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跟你说了什么?”
一离开村长家附近,徐捕头便拉过江枫问道。
“他说小渔村靠水吃水,村里近半的人打渔为生,若是不除了江中的水怪,小渔村恐怕会名存实亡了。”
江枫缓缓说道:“还有一个关键的信息,死的那五个村民都是外出打鱼归来时死的,像张刘氏的丈夫张二狗上午出了一趟船,一无所获后安全回来;而下午那趟,据张刘氏所说有所收获,结果便出了意外。”
“你的意思是因为鱼?”
徐捕头惊疑不定。
“那事情就简单了。”
王铮托着腮帮,微眯着眼睛分析道:“很显然,那水怪是漳江的河神,因为河中子孙被捕捞所以一怒之下将那几人都杀了。”
“所以呢?”
徐捕头侧眼看向他。
“这你就问对人了。”
王铮回道:“很简单,我们只需要准备好鸡狗牛羊等牲畜,搭好神台,让小渔村的村民们祭祀河神祈求宽恕。”
“你不怕村长把你浸猪笼?”
徐捕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大周皇朝岂会惧怕一小小河神,杀了我们的子民还去跪地求饶?你的骨气呢?我看你别叫王铮,你叫王铮谅吧。”
“王铮靓?”
王铮觉得也不错,很符合他的形象。
“是原谅的谅。”
徐捕头踹了他一脚,随后陷入沉思。
这些线索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
难道真要向神武阁求助?
“不如先到漳江查看一下。”
江枫又想起那位江中垂钓的老叟。
“也好。”
徐捕头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欣然同意。
一行人来到漳江边。
此时正值晌午,烈日炎炎,阳气正盛。
一身铁骨的王铮一马当先,展现出他无所畏惧的优良品格。
来到上回张刘氏祭奠张二狗的岸边,江枫再度看见了那位江中垂钓的老叟。
很快,
徐捕头和王铮也注意到,不由有些奇怪。
这几日连死五人,且均和漳江的水怪有关。
其他人无一不是望江生畏,而老叟的胆子却那么肥?
还有心情钓鱼。
“我知道了,那人就是水怪。”
王铮目光幽幽,瞳孔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
“你闭嘴。”
徐捕头呵斥了一句,随后看向已经走向江边停靠的一艘木舟的江枫,“你干什么?不要命啦,你死了我怎么向张老交代?”
“我去问问情况。”
江枫跃上木舟,神色平静。
“不行,我不放心,不能让你一个人独自前往,太危险了。作为你的上司,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保护你。”
徐捕头义正言辞。
一侧的王铮一脸敬佩。
捕头就是捕头,有担当。
“所以,让王铮和你一起吧。”
王铮:?
“怕了?”
徐捕头一脸鄙夷。
“怕?你怎么不问问那水怪惧我否?”
王铮冷笑了声,拍着胸脯说道:“徐捕头请放心,我定会保护江枫的周全。”
“我是让你撑船。”
徐捕头拿过木舟上的竹篙,随手丢向王铮。
片刻后。
从小在江边长大的王铮熟稔的撑船驶向离岸十多丈的老叟。
年近七旬的老叟见两位官差上前,忙不迭将鱼竿收起,扬竿时,正中一尾红色鲤鱼。
随后,他将钩取下,将红鲤放生了。
“老丈,你每日都在此钓鱼么?”
江枫看了眼重归江河的鲤鱼后轻声问道。
“隔三差五。”
老叟回道。
“近日时有村民被水怪吞噬,你为何还敢前来?”
王铮瞪着老叟,似乎要从那张干瘪的脸颊下看到什么。
对此咄咄逼人的目光,老叟视若无睹,慢悠悠回道:“老朽半只脚已经踏进黄土,有什么哈好怕的。即便要死,也算是还了这条漳江的恩情,有何不可。”
“什么恩情?”
王铮目光灼灼,听老叟这意思显然和漳江脱不了干系。
定是河里的虾精蚌精所化。
“生于斯长于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说呢?”
老叟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云山雾罩的话。
王铮正欲大骂,却被江枫制止。
江枫看了眼老叟的鱼篓,拿起掂量了下,分量不轻。
鱼篓里装着几尾手掌大小的鲫鱼,色泽金黄。
“能否借渔具一用?”
江枫拱手问道。
“小兄弟既然有雅兴,老朽当成人之美。”
说完,老叟将一干渔具借予江枫后,独自摇船回到岸边。
“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钓鱼的。”
王铮看着正摆弄鱼竿的江枫,开口教训道。
“我们就是来钓鱼的。”
江枫说完,抛竿静坐。
第一尾,二斤的草鱼。
第二尾,翘嘴,
第三尾,大板鲫。
日落西斜。
不觉间已过一个时辰。
“鱼口不错啊,今儿真是大丰收啊。”
王铮抄鱼抄的不亦乐乎。
同时,他心里也有些担心。
小渔村死的那几个人似乎都是打鱼满载而归的时候
他隐隐猜测到江枫想做什么。
要引起水怪的注意。
作死啊!
目前为此,江枫已经上了七八条鱼,各品种的都有,鱼情真不错,那怪那老头隔三差五到这个位置钓呢。
好在没什么事情发生。
“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