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夫,又不是我是大夫,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晓我哪里不适?”
听闻女子荒谬之言,月玦坐于凳上眉头紧皱,“姑娘,人若有疾便会有所症结,如肝火旺者会有目赤口苦之兆,肾阴虚者会有盗汗惧冷之迹,不知姑娘可觉身子有何异样之处?”
“哦,是这样,那本姑娘…”雪衣女子言语迟疑间似是于房中四处寻找什么,旦见桌案上尚未收拾的酸笋乌鸡汤,兀然拍腿言道:“本姑娘食欲不振,一吃就吐!”
月玦眼眸略扫案上汤碗,浅笑而言,“原是这样,既是如此,那玦便为姑娘诊下脉罢。”
闻言,雪衣女子痛快挽袖抬手伸于月玦身前,纤细玉腕似凝霜雪。月玦修长骨指轻点两下桌案,“放于桌上便可。”
“好。”
女子痛快应下,月玦探手摸向女子脉搏,阖目细断。几息之后,月玦睁眸曳笑,“姑娘脉象乃是滑脉。”
“滑脉?滑脉是何意,说清楚些。”
女子粗犷声色间带一丝好奇之意,月玦闻言收手言道:“滑脉是指脉象圆润,如珠滚玉盘之状。”
“珠滚玉盘?我到底有什么病嘛,说清楚些,你这样说本姑娘不懂!”
轻纱下一双星眸紧凝月玦脸上,她倒要看看月玦如何编,然正于心中暗爽之时,却见其眉眼狡狡一笑,“玦的意思是,恭喜暻姳公主有喜了。”
“月玦!”
兀然一声带怒清脆声音高扬,雪衣女子铮然站起掀掉斗笠,露出一张倾世面容,正是秦楼安。只因月玦说她有喜一句,本是白皙的小脸因怒晕染两抹红霞,凤目含愠睥睨安坐于凳的月玦。
见秦楼安暴露真容,月玦抬眸波澜不惊,“怎的?公主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