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马车来的人本就很多了,再加上本村的村民听到风声也陆陆续续的赶来,林宝儿新家门口可就热闹了。
有那自来熟的抻着脖子就对院子里正指挥卸车的林怀礼喊:“林三哥,你家卸这到底是啥玩艺啊?我们咋好像没见过呢?”
就一个带头的,其余起哄的也就多了,纷纷对马车拉来的玻璃感兴趣。
林怀礼本就是实诚人,即使这半年来变化、经历惊人,可还是改不掉他憨厚的本性。对于众人的询问,他耐着心、笑呵呵的一一解释道:“这叫玻璃,是用来做窗户用的,顶了窗棂纸。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就先试试,要是好用,到时候你们盖房也换了,呵呵!”
要说解释,其实他对这玻璃还真一点概念都没有,要不是林宝儿早早就把它的用处说了,他这会还真就回答不上来。
不过刚刚卸车的时候,他可是扒开稻草瞧了,居然是透明的,还很硬,一看就不透风,顿时他就激动了。出于好东西共同分享的心态,他觉得有必要和大伙说说,到时候都换上这种既透明又挡风的玻璃多好!
听他说完,大家伙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好奇的有,怀疑的也有,更有甚者还一脸的嫉妒和不屑,总之大多数都抱着安好窗户之后来看看的想法继续看热闹。
“诶呀,我说老三呐,你家地里这苗咋这么稀啊?你看那玉米,都快隔一尺一颗了,这不是败家费土地呢嘛,呀呀,真是的!”
林宝儿家的家底可谓都在新家这里,地呀、花呀还有树。人来的多,干什么的都有,到处欣赏那是自然的。一个看起来比林怀礼年长挺多的老者,望着一大片望不到头的田地,拉着林怀礼痛心疾首。
林怀礼被说的也有点羞赧,看着眼前的田地,他也不是不心疼,可没办法,拧不过宝儿丫头,间苗的时候非要留那么远的距离。不过好在地里的苗确实像她说的一样,长势喜人,这才让他负罪的心踏实下来!
正犹豫着怎么和老者说呢,旁边有个小伙子先开口了:“老大爷,你说人家败家,你咋不先瞧瞧这是啥地呢?新开的贫地庄家能长成这样,还有啥可说的?再去看看咱们那些良田,都不见得比这强啊!”
听了他的话,老者也开始沉思,片刻之后不由啧啧点头。大伙又把话题从玻璃转到了庄家上,不过很明显对这个话题更感兴趣。
“哎,对了,老三,你家种地时用的那个啥、啥播种箱的,能不能也帮哥弄一个,来年也想试试!”
“对呀,三哥,你可不能自己吃独食儿啊,也得照看点兄弟!呵呵,听说你家的土豆和地瓜都用了特别的种法,可省种子了,可能教弟弟点!”
“是啊,是啊……”
好嘛。一发不可收拾了。林宝儿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现场,一群人围着林怀礼,不是讨这,就是那。林怀礼刚开始都乐呵呵的答应了,后来一看人实在太多,他就不敢再随意应承了。
见这情形,林宝儿不得不出面了,他这老实的爹还是锻炼不够啊,显然招架不住了。
她走进人群,高喊了两声,引起人们的注意后,开始说道:“各位相亲、大叔大伯,你们放心吧,今年是一定不行了,因为我们家这就是实验的,等到秋天真要收成好,那明年一定和大家分享方法。那播种箱嘛,我们就做不了主了,因为不是我们能做的!不过听说明年开始就会有大量生产出售的了,到时候可以去买。”
“这样啊,那宝儿丫头,你家那啥玻璃的,要是真好用,到时候也能买着吗?”
“这个当然了,买不着我家也不会有啊,呵呵,大家放心吧,都会有的、都会有的!”
……
接下来的几天,林宝儿一家就专心的装玻璃、垒院墙了。
装玻璃也是个技术学,没几个会的,林宝儿只知道理论却没实践过。想了一夜,终于想到她的两个舅舅了。她气得直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就这么笨呢,现成的技术人才不用,还往哪想呢?
于是在玻璃送来的第二天,林宝儿就亲自上门把叶文、叶武两个舅舅请来了。和他们一说玻璃的装法,都没用费力,人家就明白了,而且还提出了更好的建议,林宝儿乐了,这就是人才!
不得不说,不管是搞艺术的还是技术的,对于新鲜的事物都有一种痴迷的精神,两个舅舅也不例外,看到玻璃,听了林宝儿说了烧制的过程后,就开始思索起来,然后就问是不是也可以做成别的形状。
林宝儿两眼一亮,拉着两个舅舅就蹦起来了:“大舅、小舅,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可以把玻璃做成不同形状的?”
叶文点点头:“听你说的,估计差不多!”
“是啊,都能成平的,咋就不能多变变型呢?”叶武也跟着说道。
“太好了,那大舅、小舅,等哪天有空了,咱们研究研究,要是真成了,可就能赚大钱啦!”
叶文叶武看着眼前仿佛钻钱眼里的林宝儿,相视一笑。他们还真都没往钱上面想,单纯的喜欢,不过若能在喜欢的基础上赚钱,当然是更好的,所以对于林宝儿的提议都很期待。
这一天傍晚,一家人和小白都在为新房的即将竣工而感到高兴呢,尤其七郎,又蹦又跳的喊着就要住新房了、就要住新房了,这时候四郎过来了,说林老爷子要林怀礼过去一趟。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疑惑了,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