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嘉茫然揪着这个人的衣袖,“祝哀……?”
“是我。”
沈清嘉仍然茫然的看着她,“祝哀……”
“我在。”
沈清嘉猛然抱住祝哀,脑袋埋在她怀里,片刻后,肩头开始不断颤动着。她努力忍着,告诉自己这样实在是太丢脸,然而还是有微不可闻的抽泣声从鼻腔漏出来。
“我以为……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了……”
“怎么会呢?”祝哀笑了起来,她伸手反抱住沈清嘉,看向雨势渐渐停缓的半空,“即使有一天你转身时找不到我了,清嘉,你永远不必着急,像今天一样,抬头望着天空,暂且等一下就好。”
该怎样来形容这个人呢,九天之上凡人不能触及的明月?还是昆仑之巅不染世俗的皑皑白雪?月挂九天,本应清冷孤傲,雪立山巅,本应冰封千里。然而她此刻却如此开心的笑了起来,那是皎皎月光照破黑暗照醒人间时,百万里河山为之冰霜融解时,也难以形容的光辉璀璨美好。
“清嘉,九州大地,有风雨的地方,我就会归来。”