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
凌晓凤皱眉,她以为卿欢挺聪明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蠢了,“你若是真想卿乐陪着你进秦府,就依着秦夫人将她从小门抬进去就是了,何必……”
卿乐若是做了秦府的平妻,三姨娘还不得横着走。
“那不行。”卿欢眨眨眼,“我甚是喜爱六妹妹,所以我希望六妹妹不仅能做平妻,还能和我同一天进秦府。”
笑眯眯的一双眼,那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偏偏卿乐还十分地受用。
“三姐姐……”
卿欢挑眉,看着卿乐瞬间红了的一双眼,笑得更灿烂了。
瞧瞧,这还有位比她更会演的呢!
“不行……”
卿世酉刚开口,对上卿欢委屈的眼神,拒绝的话压在喉咙处,“欢儿听话。”
卿欢莲步轻移,身上的紫色纱衣随着她的动作翩然而动,绘画出一道过什么都依我的。”
“可是这事……”
“爹爹,”卿欢压低声音,凑近卿世酉的耳朵,“你放心,我有分寸。”
卿世酉最终还是没能拗过卿欢,只得随着她的意去了。
送走了卿世酉,卿欢回头看了一眼卿乐,微微勾唇,一双深若古井的黑瞳微敛,“卿乐,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三小姐说的什么话。”不等卿乐说话,三姨娘急忙道,“这是相爷的决定,乐儿最是孝顺,怎么会违背相爷的安排。”
卿欢轻笑,转身就走。
她给过机会了,到时候别说她做事不地道。
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递枕头,“绿萼,回兮院。”
“是,小姐。”
翌日
晨光刚刚透过树缝照进屋内,卿欢就已经起身。
“绿萼!绿萼!”
一大早地,跟叫魂一样。
“小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绿萼急急忙忙地冲进屋里,紧张地看向卿欢。
“乌鸦嘴,一大早的能出什么事。”卿欢白眼,“快来给我梳洗,不知道你家小姐我要出去吗?”
“不是午时吗?现在刚过辰时。”
“废什么话,快来。”径自坐在梳妆镜前,等着绿萼来伺候自己,“青桑呢,身体好些没?”
“恢复得差不多了。”绿萼利落地给卿欢弄好头发,又选了一根紫色的玉簪簪上,上面吊坠的两颗翠玉宝石刚巧落在耳朵上面,俏皮中带着几抹娇媚。
“小姐今日用什么香粉?”
“什么味道浓就用什么,越浓越好。”鬼知道那个缘来赌坊会不会有什么怪味,她一定要香喷喷的。
绿萼选了紫罗兰,“小姐,夫人昨日送来了一件流沙翡翠金丝裙,您要试试吗?”
“金丝?那一定要,这样才显得我贵气嘛。”
去赌场和逛商场一样,必须要将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那样才有底气。
而且,这个鸳鸯骰是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拥有的,怎么说她也得好好利用才是。
不说别的,至少要让秦府明白,宣珟还不想自己死,所以他们再不满也得规规矩矩地将她给迎进门。
“对了,秦枫这些天怎么没动静?”
“奴婢那晚引他出去之后,看着他情绪似乎就不对。”绿萼将金丝裙给卿欢穿上,仔细地整理着衣服上面以金丝勾勒的流苏。
“你是不是偷懒没送小情书过去?”卿欢皱眉,那可不行,秦枫是她逃离宣珟的重要踏板,说什么都不能丢了的。
“送了的,一日三次,奴婢一次都没漏过。”绿萼从柜子里取了一个粉玉镯子给卿欢戴上,“秦世子也收了。”
那就奇了怪了。
“小姐,好了。”绿萼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家小姐。
白而透亮的一张脸、精巧的鼻子,睫毛又长又密,遮盖住一双诱人的魅眼;黑发如瀑,身姿若柳,金丝裙在木晟兮的盛颜下,竟是生生地淡了许多。
“青桑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就能完全恢复。”
“那我们走吧。”卿欢一脚刚踏出门,又折了回来,拿起梳妆台前的折扇微微一笑。
绿萼看着那把扇子,冲着旁边的小丫鬟吩咐了一句,“你去秦府求见秦世子……”
等小丫头跑开后,绿萼才上前扶着卿欢往外走,“小姐,我们要带钱吗?”
“不用。”卿欢把玩着手里的扇子,“一会儿有人给我们出钱。”
——
缘来赌坊是京城第一大赌坊,有号称天下第一赌的钱今坐镇,据传身后背景强大,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卿欢刚一走进赌坊的大门,原本哄闹的大堂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股浓郁的香粉味道让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门口的位置,结果就看到卿欢微笑地看向他们,阳光在她的身后洒下一片金黄,看得夺目逼人。
“这是哪来的仙子?”
本就魅人的一张脸,在绿萼特意的装扮和阳光的辅助下,莹白的皮肤和屋内的暗黑形成鲜明的对比,长时间盯着赌桌的他们乍然见抬头看到这一幕,轻而易举地就被迷了心神。
“仙子”两个字落入耳里,卿欢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红唇轻启,声音细弱而悦耳,听得人心神激荡,“请问,马行在吗?”
马行,马行是谁?
面面相觑,激动地左看右看,这个叫马行的怎么这么大福气!
“马行,我知道。”有人举手,十分地兴奋,“姑娘你找他吗?”
卿欢看向那人,微微点头,害羞地脸通红,“那,你可以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