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楼安并未听出月玦的暗示之意,一心将心思扑在他是否属狗这件事上。
“公主,那规矩之事,奴婢该如何传令?”
秦楼安正在心中默推月玦属相,粉黛躬身轻问了句,秦楼安才觉适才未下定论,这丫头便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新规未立,便先继续按木江所定的来罢,无需传令了。”
“是。”粉黛应下退至秦楼安身侧。
“绿绾,都历坊之事,今日可有进展?”
闻言绿绾向前一步,垂了头,眼神却有意无意般瞥向月玦。秦楼安见此心中失笑,绿绾倒是稳重,顾忌月玦在此觉不便言说。
“公主昨日交代之事玦已做到,现下便不叨扰公主了。”
“且慢。”
秦楼安见月玦已起身欲走,想来定是察觉绿绾顾忌神色。
见那人止步转身,秦楼安看向绿绾,“将朝堂之上关于此事的消息说来。”
“是,今日大理寺丞上表,城中都历坊又出案子,又有十一名少女不知所踪。”
十一人,昨日里是九人,人数愈来愈多,作案的歹人竟愈来愈猖獗,天子脚下屡发如此之事,实在无法无天。
“公主?”
月玦闻言轻唤了声,秦楼安见他面色微疑看着她,示意他落座后,秦楼安道:“想来玦太子还不知道,自几日前帝都内便屡屡有女子神秘消失,今日竟然又有十一人。”
“十一人?”
绿绾闻言点点头,秦楼安沉声道:“几日来,城中失踪女子已过半百之多。大理寺却没有半点头绪,好似这些人就是平白消失不见一般,甚是诡异蹊跷。”
闻言月玦略点点头,像是在思索什么,后又抬眸看向秦楼安。
“公主可要做什么?”
“想那些女子正处当嫁妙龄,如今神秘失踪必是凶多吉少。若再不找出元凶,必定有更多人被其迫害,本宫想亲自调查此事。”
“公主心系布衣黎民,玦深感钦佩。”
“只是如今大理寺丞那边竟然毫无可用线索,看来需从头查起。”
“世间之事虽变化无穷,却各有所归,如今失踪之案频发,必有内在关联,寻其所同,查其所异,明其所律,抽丝剥茧,可待水落石出。”
“玦太子言之有理,那依你之见,当下该如何做?”
“公主天资聪颖,想来已知要如何做,又何需玦多言?”
秦楼安莞尔:“本宫欲微服私访,亲自去都历坊查探。”
“都历坊?”
“正是,这失踪的女子原都居在都历坊,追根溯源,想来还得从都历坊查起。”
秦楼安见月玦点头,复又言道:“玦太子可愿一同前去?”
“既是公主所邀,玦自当陪同。”
“既如此,那你便先行回祈慕院换身行头,一会府门见。”
“如此甚好。”
月玦说完便出了房门,秦楼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主,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月玦走后,粉黛躬身轻问道,见她模样,秦楼安便已猜到她想说什么。
“你是想说,本宫待月玦太好了?”
闻言粉黛抬起头,小声道:“是啊,公主未免对他太好了些,将府中的钥匙都交了他一把…”
秦楼安轻笑,“捕兽之时需要设陷阱和放置诱饵,你若是在陷阱旁边守着,野兽会过来中圈套吗?”
粉黛听言还是一脸茫然,一旁绿绾却恍然大悟道:“原来公主这样做是在让他放松警惕!”
秦楼安点点头:“月玦无疑是只老狐狸,纵是我们将他囿于府中也难免他狡猾耍诈,不若如此让他放松警惕,如此看他是否有狐狸尾巴露出。”
闻言粉黛与绿绾皆是一脸赞赏的点点头,此时正走在回院路上的月玦不禁背后一凉。
可是有人在说他坏话?
“你二人速去备一身男衫。”
“是。”
半柱香后,秦楼安与月玦一身寻常衣衫立在府门外。
秦楼安特意男子装扮,一身黛青色棉衫,月玦依旧一身白素。服饰虽朴实无华,因二人天生贵气,混在人群中亦是格外显眼。
秦楼安本是要微服私访,现下粉黛绿绾皆留在府。
秦楼安带了月玦一路行至都历坊,本是城中闹坊,平日里坊内小贩叫卖酒楼歌舞不断,如今竟甚是凄凉安静。
“昔日闹坊如今竟凄凉如此,看来此事对这坊间百姓影响之大,迫害之深。”
月玦点点头环顾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茶馆,“且进去坐坐罢。”
秦楼安知晓他意思,茶馆乃人汇聚之地,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去茶馆坐坐说不定有什么收获。
“玦太子…”
“公主,出门在外微服私访,还是莫要如此称呼,且玦早以不是太子。”
“玦…公子所言极是,那公主之称也是用不得了,玦公子不妨称我为安公子。”
“甚好,安公子。”
二人来至茶馆中寻了处空桌坐了。茶馆中还有几桌人,看上去也是坊内寻常百姓,正见他们簇头私语,面上表情也是时而惊恐时而无奈。
月玦与秦楼安对视一眼,起身走至一桌人旁,那些人见两个生人来,一时住了口,打量着二人。
“几位兄台可是帝都本地人?”
月玦拱手向他们行了一礼,那些人见他俩细皮嫩肉的书生模样,便也松了一分警惕。
其中一络腮胡大汉道:“正是,你们二位是外地来的?”
月玦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