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墨萧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温柔。
身子动一下都会传来疼痛,全身都疼,苏念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被包着。
玉竹急忙拉好被子替苏念卿重新盖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小姐你昨日被冻伤了,后背和手指都有伤。”
苏念卿因为被捆在冰柱子上,后背一大片全被冻伤,从后背到腰部再到臀部,出现和柱子一样粗细的红色印记,周围的皮肤出现水肿,还有水疱。看上去触目惊心,而且很疼,像是被切开皮肉一样的疼。
苏念卿咬紧牙关,“墨语,何至于此?”
她明明听见那些人说公主,所以她便肯定绑架她的人是墨语。
墨萧大步走进来,直奔苏念卿床前,“你醒了。”
苏念卿点头,因为听玉竹说昨日墨萧如何救她,所以她便觉得今日的墨萧与往日不同了。
可苏念卿还是问出了那句她一直疑惑的话,“墨萧,我被关在冰窖时,你在哪里?”
她一直想不通的是那么长的时间墨萧去了哪里?墨语绑架她又是为何?
墨萧从未打算将此事告诉苏念卿,连同苏延泽他也不打算告诉他,所以低下头,“在褚云宫同语儿下棋。”
他偏找了这样一个借口,他难道不知苏念卿最在乎的便是这个?
苏念卿长叹一声,“下棋……”原来陪墨语下棋一直都比她的命还要重要呢!苏念卿看着窗外,一缕阳光,久久不愿回头。
她又怎会知道这一切都是五皇子的计谋,墨萧也为了她和五皇子翻脸。
半晌苏念卿才道:“我若说是墨语将我绑去的,你当如何?”
墨萧双手互相搓揉,长吁一口气,“不是她,有些事你不知道的。”
“所以墨萧,我若死在那冰窖里,你同样会将墨语撇得干干净净是吗?”苏念卿语气急切,显得很激动,身子动了一下牵动身上的伤,疼得变了脸色。
墨萧抬眸,“我说了不是便不是,苏念卿,最后我也去救你了。”而且还与五皇子周旋。
只是墨萧没有说。
“呵,所以我该感恩戴德是吗?感谢墨语险些害死我,我才有机会感受你救我的滋味?”
苏念卿便是看也不愿看他一眼的,自始至终墨萧一直在为墨语开脱,一直想把墨语撇清。
墨萧不屑和她解释,最后留下一句,“你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头也不回地朝书房走去。
一切邵淳都看在眼里,“爷,为何不告诉王妃真相?”
邵淳不明白为何墨萧这般辛苦地瞒着,即使被王妃误会他也不说出来,这些时日他家王爷对王妃的态度明显改变了许多。
墨萧驻足,“如今的形式复杂了,那南霖国太子亲自护送语儿回来,你以为是为何?”
邵淳摇头。
墨萧长叹一声,“当年我们怀疑的那件事你可还记得?”
邵淳点头,“当年爷查到十八年前南霖国和我国大战,两国民不聊生。南霖国遗失了一位刚出生的公主,后来南霖国要韶宁公主当质子,爷怀疑韶宁公主是南霖国遗失的公主。”
这便是墨语走后墨萧查到的事。
“可是如今他们突然送回了语儿,还是太子亲自送来,你想到了什么?”墨萧脸上显着几分苍白。
邵淳听完豁然开朗,“爷是说韶宁公主并非南霖国遗失的公主?”
墨萧点头,“极有可能的,蓝齐是南霖国的太子,心思缜密,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做事稳妥精于算计,他前来可能就是为了当年的事。”
只有寻找公主的大事蓝齐才会亲自出马。蓝齐虽有才,可是却不是嫡长子,虽然南霖国立贤不立长,可是皇后又怎会甘心自己的儿子无缘皇位?所以极有可能蓝齐是为了找寻公主,立功。
当年的事只有皇帝知道,可是皇帝从不肯说。
两人朝书房走去,快到书房时明羽来了,自从那日苏念卿替他和玉竹定下婚事后,这人总是满面春风,笑意常在。
明羽拱手低眉地禀报道:“王爷,垠王府派人送了东西来,被属下拦在门外了。”
墨萧吩咐过凡是垠王府送东西来给王妃他们都要向他禀报一声。
墨萧本想吩咐明羽打发那人走就是了,可又问道:“什么东西?”
“那人说是上好的冻伤药。”
明羽小心禀报着,因为他看到今日王爷的脸色一直都不大好。
“让他送去吧!”
墨萧竟破天荒地同意让墨容的人送东西给苏念卿。
因为苏念卿伤得严重,而墨容送来的东西定然是极好的,所以墨萧便让他送去了。
邵淳欲言又止,嘴角却挂着笑意,也许王爷的改变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第二日苏念卿后背的伤变成了黑色,周围也开始肿胀,愈加痛得厉害。手上用了墨容的药只觉得痒得厉害,不过明显没有昨日肿了。
许久不见露面的楚沉今日却出现在玉福楼,不过刚出现就被一脸上画着芙蓉花瓣的女子拦下了。
女子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握剑拱手,“参见少主!”
一边说着还随时做着起身的姿势,眼神不时偷瞟楚沉生怕他又跑了。因为她几次找到他,都被他跑了,今日格外小心。
楚沉将折扇放在面前的几案上,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没了之前的戏谑,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本公子有没有说过让你们不要跟着本公子?”
他喜欢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