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想到这儿,四爷可是坐不住了,忙请了吴太医再多走一趟,去瞧瞧年侧福晋的身子。
还怕小格格多想了,这会子也还什么都没探查,四爷便也将耿氏和钮祜禄氏捎带着让太医给瞧瞧,这般便也不显得小格格特殊了。
“还请您若是查着什么不对了,切莫说出半个字儿,且先安抚着,只爷知道便是了。”
吴太医忙应下了,这会子也不耽搁,让下头的小太监领着又去后院儿里走了一遭,先是去了年侧福晋那儿,这会子只一进主屋,吴太医吸了吸鼻尖儿,眉头便皱了起来。
年侧福晋屋里没用什么香,只是在屋里摆了几盆子开得正盛的月季和一小坛碗莲,只淡淡的香罢了,正因着香气不浓,吴太医这才能分辨出几分不同来。
这会子给年侧福晋诊了脉,果然如他所料,年主子只怕接触着些个东西时间不短了,少说也得月余。
估摸着便是今儿年侧福晋去瞧大格格时,让李侧福晋闻见了人身上带的味儿了,李侧福晋又正值她身子虚弱,这才有了些个反应,让他探查了出来。
“侧福晋平日里可有什么不适?”吴太医边诊着脉边问了一句。
年甜恬想了会儿,倒也知道是时候了,这会子装作不好意思的开了口:“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不适的,只是先前来月信儿时着实痛了些,先前都没这般过的。”
“如今入府也是快两个月了,主子爷几乎日日都来,这么久了,也没消息,便是想叫您瞧瞧,我身子可是有什么不好?”
年甜恬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是适时的浮现些个红晕,直叫人瞧着她极盼着有孕的。
吴太医心中叹息,若是年侧福晋还一直呆在这屋里,只怕不出半年,便再难有孕了。
如今倒是还没什么,不过即便是真想要孩子,估摸着也得细细调养一年半载的许才能有孕,且还不知道这年侧福晋知道了得多难过呢。
不过倒也真真是个得宠的,四爷特特叮嘱了他不说,想来就是为了这年侧福晋了。
吴太医话不好说多,便只给人开了个调养的方子,还让人多出去走走,一味的在屋里休养也是不好。
“侧福晋身子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受寒罢了,夏日里切莫贪凉,用臣的方子养两三月,便能大大缓解疼痛了。”
“孩子的事儿侧福晋也莫急,您身子没大碍,有身孕是早晚的事儿,若是日日思虑也是不好。”
年甜恬忙谢过了,让珍珠和小德子亲自送人再去抓药。
这会子倒也全然将吴太医的话听懂了,心道这太医倒也心好,只暗暗的提醒她几句不要在屋里常呆着,想来是四爷嘱咐了,他便也不好说什么。
年甜恬笑着呷了口茶,眼神儿朝屏风旁一人高的花瓶处瞧了一眼,说来她也才刚让珍珠把那包子东西放屋里两天。
要不是刚刚小德子从苏培盛那儿的了消息,说是李氏有孕了,她倒还想不通四爷怎得突然让吴太医来瞧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