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所有人都各怀心事。不过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i子也得继续过下去。郑玄不愿留在京城,告藏了老家。曹cao则怀揣宝刀,踏入了相府的大门。
“孟德怎么来得如此迟啊?”
董卓斜躺在床上调侃曹cao道。当然吕布一如既往地站在董卓身旁。
“cao的马太差,所以来得晚了。请大人勿怪。”
“不怪不怪,不过孟德英雄了得,怎能无宝马。奉先吾儿……”
说着董卓转头对吕布说道:
“我后院西凉宝马不少,你去挑一匹来,赠予孟德。”
吕布领命而出。曹cao暗自开心,悄悄握壮中的刀柄,但是担心董卓的武力,仍然不敢轻举妄动。董卓坐了一会,估计觉得坐着不舒服,又有些不耐烦,干脆面向里侧躺倒在床上。这下曹cao真正兴奋起来,立刻拔刀起身,准备刺杀董卓。
只是曹cao万万没有想到,董卓的床内侧有面铜镜。董卓在镜中看到曹cao拔刀,立刻转身坐起,大喝道:
“孟德打算做什么?”
这时吕布也牵马来到了门外,曹cao连忙捧刀跪下说:
“cao有宝刀一口,愿献给大人。”
董卓接过刀来一看,这刀长一尺有余,刀柄嵌七颗宝石,仿若七星在天,刀刃透出寒光,锋利无比。于是递给吕布收下。董卓得到宝刀,开心之下又带着曹cao出门看马:
“孟德看此马如何?”
曹cao谢道:
“不知大人可否让cao骑上试一试?”
“孟德但试无妨!”
董卓哈哈大笑,让人给马配上鞍鞯。曹cao牵马出府,立刻上马便往东南出城而去。
看曹cao离开,吕布对董卓说道:
“义父,刚才孩儿看那曹cao似乎有行刺的意思,只不过被义父喝破,假作献刀。”
董卓点头说道:
“我也有所怀疑,只是曹cao毕竟是开国功臣之后,没有确凿证据,不好轻易动他。”
正说着,李儒进到府内:
“主公、奉先将军,儒刚才在外边,看到曹cao打马向东南而去,不知何故?”
董卓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李儒,李儒急忙说道:
“曹cao心虚逃窜,刚才必然是意图行刺。主公请速速捉拿曹cao,此人行刺必然有同谋之人!”
董卓一听,勃然大怒:
“我如此待他,他竟然行刺于我!奉先吾儿,速速将其捉拿归案!”
吕布点头道:
“我这就带人去追!”
说罢吕布急急出府,点将带人直追曹cao。
吕布点将暂且按下不表,曹cao出得洛阳城门,忽见长亭之处有人拦路。曹cao先是暗叹一声“吾命休矣”,随即定睛一看,又放下心来——拦路的原来是萧恩一行人。
“孟德别来无恙?”
萧恩的笑容依旧云淡风轻,瞬间安抚了曹cao焦躁的情绪:
“几i不见,文归神采更胜往昔,不过cao今i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文归海涵,他i再一起煮酒论道。”
“一杯水酒,又能耽误多少时间?莫要担心追兵,一时半会还追不过来。”
说着萧恩不由分说,便拉着曹cao走入亭中。亭中已摆好美酒小食,萧恩引曹cao坐下,萧华为二人倒满水酒,便与萧强站到亭外侍立。至于花月奴和蝶恋花自然是分立萧恩左右,寸步不离。
“文归如何知道今i之事的?”
曹cao小酌一口,便急急开口问道。
“王子师(王允)自诩安天下之才,不过……他也就是个弄权之人罢了。”
萧恩替曹cao满上酒,摇头笑道。
“cao闯下弥天大祸,他人避之犹恐不及,文归却于长亭相邀,cao深感惶恐。”
“你我莫逆于心,区区小事岂能阻我。”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萧恩与曹cao对饮一杯,相视而笑。
“对了,此去艰险,恩有护符两个,赠予孟德。”
说着萧恩示意花月奴取出两个锦囊,递给曹cao。
“倒不知文归有何妙计?”
曹cao接过锦囊,随口调侃道。
“打开看看便知。”
萧恩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便不再理会曹cao。曹cao打开锦囊一看,先是一封皇帝诏书,召集天下各地起兵诛董,并盖上了皇帝私印(注1)。
“这……想不到伯喈公看似置身事外,却早已走在我等之前。”
曹cao颤抖着双手捧着诏书,就差跪下磕头了。不过萧恩却毫不在意地说道:
“老师怎么也被人看做董卓的人,陛下怎么可能把如此事情托付给老师。”
“难道文归你?”
“更扯,陛下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更何况……你觉得那个小屁孩有这份见识吗?”
“那是如何?”
曹cao彻底懵了,没给蔡邕密诏,也没给萧恩密诏,那萧恩这诏书从哪来的?
“难道是……文归,矫诏可是欺君大罪!”
“它是假的,我才是欺君,可如果天下人都不知道它是假的,那我又如何欺君呢?”
“百姓确实不知真假,可若借此诏召集天下诸侯,他们岂能不知真假!”
“只要他们不希望这诏书是假的,不就行了?”
“你是说……”
“持此诏者,可号令天下诸侯。”
萧恩凑近曹cao,严肃地说道:
“谁最希望号令天下诸侯,谁最有资格号令天下诸侯,我想你比我清楚。”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